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的简朴生活
◆ 引言
世界的教导常常是和圣经的教导背道而驰。在今天这个物质主义的世代,大家都想过奢侈生活,或者讲得更冠冕堂皇一些,过品质生活。其实本质内涵差不了多少,无论是奢侈还是品质其关键点都是要有优越的物质基础,仿佛优越的物质基础是通向幸福的必然途径,但圣经的教导显然不是如此。耶稣教导我们不要过度关注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参太6:25),要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参太6:33)。保罗告诉我们:"敬虔加上知足的心便是大利了,因为我们没有带什么到世上来,也不能带什么去。只要有衣有食,就当知足。但那些想要发财的人,就陷在迷惑、落在网罗和许多无知有害的私欲里,叫人沉在败坏和灭亡中。"(提前6:6-9)我们的生活经验验证了圣经的教导是正确的,我们看到现在有太多的人在物质的追求中满身疲惫、紧张、焦虑、倦怠,生活充满拥挤、喧嚣、匆忙、比较。
但与此同时我们看到另外有一些人却是内心洋溢着平静祥和、感恩喜乐,生活自由,一身轻松,物质的丰裕似乎在他们的视线之外,因为他们的心另有所属。所以无论是锦衣玉食,还是粗茶淡饭,他们都能够安之坦然。就像保罗所说的:"我知道怎样处卑贱,也知道怎样处丰富,或饱足、或饥饿、或有余、或缺乏,随事随在,我都得了秘诀。"(腓4:12)
傅士德弟兄在他的《属灵操练礼赞》的一语中,提出了一个重要概念"简朴"。简朴是一种内在的质朴和外表简单朴素的生活方式,简朴是因为内心聚焦于神,所以减弱乃至失去了对外在财富、地位、身份的依恋,简朴是先求神的国和祂的义,从而能拥有清晰的思路去简化生活中繁杂事物的能力。的确,这个世界正在失去简朴,甚至在基督徒中也正在失去简朴。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潮流是如此的汹涌,以至于我们正渐渐淡忘什么叫做简单、什么叫做朴素,在我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些因为众多而留下的浅浅的快乐。
基督徒是需要简朴的。简朴可以使我们的心灵更加单纯,更加清心,脱去属世的缠累,内心有更多的空间来思想神的事。"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太5:8)我们的心本不是属于世界,当我们心被"繁华"、"品质"、"优越"、"成功、""体面"、"奢侈"、"财富"这些词汇所占据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用许多愁苦把自己刺透了"(提前6:10)。我们需要在色彩斑斓的世界中安静下来,在纷至沓来的诱惑中平静下来。只有我们被基督荣光所充满的时候,我们才能对肤浅的外在虚荣轻轻撇开;只有我们被真理的本体所占据的时候,我们才能对虚幻的物质世界视而不见;只有有了简朴的心,才能有简朴的生活。
原来如此,简朴不仅仅涉及外在的生活,也涉及一个人面向神的态度。前者是外在的简朴,后者是内在的简朴。而现代人的生活恰恰相反,我们的心装满了其它一切的东西,却唯独容不下简朴,因为我们潜意识里认为"简朴"固然不错,但是它常常和"难堪"、"不体面"、"寒酸"有关,这恰恰说明我们需要好好地对简朴有一番认真的思索了。本文将从简朴的特征、简朴的益处、简朴的基础三个方面来探讨基督徒如何看待简朴,如何过一个简朴的生活。
一、简朴生活的特征
究竟什么才是简朴生活?对简朴生活的一个最基本的错误认识就是简朴生活等同于贫穷生活。你也许在过着一个贫穷的生活,但你不见得是在过一个简朴的生活。简朴的要求比贫穷更高,简朴本质上是一种内在的属灵操练。简朴生活有四大特征:聚焦于神、舍弃自我、生活简单、消费节制。前两点反映了内在简朴,后两者反映了外在简朴。
1.聚焦于神
