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与灵魂美白
《心智与灵魂美白》
□罗博学
一
X有某种阴柔之美,或许,还夹杂着机敏和复杂的内心,更主要的是,在X身上,拓宽了北方男士普遍保守的审美取向。X使用面膜,喜欢时装和护肤。关于面膜,就是电影中常见的那些贵族女性习惯性的往脸上贴一层类似于白色面具的纱,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并且将头发高高盘起。
男生中,有面膜爱好的,除了X,还有最早认识的M,此君身处江南,听闻每天早起都会选用一张面膜。他的琴与歌,都好。
面膜分为很多种。诸位巾帼大可以就此针锋相对,某某品牌的最好?前几日与C分享,她近期选用珍珠粉自制面膜。这也是鄙人正在尝试的一种面膜,与蛋清、牛奶、香蕉调和,散发淡的清香。或许是受了X的影响,我要借助面膜除掉粉刺和痤疮,虽然不甚明显。
我的面膜,与美丽无关。
这应验了鄙人对这个时代,以及下一个时代自我制造的预言——人类将彻底进入无性时代,或中性化时代。
事实不会引起舆论恐慌。
做了两次面膜,引发家族内讧。仿佛男权社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中性角色,或,地球上来了火星人,甚至会让人联想到《丑女无敌》中公认的男士中性化的鼻祖——陈家明。
故事本身展现了后现代处境中人的尴尬、失落、和崛起,当然也有审美的颠倒和错位。每次想到陈家明和林无敌,便诞生内在美和外在美的思想碰撞,有些阳光斑驳的交错。二者涵盖了判断一个人最全面的向度。外在美不一定局限在时尚的衣着与前卫的发型,也包括他或她作为一个“社会人”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利;内在美除了人性应当具有的最基本的素质,如真诚、奉献、博爱、悲悯、理解、尊重……还有隐藏在并不美丽的外表下的真才实学。
遗憾的是,大部分人缺少最基本的判别力。不知道这是否也需要冠以“国人”的定语。或许,在这个日益轻浮的年代,没有人会对美作一番深思熟虑的推敲,也有可能我们的审美意识受到某种外力的阻碍,尚未唤醒。招聘会上,俊男美女的中标率明显高于丑男丑女,俊男美女完全可以色诱人事部主任,美丽与俊俏的外表是用来养眼的,带给对方伺机泄欲的心理暗示。养眼的欲望暴露出低等生物对爱与美丧失理性的理解和占有欲。林无敌只好创造属于自己的“超级无敌小宇宙”,因为她在这个世界得不到欣赏与肯定,所以将信心举手在高于人类的宇宙星空。
当约伯受难时,约伯的上帝告诉他:“你要向天举目,瞻望那高于你的穹苍。”
这样。星空一定爱着每一个人。
二
一个仅仅注重追求外在美的时代,是没有含量的,自然也没有坚固的磐石,承受瞬息万变的世界格局。没有含量的时代,导致个体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生命之轻相对于生命之重,显然会让个体陷入难以承受的困境中。你已丧失了超越与攀登的理想,或者说,你的理想因为生命中难以承担的轻,而逐渐失去内在的含量。
圣·埃克苏佩里在《小王子》中,描述了每一个独立的个体生命,在宇宙中极为崇高而精妙的安排。理想主义者看到了现实的真相:生命在轻的重负下,一个人的生与死,人生的开始与终结,仅仅是宇宙世界刹那间微弱的闪光,仅仅这微弱的闪光,却凝聚了生老病死、悲苦愁烦、烟云起飞的存在事实。一个生命的降临与死亡,如流星般过眼烟云。
于是,许多人,选择了告别。佛陀放弃了尘世与王位,选择在菩提树下悟道,一开悟,便悟了千秋辛酸。安妮宝贝只能说:这是一个告别的时代。这不是一个告别的时代,历史是一次放逐与回归的寻觅史。只有放逐,没有回归,许多次的告别,将注定无所皈依。只有告别的人,徒步走向那一个未知的远方,你也并不确定,远方究竟有多远?
