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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重生历程

2016-03-19 作者:赵雄慧  
来源:老海oldsea新浪博客我也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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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弟兄姊妹:主内平安!

  2015年5月,在呼市与刘海军弟兄(一位大有热心的牧师)交通时,谈到我和他弟弟刘恩显弟兄(曾患重度抑郁症)的获救经历,他说“你们得到的是经历生死的大恩典,应该记录下来,可以与更多的弟兄姊妹共勉”,我本人正也常常有这样的感动。

  感谢创造天地万物的独一主宰,祂给我的恩典真是浩大,祂给我预备的真是丰富,够我日常所需,并超过我所想。阿们!

  我是一个农村孩子,出生于1970年代中期,于巴盟的一个农民家庭,是家里唯一的儿子。1988年底,姥姥和姥爷去山东省亲,回来时也带回了福音。当时,家里就姥姥一个人信主。那时福音不像现在广为传播,寻找聚会地点是一个大难题。姥姥已年近古稀,家人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出去,就“随手”把我派去和姥姥作伴。那时,虽是懵懂少年,尚不懂得福音的意义,但还是于1989年,在陕坝教会接受了洗礼,从此在我的身体上,埋下了福音的种子。

  1990年中考落榜,意味着我的学业到头了,我将和周围的小伙伴一样将开始为生计打拼。这时,一位叫郭瑞玲的小学班主任老教师,屡次找到我的父亲,说一定要想办法让我读高中,她说我一定会靠学业有口饭吃。父亲动心了,在每学期多交200元的“高价”借读费后,到杭锦后旗奋斗中学读高中。母校由抗日名将傅作义将军创办于1942年,是自治区级重点中学。高中期间,没有了姥姥的督促,开始远离主,只是每年寒假赶着马车载着姥姥和姥爷(老爷于1989年春接收福音)去一个叫“鞋工厂”(位于巴彦淖尔市,临河区白脑包镇联丰村)的地方聚会。

  高中学业紧张而飞快,经过两次高考,考到了内蒙古工业大学化工系。各位弟兄姊妹,现在看这不算什么,但在当时对于一个农村孩子,实属难得。我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我小学63名同学,当年考上初中的仅18人;初中一届约240人,听说上大学的包括我在内3人,另2人中途转学至城市,只有我在乡村中学毕业。

  感谢创造天地万物的主宰,在我没有考上高中的情况下,他给我预备了自治区级重点高中,还给我预备了上大学的特殊福分,祂赐给我的远超我所想。我接受洗礼的时候,从没想过我能上大学,即便读高中的时候,也未曾笃信我能有机会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和家人都在自夸和炫耀,几近全力抢夺本应属于上帝的恩赐和荣耀。但满有恩赐怜悯的上帝,并没有纪念我的罪恶,在1997年下半年,祂给我预备了一个供给丰盛的教会,在那里我得到了一对一特殊的牧养,我的老师就是前文提到的刘海军弟兄,这种特殊恩典的牧养,一直到1999年初。

  1999年,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工作。工作后,在一个认可自我努力、人生价值可以自我实现的大环境下,我远离了主的恩典,回到了犯罪的道路,期间母亲和姥姥转信“权能神”更是加速了这一过程。

  在工作单位,用人的眼睛来看,真是顺风顺水。2001年成为技术骨干,2006年被聘为工程师,2008年升任中 层,2009年任海拉尔公司总工程师,2011年任铝业公司副总经理。在这期间,我信仰自己,认为我自己就是命运的主宰,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对上帝预备的恩典视而不见,每天拼命的工作、很少梳理与家人的感情、在人际关系上充满了对立。生活中偏离基督徒的行为准则,醉酒、投机、谎言、苦毒、 怨恨、拜偶像等罪恶充斥着我的生活。达到一个目标后从未感到喜乐和满足,又马上投入到另外一件工作中去。远离上帝的日子真是苦啊,但我从来没有想过重新回到上帝的怀抱。

  2011年5月开始,因我和总经理在生产技术等方面的分歧较大,工作有些不顺利。就此埋下伏笔,2014年4月30日董事长找我谈话,五一劳动节刚过我即 被免职,调至水泥公司任水泥工艺高级工程师。随后,因业绩不佳、恢复生产不力等原因,2014年6月3日,原公司总经理亦被迫辞职。至此,我们之间长达三 年之久的内斗戏剧性落幕,最终两败俱伤。我这个短视、充满罪恶的人啊,净为一些空虚的事费尽心思,最终却是两手空空。

