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妈妈见证之一《我们的见证与负担》
(这篇电子版是在网上找到的)
苦苦挣扎了一年多,终于来写我们事奉神二十三年来,第一封祷告信了。原来的目的,是想筹钱。我根本不愿问人要钱,所以迟迟不能执笔。直到今年五月十三日,神明确告我,祷告信的主要目的,是为主作见证并征求祷告同工。我靠着主的带领,就将这五年来,主如何严严管教我及我们两机构成立的来龙去脉和大家分享。事情要从头开始,1970年,兆轸重生得救后,他生命突变,他十三岁受浸,直到五十岁,才真正重生。他一想到挂名的基督徒,做了三十七年,将来仍在地狱里,就心惊胆颤,感恩之余,决心放弃当时他赚钱最多的医生职业的一半时间,即每周三天半事奉主,三天半,仍做医生养家及维持两个孩子同读医学院。他们虽有奖学金,但因爸爸做医生,拿不到。
那时我们已成立教会,聚会的人,约有六十左右,人人都懂国语,只有他和另一位美国出生的华侨,连一句中国话都不会说。兆轸却告我,神要他去中国基督徒退修会,国语录音,复制和分发。我真不敢相信,神为什么会找一个完全不懂的人?但也不敢阻止。不久我就看出,真是神的心意。他虽一字不识,但我懂,而且那时我们经济条件较好,有能力买一切设备,他又懂各种各样的机器。最重要的,那时侯没有人录音。我们在退修会开始后,以后各退修会都有人录音了,不久各教会也开始录音。
和神约法三章后,1972年,我们就进入带职事奉,一直到今天,整整二十三年。神也信实可靠,不但两个孩子同读医学院的五年时间,兆轸做医生的时间少了一半,但他收入,那五年没有减少。一直到老大读完医学博士,我们的钱才少了下来。而且这长长的时间,我从来没问人要钱,也没有借,不但每年去退修会二次或三次,在会上负责录音,复制,分发等工作,还去欧州,东南亚各国,日本,台湾,香港,大陆,向他们宣传,推广录音带的好处。只要他们愿意复制,供当地需要,我们不但没有版权,还送每个国家两千母带或送录音设备。
我一查,兆轸拿出已有五十八天半,只剩下一天半的时间,叫我到那里借十万元呢?我们房子虽早已付清,但抵押借款要两星期才能拿到。马上打电话给儿子和兆轸的弟兄姊妹,不但不解决问题,时间也来不及。打电话到存养老金的银行,他们下午三点就关门,时间紧迫得要用分秒计,我们除借了两万元外,其它一筹莫展。这时离银行关门只有半小时。我们也放弃了。我家老二突然那时从纽约打电话来说,只要谁有钱,一个电话,将他的钱,转爸爸退休帐户内就行。在这紧急关头,真是千钧一发,兆轸突然想起教会一个朋友。我立即打,她马上转八万。我禁不住大哭起来,知道这完全是神的工作。
那年正是我们教会二十周年记念日,我发现另一育婴房间,没有电视传播大堂信息。我马上告诉兆轸,要他再安一个,因以前也是他安的。我当时根本忘记,安电视要上屋顶。等聚会完,兆轸已在婴儿房内屋顶上。我大吃一惊说,你已七十岁了,如何能爬九尺高的屋顶,又没有楼梯,他是从厕所墙上一块板子爬上去的。我当时只耽心他□重约一百八十磅,那块板子,如何能撑住他。马上找人搬楼梯,刚好有一婴孩,还有尿布,正在玩耍,我怕搬楼梯碰着他,就将他抱入育婴室,我自己则转身去录音房,刚一只脚垮进门口,就听到轰然一声,我立即知道,兆轸从天花板上摔下来了!
我吓呆了,幸亏那个星期天,是周年记念,虽然下午一点半了,教会仍有人打
我只好一个人回家,那天晚上,我再也受不住了,不但不感谢神,救兆轸一命;反而问,我究竟犯了什么大罪,神要这样惩罚我,因我们买下这个医生的诊所时,已经订了合同。当时那牙科医院,有十七个专业医生,他们都是我儿子的年龄,但兆轸老了,他们说,如果一个月不能上班,不管什么原因,这位置就不能保留了。我们为了还账,只好凭信心签字,现在如何能期望他一个月就上班呢?所花的几万元,又要泡汤了。
我虽大发雷霆,主却轻声细语:“我所爱的,我必管教。”这时,诗篇
我立即恍然大悟,主让十万元被骗,为的是要管教我。因我在1972年找人建了一座大房子。四面都是大树围绕。我又请人种了我最爱的玫瑰花和中国牡丹及我喜欢吃又买不到的中国菜。我卧房和工作的房间都是三面开窗,厨房一面墙都是玻璃。一年四季我都可欣赏自然风景的变化,秋叶转红,春天翠绿,冬日雪景,都在我四周。但我深知兆轸退休后,我们靠社会保险金决不能继续住这房子。房屋贷款虽早已还清,但每个月房产税要缴四百多元,而且不断上涨。兆轸社会保险金最多每月一千两百元左右,非要靠养老金补贴一部份,才能活下去。z /-府在1970年代,许可自我开业的交税人,可存入他纯收入的百分之十五到z /-府指定的银行,以补社会保险金的不足。兆轸那年开始只做三天半医生。特别是后来医疗费用狂涨,我们的纯收入越来越少。1975年我自己就在兆轸的医务所工作,这样可少付一个人的薪水。使这百分之十五,无论如何困难,年年都要存入。我的心就渐渐偏离了神。倚靠钱多过倚靠神。而且兆轸比我大,我总耽心他走了,我怎样办!神就是那么厉害,就在我们退休前夕,马上开始要用养老金的时候,几乎完全破产。兆轸又从这样高的地方摔下来。医生告诉我,他可能当场死,或成植物人,或断手断脚。总之,就是年轻人这样摔下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神让我清楚看见,无论钱或生命都在他的手中。我只有低头敬拜,跪下认罪。我最感谢神的,是我刚刚将那小婴孩抱走,我自己转身进另一房间。否则兆轸很可能将那小孩压成肉饼。如果我在,当然会去双手接他,我的两手一定全断。可见几秒钟的时间都在神的手中。这时我真是面对面的看见了主,不但心灵大得释放,信心也大增。兆轸也恢复得很快,才两个星期就由我开车送他上班了。那时原一心想揭发假先知的恶行,也不愿去做了。因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我一直埋怨兆轸如何能做出这糊涂事。他是美国出生,更应该知道那钱不能自由动用。人生麻烦已这样多,何苦自己又去找一大堆,从此再也不敢埋怨了。