简朴生活的第一个特征就是聚焦于神。表现出对神的单单凝视,以至于已经发现不了比神更具吸引力的事物。正如保罗所说:"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祂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腓3:8)当一个人聚焦于神的时候,他会形成对世界的一种盲视。一个不专注于神的人对世界的事总是具有高度的敏锐性。他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最新款的手机、衣服,他知道一系列的奢侈品牌及其各自的风格特点,他知道各种物品的价格档次等等。这个世界的物质、价格、潮流体系,他了如指掌,并总是希望在其中占据一个时髦或者优越的位置,以此来形成一种虚弱的自尊感。
但是一个聚焦于神的人,由于关注更为宝贵的事物都来不及,就无暇去顾及这些外在的事物了。他的生活因为聚焦于神,所以充满了清晰感和方向感,他知道什么是主干,什么是枝节,所以他总是能放弃大量的追求、选择和工作。他愿意集中精力来追求神,因为没有什么比这更吸引他了。
也许他很贫穷,也许他很富有,但是这都不妨碍他聚焦于神。比如亚伯拉罕,虽然在世他很富有,但是他从未放在心中,他在世的生活总是充满寄居和帐篷的气息。甚至于当神要求他把最心爱的儿子以撒献上时,他都甘心顺服。这种聚焦,使得地上的一切在亚伯拉罕面前失去了色彩。他的生活,他的眼目都是单单属乎神的。亚伯拉罕的生活是一种真正的在地属天的生活。
2.舍弃自我
简朴生活的第二特征是舍弃自我。这其实也是和第一个特征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当一个人真的聚焦于神的时候,他往往就不知不觉地舍弃了自己。简朴的一个重要内涵就是为了别人的好处而放弃自己的权力。一个简朴之人总是关注别人的利益多过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说他很少关注自己的利益,因为这不是他的生活重点。他不在乎自己拥有多少,享有多少,他在乎的是神的旨意和别人的益处。所以亚伯拉罕看到自己的仆人和罗得的仆人相争,就说:"你向左,我就向右;你向右,我就向左。"(创13:9)亚伯拉罕不想去争肥沃的土地,这不是他的关注点。
但是实际上舍弃自我的人才是在真正根源地活着,本质地活着,深刻地活着。正如圣经所说:"得着生命的,将要失丧生命;为我失丧生命的,将要得着生命。"(太10:39)"似乎贫穷,却是叫许多人富足的;似乎一无所有,却是样样都有的。"(林后6:10)当世人在追求我拥有什么时,简朴之人在追求我能失去什么;当世人在追求证明自己时,简朴之人在追求舍弃自己。
3.生活简单
简朴的第三特征是生活简单。现代社会的趋势恰恰相反,各种欲望潮流把我们的生活搞得越来越复杂。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太多的体验要追求,太多的地方要去,太多的人要认识,太多的关系要建立,太多的活动要参与,太多的东西要吃,太多的东西要买。这些太多与庞杂使我们的生活陷入到一种碎片化的茫然和没有缝隙的忙碌中,我们越来越喘不过气来,我们越来越不知所措,但与此同时我们的生活还在不断地复杂化。
但是简朴之人的生活是非常简单的,他从不追求过多的体验,他也不在乎认识太多的人,去太多的地方,他只是安安静静、简简单单地生活着,充满专注力地活着。这种简单和安静释放了他们大量的时间、精力和思想,使得他对于神的专注很少受到别的事物的打扰。难怪神在训练人时常会把人安置在一个简单环境中,让他在其中的心得以澄净下来。比如摩西在旷野的40年,保罗在阿拉伯的旷野3年,大卫的牧羊生涯等等。在这方面我们甚至可以向康德学习,这位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几乎一生都生活在一个名叫哥尼斯堡的小镇上,只短暂地离开过一次。他没有认识很多的人,也没有参与很多的活动,更没有追求很多的体验,但是恰恰是这种充满宁静的简单使得他有了不一样的专注力,有了远超旁人的深刻洞察力。
4.消费节制
