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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拥抱永世的山岗

2022-03-10 作者:杜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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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的山,在暴雪将至的清晨

穿上了破旧的衣服,白桦树摇曳着粗笨
的树干,已经扭不动的
是时光的颈项,是岁月的腰肢
是春去秋来,海棠不再开花的叹惋
 
远方的山,在夕阳最后的一抹余晖中
退隐,兀鹰翱翔的痕迹融入夜色
成为一首空灵之歌,蟋蟀登上了舞台
歌唱的人却迟迟未归,灯火阑珊处
奔流已经入海,大地陷入了沉寂
 
远方的山,记忆里百灵鸟的歌唱
和着村头滋滋作响的辘轳之声
正在成为一张张照片,弥足珍贵的部分
却剥落成泛黄之页
即将翻达岁月的终点
 
更远的山,伫立在刚硬的泥土中
弥漫着不可言说的黑色迷雾
山野上几点飞萤穿越了迷幻的时空
似乎在拍打着虚构的彼岸之水
又仿若诉说着一种不可预知的结局
 
更远的山,仿若一个空壳的巨人
披着高尚的外衣,以无知为华贵之冕
在诡异的星空下陈述命运的叵测
就连那不可言说的黑色森林
也无力诠释生存的万千形态
 
上帝啊,我们曾以为手握命运之匙
试图用它打开“一切“之门
又在寒夜里点燃人性火炬
照亮荒凉的未知之境
却在这更加荒凉的山谷
一次次迷失了自我
 
上帝啊,童稚之花匆匆开过
青年的果实尚未流蜜
中年的脚步声就接踵而至
我们以为掌握了生命的密钥
却如乌鸦站在欲望的深处
又如玫瑰凋落在城市的街头
我们对平凡的世界倾以注目之礼
赋予荒诞无法理喻的合法性
“拥有的一切,转眼又都飘散如烟“
 
我们就像一只青蛙对着空气聒噪
我们如同一个纸鸢无力振翅高飞
我们是一条鲶鱼游不出世俗水面
我们如一匹骟马跑不到永恒尽头
醉生梦死,我们执著在情爱的狂欢之宴
纸醉金迷,我们在虚构繁华里无力自拔
一个个滚过的车轮转瞬即逝
我们却伤痕累累,仿若
一个个亲手制作又捏碎的泥人
奇形怪状,凄苦无声
却成就了往日世界的影像
 
上帝啊,感谢您为我们解开生命的堂奥
感谢您用质朴的方式开启救赎之门
感谢您拿走不能承受的存在之轻
您使我们在不可能的时候成为可能
在贫穷的时候却样样都有
感谢您使我们在狂傲里谦卑,
在愚拙中聆听智慧的训诲
在寻找之后寻见,叩门之后进入殿堂
 
上帝啊,感谢您让我们无力再爱
的时候,仍然一如既往去爱
感谢您命令我们把福音的圣衣
馈赠给衣不蔽体,漂泊未定的人
把一颗颗福音的麦种,救赎的珍宝
播撒给贫瘠之地,传扬给
在死荫幽谷无力自救的人
 
在一切怀疑之后是您的答案
一切困窘之后是您的澄澈
一切平凡后面是您的非凡
一切有限之后是您的无限
一切沉迷之后是您的光明
上帝啊,求使我们在2022的怒海
登上您的恩典之舟
乘风破浪,穿越死亡之吻
拥抱永世的山岗
生生世世,绝不回头
 
   《2022,拥抱永世的山岗》2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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