这样我们从1990年开始,一直全时间工作到1994年春天。那时兆轸已74岁。我们决定放弃录音事奉,去大陆传福音。能做多少算多少。当年中国刚开始牙科整型专业,各牙科医院热烈欢迎海外专家回国。我们很快就联络好了,决定去江西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正畸科,帮助一批牙医,学习整型专业,并能拍录像带,使全国年轻一代均有机会学习。我求主帮我们将医务诊所卖掉,去中国时可减少后顾之忧。主却说,录音工作要继续做下去。他将差派年轻人来接班,诊所要改成接班人能住的房子。我大叫起来,主啊!这怎么可能。我们刚刚还清连本带利十一万四千元,我们怎能又奉献此房子。而且产权有一半是三个孩子的。我们又那儿拿钱来付他们。主却不回答。我只好爬起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去中国,将付完房产税剩下的社会保险金,换成人民币,就够生活费了。节省下来的养老金,可付给三个儿子的一半产权。我立即跑去和兆轸商量,他一口就答应了。这样,我们就按主的心意成立了“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是十年树木,广传福音给全世界的中国人。又成立了“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是百年树人。我一想,接班人有地方住还不行,一定要将我们现住的大房子也奉献,做两机构的总部办公室,才两全其美,减少年轻一代的经济压力。兆轸也同意了,我们这时真觉快乐无比,无事一身轻,剩下的年日就只有全心全意靠主了。
回忆过去二十八年,我们几乎两次破产,若不是神的帮助,这房子早就卖给世界。现在奉献给神,却能在天家存到永远,实在好得无比,我们只有感恩。写到这里,我们也希望同一代的弟兄姊妹想到神国度的需要。
我们这一代在北美的基督徒,大都是专业人员。我们的儿女都受了高等教育,而且大部份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他们的父母都是从零开始,他们却是从博士学位开始。而且有志气的孩子,也不期望父母的遗产。何况遗产税很高,只有六十万可免税。有人吃惊我们的奉献似乎太慷慨了,从人来看,确实如此。因我们收入每年只有一万四千多元社会保险金,但最近三年我们每年差不多要奉献以前存的养老金三万多元,才能使神的工作继续下去。
主让我们清楚看到,就在我们这一代,他为我们中华民族所成就的,是何等的神迹奇事!
第一,
第二,在重重打击之下,所有宣教士全部被迫撤离。圣灵亲自在中国广大农村,用神迹奇事,带领信主的人,不是数百、数千、数万,而是千万,确实数字只有神知道。总之,是远远超过被占领前的数字。
第三,在1966年到1976年,神借着政党空前绝后的,整整十年文化大g e命,将中国几千年根深蒂固,以人为本,敌挡基督救恩的文化传统,打得落花流水,预备了人心。
第四,1979年,神又藉政党的开放政策,将住在大陆没有机会认识主的精英,数以万计,送来北美及全世界各地。特别是1989年天安门事件发生后,全中国人民,也包括在海外的知识份子,有不少人接受主耶稣作他个人救主,并进入全时间事奉的行列。请不要忘记,他们是出生在无神的国家,成长在完全敌对基督的环境里。最使我吃惊的,他们信主的时间都很短,最多也不过三四年,最少只有几个月,他们却能单刀直入,抓住福音的核心,与耶稣个人关系也很亲密,有事直接找神,实在印证圣灵亲自作工,使他们的信仰,有根有基。
第五,最近几年,神又带领许多弟兄姊妹,进入百年树人的工作。神让我们清楚看到,不但要将福音传给全中国人,还要将中国文化彻底基督化,才能使福音在中国大地生根成长,主基督舍己的爱,深入人心。其中已有人跑去大陆,和中国那些著名学府的哲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直接对话,共写文章,探讨基督教与中国文化,基督教与中国现代化等等重要课题。这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的大喜事,只要有钱,还可请这些鼎鼎大名的中国学者来美国访问,使他们有机会品□神的爱,听听基督徒生命的见证。
在中国几千年历史长河中,多少爱国志士,为国为民,牺牲了他们宝贵的生命,何况我们今天做的,比他们更有价值,我们不但要使我们国家富强;人民生活自由幸福。更重要的,籍着传基督的救恩,使我们中华民族进入永恒,与主耶稣同在,一起享受天家之乐,并分享神永远的荣耀。我们是中国人,又是主的儿女,难道还不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与主同工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