  因高级管理(副总经理以上)岗位编制改革(简编约50%),水泥公司定于2014年8月8日全面竞聘高管,我当时认为机会来了。我参加了竞聘,最终因 0.089分之差落选,这不到0.1分的差距让我浮想翩翩不能释怀。于是,怀着沮丧苦毒的心情开始找工作。第一家是一家民营企业,处于起步阶段;第二家是 君正化工,经过努力争取到了面试机会,也是我最看重的;第三家是一家小水泥厂,同学介绍的。在找工作的过程,也找到了自己的社会价值和自信,使自己逐渐变得自大,心想凭我的能力自有好出路。当时,心已不在工作上了,想着赶紧和公司办理补偿事宜后辞职。

  这时,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我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经常打羽毛球,身体素质一直引以为傲。但自2014年5月以来,感觉自己的力量和耐力大不如前。以前可以扣杀制胜的球现在不行了,以前连续打两三局,现在一局打到最后,就累得趴在地上喘粗气,以前的手下败将现在居然可以轻松胜我。9月8日中秋节,第一次感到吃羊肉太腻(我最爱吃羊肉, 多年来未有肥腻的感觉);9月12日后,牙龈出血严重,每次刷牙都满口红色血沫;同时身上发现紫癜,稍微一碰就会红紫一大块。

  我感觉到身体出问题了,9月15日从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乌兰镇回乌海,9月16日上午到乌海市蒙中医院检查,想着让中医调理调理。挂了一个叫门tie良的老中医的号,老人望闻问切后,严肃的对我说“你的免疫力很低”,要我做血常规和尿常规,结果我的血小板仅有6千(指标下限是10万),大夫说我病危要求住院治疗。那时,我对血液病知之甚少,不清楚化验结果的含义。我决定不住院,那时一位热心的护士跑过来,建议我到人民医院血液科复查一下。中午妻子打来电话询问检查结果,我和她说大夫建议住院治疗,但我想一周后再做检查,如果指标继续恶化就认真治疗,如果指标转,好说明健康就不用治疗了。妻子不同意,中午赶回家,下午陪我到乌海市人民医院检查身体。

  感谢创造天地万物的上帝,我去检查时,恰逢专家坐诊(周二、四出诊),咨询基本情况后,很急切的要求我做血常规和尿常规。记得当天下午做血细胞形态图谱的化验员已经下班,血液科主任硬是从家中把她请来。结果和上午的相同,血小板6千,大夫强烈要求我住院治疗,表情严肃的告诉我不准离开病房,如离开医患关系解除并对我的生死概不负责。同时,通知妻子联系血型相同的人准备给我献血,要求她晚上陪床。当晚,妻子通知大姐、二姐和二叔家的两个弟弟。

  后来我才懂得,血小板低于2万就很危险了,需要输血治疗,低于1万5千医生建议静卧,咳嗽打喷嚏都有可能引起出血。由于血小板极低,凝血功能被极度破坏,当天夜里,牙龈出血越发的严重了,血像在泉眼里一样汩汩往外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往外吐一大口。小腿也出现芝麻粒大小的红点,医生说叫皮下出血,消化道也有出血症状。这种情况下最害怕的是脑出血,因几乎丧失凝血功能,一旦脑出血,几乎是不可逆转的。因大量出血,我的身体很快虚弱了下来,以至于站立都很困难。

  第二天,也就是9月17日上午做骨穿,一个提取骨髓标本的穿刺手术。由于医生不熟练,把我扎了三针后才取出骨髓样,加上凝血功能不好,导致我的背部出现了一个比轿车方向盘还大的紫斑。当天下午,经检查骨髓初步诊断为“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这是髓系急性白血病的一种,又叫m3,病来的时候又急又凶,有约 12%因早期出血而死亡,在十多年前是死亡率最高的一种急性白血病。但它约在10年前被攻克,也是目前唯一不用移植骨髓即可治愈的急性白血病。

  感谢在天上 护佑我的上帝,如约伯受试炼祢命令撒旦“他在你手中,只要存留他的性命(伯2:6)”一般,虽然我离弃祢,但祢的恩典从没有离开我。

  由于乌hai市人民医院医疗条件有限,拿不出治疗方案,也没有治病的特效药,于是决定转院到北京治疗。接着大姐、大弟弟开始联系献血事宜,大姐的血小板抽出2 个单位,医院也联系了800毫升血浆,全部输入我的体内。这样,基本控制住了出血,我们决定前往北京治疗。出发前,医生一再嘱咐和警告,说有好几个同类病人,下飞机时人就没了。期间,儿子来看我,我没有勇气直视他,我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敷衍着将他支走后一个人捂着被子偷偷的哭了。