简朴生活的第四个特征是消费节制。现代人在这一点上做得极差,当然这和物质主义的堕落价值观有关系。世界总是把一个人的价值和能力与他的消费能力联系在一起,于是名车、名包、名表等各类奢侈品总是不愁销路,因为肤浅的现代人总是急于通过拥有这些物件来体现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能力,通过这些标志性的物件来向周围的人炫耀和示威,以此来获得一种毫无底气的优越感。
在这种价值观中,虽然有的人并不想向别人炫耀,但是也会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的快乐和物质的拥有密切地联系在了一起,各种消费品总是能够散发出迷人的光彩,让我们在心遥神驰中乖乖地缴械投降。
但是简朴之人能够区分需要和想要。简朴之人并不是不消费,乃是有节制地消费。他只买需要的东西,而很少买想要的东西,买一件可以保暖的衣服是需要,但是买一件华而不实的昂贵衣服就是想要。并且买东西时我们注意只买他所带给我们的实际功能,而不去买它所带给我们的炫耀功能。比如买手机时,如果我更看重的是这款手机所带给我的身份象征,那么我购买的动机就错了。简朴之人总是能区分需要和想要,并从不通过消费来向别人证明什么,炫耀什么。
虽然我们强调消费要节制,但这并不等同于禁欲主义。关于这一点,傅士德做了很好的比较:"禁欲主义弃绝财产,简朴则把财产置于正确的看法上;禁欲主义没有地方可容纳'流奶与蜜之地',简朴则能因这从神手中而来的仁慈供应而高兴快乐;禁欲主义只当它屈辱降卑才找到满足,简朴则无论处卑贱或处丰富时都觉满足(参腓 4:12)。
二、简朴生活的益处
1.简朴生活使我们的心更加清净素然
简朴生活可以让我们与世俗的喧嚣繁华保持一定的距离,让我们的心能够清净素然,从而可以让我们更好地亲近神。简朴可以使我们避免陷入在典型现代人节奏中的忙碌与过量的物质欲望中。当一个人物质欲望越多,他必然要投入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去满足这些欲望,从而导致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乃至精疲力竭,完全失去了安静和思考的时间。
摩利在《镜中的男人》一书中,指出了当前北美男性有一个典型的危机就是被过量的欲望耗尽时间与精力。比如一个典型的中产阶级男性赖瑞为例,有一天,他听说邻居买了一艘汽艇,想象着和家人驾着汽艇兜风的样子实在让人心醉不已,了解了一下发现只要凑足2500美元的头期款,再加每月328美元就可以了,自己可以承受,于是就买了这艘汽艇。赖瑞每当遇到红灯,只要发现停他旁边的两辆跑车总是非常羡慕,无意中他发现只要自己每月付424美元,就可以租用一辆跑车,自己勉强也可承受,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又租用了一辆跑车。接下去他们又买了一栋两层楼的洋房……但是为了支付这些账单,他不得不更加努力工作,想尽一切办法来赚钱,他的安息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疲乏、枯干。于是一个典型的北美男性就在这种物质欲望的满足中,渐渐失去了安宁。难怪耶稣说:"一个仆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事奉神,又事奉玛门。"(路 16:13)
一个人一旦陷入到这种生活中,我们的心毫无疑问地就被世俗世界所深深占据,很难再有时间来思想神了。简朴生活让我们从一开始就拒绝这种外表光鲜、内里贫穷的生活方式,让我们身在世俗,心在旷野。淡然地看待世界繁华落尽,我们的心却早已在基督里得享安然饱足。
2.简朴生活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
简朴生活可以为我们节省更多的时间,因为我们不需要强迫自己去追求世人所艳羡的财富、地位、身份,我们不需要费尽心机地去思考怎样才可以往上爬,我们不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用我们多余的钱去购买多余的物品,更加不需要去小心翼翼地结交各种重要人物,也不需要去处理因为频繁的财务进出所带来的财产纠纷。我并不是说我们不需要在世界上做任何事,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再需要浪费时间去做多余的事、枝节的事、没有太多意义的事。我们冷静地想一下,假如再过一年我就要去见主,在这人生仅剩的一年中,有多少事情我已经不愿意去做。那么此类事情就具有高度"多余"的嫌疑。