如果,能够唤醒每一个有自杀倾向的人的最真实的理性,他们或许会适当的表达内心的憔悴;如果,可以与那些已然自杀的生命对话,他们的灵魂依然写满了压抑和绝望。摊开每一个时代的抒写,自杀现象在这个时代更趋于热烈。他们是一个时代的牺牲品。对自杀者的议论和指责,本质属于恶毒,极端的暴露了人性的本相。透过此一现象,你可以发现一项重大事实:人类远远没有抵达真正的文明时期,文明时代从来没有野兽出没,大地绝不可能枉流一滴鲜血。以此标准判断,这个时代距离文明尚有十万八千里,或更远。从屈原、王国维、老舍、到三毛、海子、余虹,一连串的足迹,延续着同样的悲剧。共同的悲剧中,续写着一个古老国度千秋未变的问题与真相。
真空的世界,只有轻若鸿毛的叹息。
如果说,这个古老国度凭借着自身几千年的历史而倍感自豪,那纯粹属于民族心理层面的自慰。四大古国,如今只有被称为“神州”的中国,依然扮演着角色未明的身份。它没有从人类历史中消逝,太多的荼毒和杀戮,太多文明下的创伤,恐怕只有犹太民族与中华民族有着休戚与共的命运。
中国被称为神州,是上帝摇篮中的Baby。婴孩并不认识生身之父。上帝在历史中屡次借着神州本土的思想家,呼唤觉醒的中国为人类打开全新的视野;他们邀请西方的德先生与赛先生(科学与民zh u)主政,却遗忘了中华先辈对道德与自由(《道德经》与《庄子·逍遥游》)的重视同样属于上帝普遍启示下的恩典;“天坛”的构造本身代表了中华先辈对天道的寻觅和景仰。时至今日,中国问题可以归纳为人与大地的问题,人与大地的问题的本质,是人与上帝的问题。人与上帝不曾和解,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将永远处于混乱状态。不能想象,如果“神州大地”从来没有上帝的呼吸和身影,“神州”还会有什么意义呢?
与“神州”相近的是:犹太民族是人类历史上唯一配得文明之称的国度,这里催生出世界级思想大师、政zh i伟人、金融大腕……犹太民族就民族人口来说,远远没有中华民族蔚为壮观,据相关资料显示:二战之后,全球犹太人仅存1800万,他们散布在各个国家。尽管如此微弱,却没有生命中的轻,而是生命中积淀下厚重和苍茫。犹太民族的智慧举世公认,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他们的民族心理在动荡与流浪中没有丝毫扭曲和变质,始终对神圣存在怀有敬畏和谦卑。在经典电影《十戒》与《万王之王》中,分别叙述了摩西与基督的生平,他们的诞生,意味着人类在罪恶与邪恶的奴役下重获自由的曙光。神的救赎,在一个真正崛起的国度,从来不应被视为一个神话,而是自由和文明开始的前奏。
三
太多的现代人,普遍感受到的是压抑、郁闷、无聊、空虚、乏味、孤独、冷漠。都市人在高楼林立的现代丛林,内心永远孤立,“都市综合症”的典型症状是:彼此近在咫尺,却相距天涯。虚拟而复杂的网络社交仿佛为人们打开了一扇若隐若现的窗,然而透过这扇窗,我们依然看不到窗外的风景。这扇窗,仍然属于虚无。后现代解构主义的产物——虚无,虚无的境界充满太多幻想和诱惑,其本质一无所有。旅游业的兴盛,尽最大力量挖掘大地上最原始的角落,许多民俗村具有天然的旅游资源,呼唤每一个流浪的灵魂前来,在聚集中,人们感受到情与爱,善与真的回归,心灵顿时有了返璞归真的洁净。
因为,生命已经不在场,或者,人们对生命的理解过于片面。当人们仅仅将自身的生命看作“物化的存在”,你同时会在唯物至上的谎言中被完全埋葬,你不再成为物质的拥有者和赢取者,反而变为物质的奴隶,最终与自身的生命一起埋没。你丧失了人的自由和尊严,因为你否决了生命存在的两个相辅相成的层面:物质的,肉身的,与精神的,灵性的。台湾的林治平先生,在当代社会开始了一次艰辛的“找人旅程”,在越来越庞杂的时代中,他惊讶的发现“人不见了”,他同时无奈的说:“我们的社会有病了”,所有社会疾病与个体疾病的根源,在俄国的尼金斯基看来,都是因为“灵魂有了病”所产生。
