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桥就过,没桥,就让水分开
桥,在中国文化中极富魅力,它不仅仅具有实用功能,更承载着太多的文化意义。桥不仅存在于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也象征着连接、沟通、过渡、转换的意思。桥是关系融洽,体谅和包容的象征,桥帮助人们欢聚交流,桥更构成了一个令人神往的诗意世界。
中国人对桥的热爱是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的。现今世界上十大最高桥梁,其中有九座在中国,而且排在前三名都是中国桥。据统计,截至2019年,中国各种桥加起来约有806000座,仅一个重庆就有4500座桥,是中国名副其实的“桥都”。
桥总是会留给人们无限的遐想,没有任何一种建筑之韵味可以跟桥相比。“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你看,这含蓄深沉,颇有情调的一句诗就足以把人生哲理与意境融合起来,表达了人们对宇宙和人生的探求。
从古到今,桥就一直是中国文人墨客摹姿绘行,抒情叙怀的对象。多少名句留下了桥的影子,多少历史从桥上匆匆而过。桥有时是凄婉的,有时也有一丝爱意。桥不仅是一种沧桑,更是一种深情,桥可以是壮丽,可以是忧愁,可以是追忆,可以是野趣,可以是伤别,可以是怀念……古桥有古人似水般的柔情,现代桥有现代人气势恢宏的风度,无论夜晚亮灯,无论伴着夕阳都彰显出现代的艺术气息。
桥也是一种坚强的象征,比如赵州桥,在经历十次水患,八次战争和多次地震,可依然在那里,是全球现存的第四座最古老的桥了,约有1400年的历史。其实,中国桥梁的历史可以上溯到6000年前的氏族公社时代,到了1000多年前的隋、唐、宋三代,古代桥梁发展到了巅峰时期。直到如今,我们中国人已经离不开桥了,中国人不仅仅喜欢把桥建在水上,还喜欢在陆地、海底、空中、悬崖上建桥,梁桥、拱桥、吊桥,斜拉等等都可以,其种类多的不可胜数。
我记不得自己从何时起开始喜欢桥了,这作为中国人来说是不足为怪的。其实,我亲眼见过有名的桥很少很少,但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对桥的喜爱。在每次路过桥时,我总是喜欢在桥上停留一会儿,哪怕那是一座很小很小的桥。我喜欢深秋的桥,喜欢那吹过来的丝丝凉风。在我眼中,深秋的每一座桥都是那么充满诗意,桥的美不光是桥本身,桥的四周都是一幅迷人的画卷。我喜欢看桥下的水,看桥下河面上自己的倒影,看落在水面上飘着的落叶,看桥墩上流淌着雨水侵蚀的痕迹……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圣经中竟然没有桥的记载,这似乎让我有点失落。我甚至在想,如果没有桥进入我们的生活中,我们是不是也会有跨河走干地的经历?有时也会想,中国人是不是不喜欢绕道而行,所以造桥?
当年的巴比伦帝国及其强大富有,他们的城建的很大。城墙外沿有56英里长,外城墙有311英尺高,87英尺厚。在城墙上有250个了望塔楼,塔楼高400英尺。但是奇怪的是,当时就有一条河叫幼发拉底河,这条河流经城的正中间,正好把城一分为二。也就是说,一座城被分成两座,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去造座桥把城连起来。他们不是没有智慧,他们甚至能建造空中花园,奇怪的是,就是没有他们造桥的记载。后来,当居鲁士攻城时,是命令士兵用铲子把河水分流,正中间的这条河基本上就被分流弄干了,所以他们后来直接进城把城攻取。你看,就算改道,就算涉水过去,但就是不架桥。
全球支流最多的亚马逊河,支流多达1.5万条,全长达6400公里,仅次于尼罗河,全球排名第二,可至今也没有人去建桥,即使干流上也没有一座桥。而如今,尼罗河上也有桥了,约旦河上也有桥了,但也是近现代才建造的桥。
以色列民出埃及,他们过红海走的是干地,过约旦河也是走干地。以利亚和以利沙用衣服打水,使水分开,所以,圣经里有没有桥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不过,我倒收集到很多肢体关于桥的分享,觉得也是挺有趣的。比如,有的肢体说:“桥,也是路的一种,它属于路,这路也包括桥。”有的肢体说:“连红海都能分开,干嘛过桥?咱走的是路,不是桥。”还有的肢体说:“在上帝眼中,不用桥也能搞定。”再有就是有的肢体说:“有了道路、真理、生命,要桥何用?”你看!都是桥带来的联想。
是的,“红海面前自有路,约旦河旁无需桥”。不过再仔细想想,作为走天路的旅客,也许真的不需要桥,我们需要的是天梯。再说,十字架也是随时可用的桥啊,我记得多年前看过的小短片,有个人嫌自己的十字架太重,就自作主张地锯掉一截再背上,以为轻省多了,后来他遇到一个悬崖,那十字架就不够长度了。我承认自己因为圣经中没有桥而失落,但如今我更庆幸圣经里没有桥。我们想想,如果有了桥,人怎么和属世的世界断开?有桥,人就意味着会有回头路。你想,如果当年红海有桥的话,跑回埃及的人不知有多少呢。
写到这里,我觉得,圣经有没有桥已经不重要了。作为一名天国的旅客,有桥,咱就过,没桥,就让水分开,没有什么可以挡住我们的脚步。只是我又在想,以色列民过红海是海水干才走过去,过约旦河是脚先踏进水里,然后水才干。那么,假如我在没桥的情况下,是先让水干后再行走?还是先行走让水变干?
亲爱的肢体,你有答案么?
【作者简介】 小方舟:原名吴建梅,雅博网编辑。江苏省连云港灌南人,江苏神学院本科毕业。自幼爱好文学、写作,信主前曾在电台、报刊等发表过文章。1999年8月31日信主加入教会并参与事奉至今。信主后立志为主写作,希望通过文字来牧养,使更多人得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