  回想这几年,我真是败坏啊,自结婚以来很少专门抽时间陪妻子,在儿子的管教上也少之又少,从没有陪着父亲母亲逛逛公园、说说心里话。此时,我真想给家人做顿饭,辅导儿子写作业、 看着他成长并参加他的婚礼,陪父亲一边遛弯一边聊天,但是不确定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9月18日晚上我们出发前往北京。我已经没有力气走路了,坐着轮椅被推出病房。去往机场路过我住的小区,真想再看一眼家的样子,但现在不行了。上飞机后浑身和撒了架一样,疼痛难忍,连坐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下飞机后,家人 找了轮椅推我出去,出了机场就上了救护车,躺在救护车上的一瞬间感觉好舒服啊!

  19日凌晨约2点,到了北京某医院急诊科,见偌大的急诊科被挤得满满的,到处都是等待病床的人(住院后同病房的一个病友说,他在急诊科等病床呆了十 多天),此时我的病床还没有着落,又逢星期五,大家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9月17日决定要转院至北京治疗后,家人就开始联系在北京的同学,绞尽脑汁寻找从事医护工作的朋友。大家一致推荐到北京另一着名医院治疗,说其血液科在国 内至少前三强。但这么好的医院病床肯定紧张,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没有关系一定是进不去了。所找的关系一个个或推辞、或表示无能为力,在北京的同学无奈地感叹“我们的能量真是有限”。在几近失望的情况下,打发二弟去北京想办法,哪怕从黄牛手中拿到床位也行。二弟到北京后找到黄牛,但没有人可以确保床位,随后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自己挂号,想看看住院的具体程序。挂了一个着名大夫的号,听说病人是m3,她把二弟推荐给了另一个大夫,说她有权利调配床位。二弟见了这位大夫后,说明了基本情况,大夫随即和妻子通了电话,咨询我的症状后,要我们赶紧往这赶,病床的事她想办法解决。二弟兴高采烈的把办理结果告诉家里的时候,大家疑惑了,认为这个级别的血液病医院,肯定是一床难求,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搞定了呢,一定是被利益方转移了,住院的地点决不可能是北京某大医院。

  19日凌晨到北京后,二姐晚上没睡觉,和二弟确认已经落实的病床到底是不是这家医院的。早上8点,在家人和同学的陪护下,我早早的来到医院的新院区(该医院包括新院区、老院区和其它院区),想着挂号再确认一下,二弟联系的地方是不是这家医院。巧的是接诊的还是那位着名的大夫,一看我在乌hai市的诊断书和检测报告就认出我了,她一边抱怨一边急忙打电话给床位大夫说“内蒙古飞来一片人”,撵我们赶紧去老院区住院。几乎同时,二姐打过电话来催我们赶紧去老院区办理住院手续。上午9点到老院区,随即我被安排住院,主治大夫做了检查后,下午一点多开始用药治疗。

  我们从头再梳理一下我的看病过程。2014年9月15日我去乌兰镇办事是周一,16日周二到乌hai市蒙中医院检查,那个叫门tie良的老中医发现我身体状况很差,要求住院治疗。我还想等一周后再做检查验证身体是不是出了大问题,但妻子很坚决的要求下午就检查,周二,恰好乌海市人民医院血液科主任张大夫出诊, 在他的协调下完成初步检查后住院,第二天是17日,周三确诊为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18日,周四我输了血浆和血小板后前往北京就医,19日,周五约凌晨 2点到北京这家医院急诊科做了初步检查,上午9点即住院开始治疗。

  血液科的病人是极容易被误诊(我公司就有一例因白血病被误诊为感冒致死的),在我的治疗过程中没有误诊,中间哪怕有一天时间被误诊耽搁了,我的生命就不保了。16日,如果不是妻子坚决要当天做检查,我肯定是不会去了,如果依我的意见,后果不堪设想;16日如果不是周二,就不是张主任接诊了,这样被误诊的概率将大大增加。从17日确诊开始,看病的进程好像被已经拟定好的计划撵着走,每步看似艰难结果却顺利,尤其到北京时,大家都不相信没花一分钱,一位陌生大夫就已经安排好了病床,而且还是中国一流的血液病医院、一流的主治大夫(血液科老院区主任)。住院的时间是19日,周五,如果再耽误一天周末就不好安排住院了。当时,我的造血功能几近丧失,输血小板可顶3天,3天后血小板就到1万5千甚至1万以下,只要稍有耽搁就要面临生死考验。感谢在天上的阿爸父,求你饶恕我们疑惑、抢夺上帝恩赐的罪。祢给预备好的,我们一再疑惑丝毫没有确信的喜乐和感恩,等住院后大家都在夸耀自己在这件事上所起到的“巨大”作用。