林先生在“找人旅程”中清明地看见:“我们活在一个非人化、去位格化、自我物化的世界中……现代社会中‘玩’法律的人越来越多,法律制度不再保障人的独特与尊严,它只保护懂得法律、藐视法律甚至玩弄法律的人。”他延续着古希腊哲人白昼提灯的足迹,寻找并试图定位一个真实的灵性存在:“人不仅是一堆物质的聚合,他更具有上帝的崇高生命本质,这一属灵的生命本质是使人超越物质肉体限制的基本特质,使人从物质肉体中超越而出,进入属灵的生命境界。”
他提出抵达人生圆融境界应当具有的四重因素:智慧商数、情绪商数、学识商数、灵性商数。只有灵性商数(上帝商数)的提升,才会保障智慧、情绪、学识的真实和可靠,会区分高等生命与高科机器人奥特曼的本质区别。灵性商数的苏醒和提升,理性的三重功用——智慧、情绪、学识,对个体乃至于人类文明的进展,都会起到正面的促进作用,反之,因为灵性商数负值增长,人的理性永远处于沉沦和堕落之中,将会引发或宏观与微观的悲剧。当代高端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才,有太多因为灵性商数的昏昧而滥用理性,我们不能将其发明出来的毒药与炸弹当作人类的荣耀与冠冕。
当理性拒绝救赎,它不再成为人类的祝福,而是咒诅。
四
与X随意走着。到了一个转弯。
平时极少和同龄人交流,与诸位忘年交反而打成一片。L玩笑的说:我是喜欢向上运动的。
X谈到:有一次,和同为86年的男生一起在校食堂吃饭,身旁走过几位PLMM(网络时代,PLMM=漂亮美眉),其中一个男生立即色相毕露:“哇,那个女生长得不错耶!”
听着他娓娓道来,仿佛瞬间从一个世界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眼前突然浮现一幕:一只色狼路遇一只小羊,见其秀色可餐,三尺口水落地,立即扑将上去。狼的野心得到了暂时性的满足,羊的幸福瞬间演变为永远的悲剧。
X笑了。且是很诡秘的笑。
他认为:对于一个“80”后的男生,这是很正常的话题和行为,思维模式也无任何离奇之处,倒是因为我莫名其妙的联想,反而无形中被赋予非正常色彩。
诚然,狼与羊的幻想未免有失偏颇,然而当你留意媒介报道,竟会发现狼与羊的故事,在这个审美疲劳的时代,悲剧重新获得组合,大地上层出不穷的犯罪案例,混合了缺乏幸福体验的情爱结合。
当《狼图腾》一经问世,黑夜中的狼嚎促成了狭义上的审美,人不再以“羊文化”灌输人性以谦逊、温和、仁爱、和平,由此对市场体制乃至于人情关系,产生有利而正面的促进作用;而是在“狼文化”的嚣张、狂野、自我、狠毒中,人非人,物非物,最终人物两难全。
可以理解:为什么媒体曝光很多企业巨霸巨资邀请女星陪客,至于隐藏在某一个角落里,狼对羊的摧残,只好各自缄默?!
建立于狼文化之上的审美,从来都是贬抑灵魂,高抬肉体;逃离内在,蚕食外在;让终极降卑,让局限升高。人类最尴尬的处境不在于物质贫富贵贱的差异,而是我们的灵魂在此岸与彼岸的若即若离之间始终找不到皈依之所。一旦你发现灵魂不在场,你同时会发现一项极为亵渎的事实:人类在发展的过程中,竟然必须借鉴狼的生存方式和极为低等的生存智慧方可“活着”,当然,如野兽那样的活着,即便你通过厚黑学,在“进化论”倡导的适者生存的生物链中成为百兽之王,你却已经死了,因为你的灵魂尚未获得正视,何谈理性经历救赎?当你扩张心灵的视野,你也会惊讶的发现:人类已到达荣格所说的“集体无意识”的负面状态中,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灵魂不在场,人的存在只剩下虚无,在虚无中无始无终,无意义可循的人生,最终幻化为一个由鲜血、泪水、绝望写就的点。当你回首,竟无法觅得一双踏实的足迹,因为你并不成为一个真实的人。你只是在欲望的牵制下无止境的攀登,却仍然无法逃离西西弗斯式的命运。