一旦我们过上了简朴的生活,我们的内心开始真正有空处给神,我们有时间可以跪在神的面前,我们有时间可以读经、祷告、聚会,我们有时间去关心别人,去服侍这个世代。
3.简朴生活可以使我们更自由
简朴的生活是自由的。因为当我们领略简朴的真谛时,我们就较少甚至不再受制于世俗的比较、计较利益的得失、牵绊于表面的虚荣。因为我们深深地明白:"人的生命不在乎家道丰富。"(路 12:15)我们已经脱离世界在繁华中奔向灭亡的轨道,我们满怀喜乐地行走在神的轨道中。我们可以真诚地待人、勇敢地拒绝我们觉得没有意义的事、自由地摆脱世界虚浮的捆绑。我们不再淹没于因为太多欲望而导致的无休止的忙碌中,不再纠缠于因为头绪太多、生活聚焦点过于分散所导致的身不由己中。
我们自由欢快地奔走在天国的路中,耳中响起了圣经的教导:"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8:32)
4.简朴生活可以使我们更好地施恩于人
简朴生活可以让我们节省出更多的时间与金钱,这样我们就可以使用这些神所赐给我们的资源去帮助别人,向周围的人传递恩惠,来散发基督的馨香之气。时间与财富都是神所赐给我们的,我们本质上只是时间与财富的管理者,而非拥有者。所以如果我们把所有的时间和财富都用在自己身上,不但是极度自私,而且是极其得罪神。
而简朴生活让我们学会了即使不拥有许多也能生活得喜乐、富足、深刻,所以也就给了我们奉献出更多时间和财富的可能性。我们有更多时间去关注那些失落灵魂的迷惘、那些受伤灵魂的需要,我们有更多时间去关注弟兄姐妹的软弱与悲伤,我们也有更多钱财可以去帮补那些真正有困难的人,去支持那些有意义的事工。
简朴生活的施恩于人还在于当我们放弃过优越生活的时候,我们也就避免了一些因为不经意的优越感或物质上的鲜明对比而对他人所造成的自尊心伤害,尤其是对那些信仰尚未坚固的人。当然那些真理清晰的人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受伤,但是毕竟我们还需要看顾那些软弱的人,正如保罗所说:"所以,食物若叫我弟兄跌倒,我就永远不吃肉,免得叫我弟兄跌倒了。"(林前8:13)
三、简朴生活的基础
1.我们的价值源于神
除非我们能真正认识我们的价值来源,否则的确很难撇开世俗的价值评判,来过一个完全不需要通过物质、权力、地位来证明自身价值的生活。世人习惯于用一个人的财富、地位、能力来评价一个人的价值。在这种价值体系中,大家津津乐道于成功人士,并报以无比的尊敬和羡慕,但是对于弱势群体,边缘群体则懒得关心。这本质上是一种社会达尔文主义。胜者为王,受尽赞誉;败者为寇,无人理睬。出于对安全感和自尊的需要,人人都希望通过这些外在的东西来证明和保护自己。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丛林法则,但是人类社会本不应如此。
创1:27告诉我们:"神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着祂的形像造男造女。"我们每个人都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所以我们的价值是神所赋予的,这是我们的绝对价值,这和我们所拥有的财富、地位、能力无关。如果把我们的价值和财富、地位等外在东西联系在一起,那么无异于在将我们的价值相对化。而我们的神也是无条件地爱我们,"因为祂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太5:45)所以我们每个人无论尊贵、卑贱,无论富有、贫穷,无论有学问或者没有学问、有地位或者没有地位,每一个人在神的眼中都如同祂的瞳仁。当我们真正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坦然地摆脱用外在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那种窘况,我们在世人用各种物件你来我往的比较炫耀中,丝毫不会感觉到难堪、尴尬、不体面。我们的价值岂是用消费能力所能体现得了的?我们的价值乃是来自于神。