  第一疗程住院期间,我的大学同学沈志超弟兄到医院探望我,顺便给我带来蒂姆.凯勒牧师的《一掷千金的上帝》。这本书以路加福音十五章浪子回头的比喻展开,阐述了上帝恩典的浩大。阅读的时候我深受感动,如画卷一般把基督的福音在我面前又一次打开了。我背负不了的病痛,为什么不交给主耶稣呢,我重新回到了主的怀抱。我这个活脱脱的“小儿子”啊,无视上帝的恩典离祂而去深陷罪恶之中,在我走投无路几乎要丧失生命的时候也没有主动寻求祂,从这点看我还不如比喻中的 “小儿子”呢。但我们的上帝依旧看我是儿子,通过沈志超弟兄的手,把福音再次传给了我,感谢上帝给我第二次接收福音的福气。顺便说一下,沈志超弟兄是一位大有热心,喜欢研究圣经的弟兄,他是我大学同学和最好的朋友,他信靠主和我有一定关系,这次我归向主由他来传福音,神的工作真是奇妙。

  治疗过程一波三折,先是造血功能和血液的凝结功能几近丧失,频繁输血,总量约3000ml;后是心脏对特效药敏感,9月29日心律最高达170次(极高的心率容易形成血栓,凝血功能差和血栓的治疗方法几乎相反),被迫阶段性停药;再后来的10月14日高烧,被迫停药。整个治疗过程被弄得七零八碎,迟迟不见缓减(骨髓造血功能初步恢复和癌细胞被基本清除),正当我们对治疗效果逐渐失去信心时,大夫于10月20日通知出院,并告知骨髓缓解。

  由于心脏对特效药敏感,主治大夫给我重新制定了治疗方案,再打三个化疗疗程后开始小剂量用特效药,如果小剂量用特效药心脏也受不了的话,就要连续化疗治疗了。化疗治疗对身体的损害极大,我了解的国内最高化疗次数的病人为26次,最终因身体不堪化疗的损伤离开人世。如果不能使用特效药,我将要再承受12次以上的化疗,总化疗次数可能高达16次以上。

  这时我的主内生活逐步归于正常,我向主祷告“主啊,求祢挪开我承受不了的杯”,求主借着医生的手治疗我的病。第二疗程外周血缓解,骨髓造血功能全面恢复;第四疗程融合基因显阴,标志着医学上的治愈,往后治疗就转到预防复发上了;第五疗程用特效药(砷剂,雄黄或砒霜)心律最高不过100次,顺利使用。感谢主对我身体的保守和医治,在祢看来凡事都能。

  回头梳理一下我信靠主的过程,初中尚懵懂时的1989年很“偶然”的接受福音和洗礼,1997年系统的接受了圣经和教义知识的培训,在1999年遇到“东方 - 闪电派”冲击时正离开主,也就没有跟随他们,2014年至2015年期间,上帝藉着病痛找回了我这个败坏的“小儿子”。

  上帝的恩典真是浩大、智慧真是高深啊,回头看我获救重生过程的一个个环节紧扣,简直是上帝设计的一个大工程,我这个败坏的儿子,真是羞愧。

  感谢主给我预备的教会,感谢上帝给我的平安、喜乐和确信。我从2015年3月下旬开始参加聚会了,4月中旬加入了北堂的唱诗班,虽然目前还不能登台献诗。

  最后,我要感谢:

  感谢我的妻子,他是上帝赐给我最好的。感谢我的大学同学冯育林、盛颖愈、汤可攀、魏福民、邱新磊、许丽、李文成、吕福柱等,得知我生病后竭尽所能的忙前忙后,有的甚至不远千里来探望我。感谢主内沈志超、郝玉玲(大姨)、刘海军、王亮、李玲、闫大卫、秦圣军等众兄弟姊妹,有你们支持,我就更加刚强壮胆。感谢 父母、大姐、二姐、大弟、二弟等在我生病期间牵挂和陪伴我的亲人们。

       本文编辑时,地名与人名与原文略有改动——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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