岩石从至高之处坠落,智者必然觉悟。他必穿越岩石,仰望至高的所在。他的力量来自于灵魂,灵魂的再生赋予超越性视力。愚者妄想着推动石头走向巅峰,也许这块顽石仍有可资利用的价值。他忽略了两点:第一,最高的巅峰孕育着最为精华的灵石,所以,他注定徒劳无功;第二,如果他真的确信巅峰充满荣耀,其价值远远高于一块顽石,那么石头与尘世都已不再重要,首当其冲的是向着至高之处前进。至高之处有荣耀,有盼望,有超越一切之上的宽广。石头滚落时,愚者并没有觉醒。
西西弗斯的悲剧,在基督那里被完全颠覆。基督尚未传道时,在旷野经受魔鬼四十天的试探。魔鬼将他带到殿的巅峰——历史背后隐藏的势力,此时郑重登场。牠开始发言,这仿佛对西西弗斯式的举动提出了合理的解答:“你若拜我,我便将世上的一切赐给你。”毫无疑问,许多人拥护魔鬼的立场,为了此世的荣耀和既定利益,与魔鬼签订契约。港台剧《第八号当铺》中,表达着类似的主题:人若拜魔鬼,即可拥有一切,但必须以灵魂作为交易,换言之,人若向兽的方向进展,弃灵魂于他途,即可获得一切尘世的荣耀与冠冕。
因为肉身终必腐朽,他对邪恶毫无抵御能力——如果肉身拒绝承认自身具有上帝的形象,是上帝按照祂的形象被造而有,人是有灵的活人,因为发生过一次全人的逃离,而拒绝灵、魂、体的全人救赎,那么肉身毫无价值可言。历代人类低估了灵魂的价值和能力,因而我们的历史与文明:废墟多于家园、腐败胜于公义、压破高于解放、奴役胜于自由。事实上,被人类漠视的灵魂,其价值远远高于任何尘世的幸福与王位。海子关于灵魂的追求过于执着,他对灵魂的执着与当时中国急剧转型的社会环境与政zh i环境格格不入,海子受难的前十几年,中国大陆爆发了近现代以来最为残酷的肉身压迫灵魂的惨剧,且是骨肉之情倒戈相见。海子的追求严厉颠覆了人类一贯传承的发展脉络,他只有以自身的受难消解个体灵与肉的矛盾。他也许听闻到绝望中的上帝在人类历史中表达的叹息,并没有在爱中与上帝一同受难。他已接近太阳本身,却仿佛依然在黑夜中寻觅:“在夜色中,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海子的三种幸福,始终距离基督的国度一指之遥——旧约圣经的诗篇文学,在灵魂的维度中叙述着人与上帝的美满爱情;基督极为贫寒而荣耀的降生,将写满真理、公义、仁爱的王国境界,展现在人类面前,十字架上的基督,“因祂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因祂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先知只有尽情的歌唱着灵魂的歌谣:“王是公义的太阳,发出医治的光线。”
拿破仑临终前意识到肉身以及建立于肉欲之上的野心的局限:“我的肉身将要归回尘土,被虫子吃光;我深切的痛苦与基督永恒的国度之间的深渊,是多么深不可测!我感到惊讶!我自己的野心和凯撒、亚历山大大帝的野心居然在空中消失了,那个犹太的乡下人——耶稣,反而伸展祂的手,横越世世代代,控制国家和人类的命运”;
我们屡次低头。
理性的局限在于:我们无法区别有限和永恒,至善和绝恶。若理性常常受制于肉欲,则混乱迭出,悲剧不断,纷争四起。
面对魔鬼的伎俩,基督抵达巅峰之上的巅峰。祂在上帝的国度成为初,成为终。基督说:“当拜主你的上帝,单要侍奉祂!”十字架上的基督,将建立在狼文化之上的审美彻底颠覆,祂以倾倒生命、自主受难、完全舍己的爱与宽容,让作为酷刑存在的十字架,仿佛具有了提升灵魂的力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基督的力量而产生的。
或者说,缺失终极审美的狼文化,只有颓然面向黑夜;
或者说,羊文化在永恒的观照中,皓首于穹苍,还有星空。星空,以及用灵魂仰望星空的人,更接近于美的本身。
这样。大地上的先知在黑暗和绝望中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黑夜已深,白昼将近!
