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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陈晓旭---写在87版《红楼梦》三十周年之际

2017-01-28 作者:仆人之歌  
来源:作者原创我也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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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5月13日,87版电视剧《红楼梦》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因乳腺癌在深圳病逝。一代佳人香消玉损,令人唏嘘哀伤悲痛。陈晓旭用她自己的一生诠释林黛玉的形象---同样的玉洁冰清,同样的红颜薄命。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顶峰,是曹雪芹穷其一生 “披阅十载,增删五次” 以心血和汗水写就。曹雪芹处心积虑塑造只应在天上才有的宝黛充满诗情画意、纯真无暇出污泥而不染的爱情故事。然而现实的残酷绞杀,注定宝黛爱情的幻灭和悲剧。
 
  由王扶林导演率领的剧组,齐心协力创作的87版电视剧《红楼梦》成就了像小说《红楼梦》一样的经典。今年是87年版《红楼梦》播映三十周年。三十年来那些被搬上银屏的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红楼人物形象深入人心,令人不能忘怀。
 
  王立平先生花四年多加上后期合成将近六年时间用心血、汗水和眼泪写就的《红楼梦》音乐,也早已成为电视剧《红楼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红楼梦》音乐精准地把握了原着的意境和精髓,主题曲《枉凝眉》可说是原着的高度提炼和浓缩。
 
  说到《红楼梦》音乐,不能不提《红楼梦》歌曲的原唱陈力女士。王立平先生对陈力的要求是近乎残忍的苛刻,在录制过程中,她又经历了丈夫病故的打击。因此她是用心血、眼泪、生命、灵魂演唱如泣如诉,终于唱出了《红楼梦》悲天怆地的绝响。
 
  在电视剧众多红楼人物谱中,林黛玉依然是卓越出众。陈晓旭成功演绎林黛玉,不在于她的相貌,也不在她的演技,而是她内在天然的气质,更接近于林黛玉的聪颖,矜持,才情,些微的妒忌,孤影自怜的哀愁,以及那发誓终生报答灌溉之恩的眼泪。
 
  《红楼梦》剧组拍摄的大观园,也好像一个与人间分离的世外桃源。因此,当87年《红楼梦》剧组解散时,他们中有人在之后相当长的时间依然夹带着《红楼梦》的悲情色彩,比如陈力女士的沉默、寡言、安静、低调。尤其是饰演林黛玉的陈晓旭,如同演《霸王别姬》的张国荣一样,由于入戏太深,很长时间无法从红楼之梦中清醒过来。
 
  当电视剧《红楼梦》拍摄完毕,陈晓旭匆忙进入婚姻。三年多与贾宝玉朝夕相处的那种心有灵犀、宠爱有加、超凡脱俗,与生活中的现实夫妻该是多大的落差 。于是她势必无可避免地落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之魔咒。有必要指出,中文的这个俗语害苦了许多的人。圣经教导,婚姻是一男一女在上帝面前一生一世持守的盟约,只有当一方或双方死亡时才能解除,因而必须以全然舍己牺牲的挚爱为前提。
 
  被纳粹分子杀害的德国牧师潘霍华在狱中写给他侄女婚礼致辞的信中说,“要知道从此以后不是爱情养护你的婚姻,而是婚姻滋润你的爱情。” 遗憾的是,绝大多数的人们无法了解圣经教导终生相守相伴的婚姻属性,也更不了解婚姻中彼此相爱的真谛:“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哥林多前书13:4-8)因此如果林黛玉的固执任性得不到爱怜、理解与小心呵护的回应,其婚姻走到尽头就必是无可避免的了。而爱情、婚姻、家庭对一个女性来说几乎是她的全部。
 
  如果陈晓旭效法老电影演员秦怡,那情形会是很大的不同。
 
  林黛玉只能生活在太虚幻境之中,人世间的污浊是不宜她生存的。而陈晓旭偏又赶上下海经商方兴未艾的年代,于是她也不由自主地卷入到这场洪流之中。她哪里知道,孱弱、清高、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如何能承受这样的冲击,这势不可挡的洪流毫不留情地摧毁了她。
 
  陈晓旭曾说,“我发现物欲的增长并没有给我和家人带来真正的快乐。我变得越发忙碌和烦躁。”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和精明能干的董事长,这两个角色的冲突和矛盾是陈晓旭无法调和的,她势必在这两个角色中身受牵拉撕扯的苦痛。
 
  2006年4月,陈晓旭检查出罹患二期乳腺癌,但她拒绝家人的劝告去接受手术和治疗,因为她认为手术和化疗将破坏身体的完整,她要为林黛玉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2007年2月23日,陈晓旭在长春剃度出家,法号妙真。两个半月后,陈晓旭在深圳病逝。
 
  “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病神瑛泪洒相思地。”陈晓旭的出家和病逝,独自一人快速走完宝黛二人最终的命运。陈晓旭的英年早逝,将一个凄美的林黛玉定格于亿万人的心中。
 
  当初《红楼梦》剧组成员各人每集片酬大约六十块人民币,与今日大腕演员动辄数以千万甚至上亿计的身价实在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他们以如此微薄的待遇齐心创造出《红楼梦》精品艺术的经典,实在难能可贵。也正是在这种三年多同甘共苦的朝夕相处中,剧组成员之间形成了终生珍惜、牢不可破的感情和友谊。但遗憾的是,这种友谊不是基督教会的团契,它无法在困惑之中给人指点迷津;无法在彼此激励中互相安慰,无法在共同寻求中同得天父的护佑;反而是在剧组解散各奔东西后自动散失了彼此搀扶、相互扶助的温馨、关爱和能力。
 
  陈晓旭表达过这样的寻索:“我有一种渴求,希望我能了解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是做什么的?死了以后会去哪?我觉得生命之外,还有生命。” 当陈晓旭向剧组成员中的长辈或同辈姐妹倾诉心中的迷茫、寻求真理的答案时,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她真正的鼓励和安慰,更没有一人能给她指向光明和道路。
 
  “耶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11:25)很遗憾,陈晓旭距离那位创造生命的主宰只有一步之遥!
 
  无独有偶,同样演绎歌唱了《红楼梦》组曲的郑绪岚,在经历了人生数不尽的艰辛和沧桑之后,终于和那位创造主、救赎主相遇。她于是可以说,“我知道,是主耶稣基督为我修复了翅膀,是祂帮我擦干泪、抚平伤,是祂带我走出困境,用祂的爱托着我乘着彩云飞翔,我要一生为主放声歌唱!”
 
  宝黛的故事是一个爱情的悲剧。作家曹雪芹可以升华这一悲剧,导演王扶林、作曲家王立平、编剧周岭、电影演员欧阳奋强、陈晓旭、张莉、邓婕等可以集体再现这一悲剧,但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无法给出解决问题的答案。
 
  小说《红楼梦》是一部经典,电视剧《红楼梦》也是一部经典,但问题的答案必须要出自另外一部更伟大的经典---圣经!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文学的经典,但圣经是整个人类的经典、是长盛不衰的经典、是历久弥新的经典、是包罗万象的经典、是文学宝库的经典、是人生智慧的经典、是永恒真理的经典、是生命之道的经典!忽略它,对任何人都将是生命中最大的缺陷!
 
  笔者深愿,这篇拙文能传递到87版《红楼梦》剧组每一个成员手中,为要避免类似陈晓旭的遗憾,为要将来有一个真正的团圆!
 
 

【作者简介】 仆人之歌,真名任运生,笔名阿摩司。来自中国大陆,牧师,现在美国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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