2.我们的喜乐源于神
通过第一点我们摆脱了用物质来证明自己的陷阱,但是我们还要通过第二点来摆脱用物质来取悦自己的陷阱。物质固然能够带给我们一些浅浅的快乐,但是更为深层的喜乐却是源于神。当我们一再从物质的拥有中获得快乐并且流连忘返时,我们要提醒自己,我们是否已经对于来自于神的喜乐逐渐模糊。当我们无法领略更为深刻的喜乐时,我们常常就会满足于肤浅的快乐。那些执着于物质拥有之乐的人,往往还没有深刻地领略过属神之乐。
当我们真正深刻地尝到来自于神的喜乐时,物质的世界就会黯然失色了。所以哈巴谷说:"虽然无花果树不发旺,葡萄树不结果,橄榄树也不效力,田地不出粮食,圈中绝了羊,棚内也没有牛;然而,我要因耶和华欢欣,因救我的神喜乐。主耶和华是我的力量!祂使我的脚快如母鹿的蹄,又使我稳行在高处。"(哈3:17-19)哈巴谷显然远没有达到物质充裕的地步,他不但没有他想要的,甚至连他所需要的他都没有,可是他依然说:"我要因耶和华而欢欣!"
当我们以神为乐时,我们的简朴生活就变得如此的自然,如此的坚固,如此的轻松。
3.深入思考神的话
简朴生活不仅仅是摆脱物质的束缚,更重要的是能够超越自己,专注于神,让自己的生活不是受制于世界而日趋复杂,而是聚焦于神,日趋简单朴素。这需要我们对神的话有持续深入的思考,"祢的话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诗119:105)只有我们在真理的光中行的时候,我们才会越走越坚固,越走越光明。当诗人"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诗1:2)的时候,他的生活就充满了力量。
当我们对真理认识得越透彻,我们就越明白我们人生的本质和最终目标,我们就越能够安排好我们生活中的优先次序,越能够砍掉生活中各种不需要的枝蔓,扫除各种侵占我们时间和精力的荆棘。
当我们对神话语理解得越深,我们的目光就充满洞察力。我们几乎可以一眼看穿世界想要把我们搞得晕头转向的企图,一眼识透魔鬼用各种繁华来把我们的生活引向"众多"与"大量"的诡计。因为有神的话作为根基和支撑,我们生活的主心骨就不容易动摇,任潮起潮落,花开花谢,我心始终单单仰望神。
4.拥有来自神的使命
从神那里领受祂对我们的呼召,去践行祂所交托给我们的使命,可以让我们自然而然地活出一种简朴生活。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是那些宣教士,他们之所以离开家乡,去到遥远的异国他乡,是因为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催逼力促使他们这么做,这种催逼力来自神的呼召。神的呼召一定具有超越性,从而使得他们所思考的问题只能是关于神的国度、基督的荣耀、灵魂的益处,他们已经无法也无暇再纠缠于个人的成功失败、荣辱得失了,更遑论充满物质考虑的优越生活。
来自于神的使命可以让我们超越自己,当我们的关注点真的从自己身上挪开的时候,那我们已经把握住了简朴的核心。
结语
耶稣为我们做了简朴生活的典范。"祂本来富足,却为你们成了贫穷,叫你们因祂的贫穷,可以成为富足。"(林后8:9)耶稣来到世上,没有荣耀,没有享受,只有马槽,只有十字架。祂从不追求优越的生活,祂的生命只有一个聚焦点,那就是拯救罪人,完成父神的旨意。耶稣默默地为我们做出了生命的榜样,祂轻轻地呼唤:"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扼,学我的样式,这样,你们心里就必得享安息。因为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太11:29-30)来吧,让我们回应拿撒勒人耶稣的呼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