五
正如同X所言的那个男生,更接近新新人类。而此时,太多的新新人类在情感生活中并没有确立完整的审美意识。因而,学生同居、堕胎、混乱的性生活以及恋爱关系,在此时代仿佛成为前卫与开放的代言。校园中不再有白衣飘飘的气氛,反而呈现出灵魂被压迫导致的畸形心理,以及畸形的教育环境。
其实,同学们并没有穿越历史的真相。皇帝坐阵江山,后宫佳丽三千;并有屈原暗恋楚怀王的历史细节;显然,如果按照现代人的审美观,古人比我们显得更前卫和开放。但是,倘若站在宏观的立场解读历史,我们又不得不说:古代社会的愚昧和荒凉更为惨重,悲剧和杀戮也更加昭彰。
所以,智者总是以超越历史,超越种族和文明的先知之语,忠告我们:“已有的事,后必再有;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仅仅通过一个人的外在而衡量其一切,这是一种冒险;或仅仅通过一个人的外在而试图与其建立某种关系,也将注定徒劳。
对于一个强奸犯来说,他不知道美的含义。他将受害者的灵魂与自身的灵魂,完全弃之荒野。对于他来说,最高的幸福仅仅局限在此时此地,以及此情此景。他认为丧失理性的肉欲的欢愉,既可以完成“男人自尊”的塑造,同时借助对异性的占有和摧残,给自己的心灵设防。
凡是以暴力、武器、谩骂、厮杀、甚至小聪明小手段,企图操控他人,成就一方霸业的人,在这一切外在强大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极为柔弱和哭泣的心灵。化解歹徒心中仇恨的方式之一,并不需要身教或言教,也不用急需赏赐他一颗子弹——这除了证明人性的恶毒,没有别的意义,你只需想办法找到他童年时躺在妈妈怀中的一张照片,他会立即为之所动,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人。
许多人找不到永恒之爱的标本,便将爱的渴望深深埋藏在潜意识的冰山之下,他们因此认为可以从此走向逍遥。逍遥之中,倘若只有放纵和毁灭,爱一直预备着与其重逢。冰山之下的那一个世界,充满了最本真的自我,其中有童年的欢歌笑语,也有人性最初的温柔。正仿佛那个强奸犯,我们不能认为他是一个罪犯,诚然,世俗法律如此判断,但如果缺乏宏观的与永恒的观照,法对于人性的更新,对于社会的革新,不会起到丝毫作用,只能化作一颗冷漠的子弹,这就是为什么史上冤案迭出的原因;我们也不能认为他是一个没有爱,不懂得爱的人。他的爱过于强烈了,强烈到一个极端,爱变得赤裸裸、一无所有,以至于蒙蔽和扭曲了源自于灵魂内在的审美意识。他首先对美的理解过于片面、扭曲,因为缺乏美的向往,他对真爱也变得毫无信心,因为并未找到爱的依据。于是,他从一个被造物主赋予的神圣位格中,坠落到完全物化与非人化的处境。强奸犯走上了一条自毁的道路。他如果听到赦免妓女之罪的基督的声音,会进入忏悔与更新的旅途,而对于受害者的安慰和心灵医治,也只有源自于神的宽恕,才能化解一生的痛。
人和野兽的区别之一,在于人是情感丰富,充满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的受造物,不同的爱的形态来源于起初的那个生命之道,这个生命之道维系着宇宙和人类所有的承接和发展,只有建立于此的发展和革新,文明背后的创伤才会日渐减少。
六
中国上世纪之初,当王国维先生在中国提倡以美育取代宗教的缺位,“美术者,上流社会之宗教”,蔡元培先生开始作出正面的回应:“以文学美术之涵养,代旧教之祈祷。”
二位先生也许没有想到,之后几十年的中华历史,风风雨雨,一路坎坷走到当下,从**灾难,再到“三*事件”……层出不穷的罪案,其邪恶程度远远高于逍遥王国的美育精神,也早已推翻了舍弃终极关怀的美育精神,混淆视听,让太多人面对美与丑、善与恶,无从取舍,无从辨别,以至于导致市场体制中“假作真时真亦假”的弥天大谎,也只好逼得承受文g e苦难的巴金先生,临终时不得不辛酸的写下最后的遗言:“说真话!”
人类一切永恒的,闪光的思想和灵魂,永远都围绕着“真”,展开百家争鸣的论述,虚假与谎言无法经受时间的检验。
在这块精彩的论坛中,基督在孤独与排挤中走上了十字架。
【作者简介】 罗博学:1986年出生,雅博网作者,基督徒作家,来自西安。先后在海内外的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100余篇。如北美的《海外校园》、《国际日报》、《中信》,《东西方》、加拿大的《真理报》、以及大陆《西北电力报》、《青年文摘》、《家园》、《华夏散文精选》、《芥菜籽》、《信仰之旅》等刊物,并常见于“人民网”、“信仰之门”、“一五一十”、“雅博网”、“爱思想”等思想文化网站,在“中国学术论坛”、“影响力网站”开辟个人专栏。现为华人基督徒文学艺术者协会会员、网站编辑、《OC爱梦想》执行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