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一个世界,一种风景
一首诗,一个世界,一种风景
□罗博学
“我这里一想,比如想一只苹果,苹果就从那枝上结出来了;我这里一看,比如看云后的太阳,太阳就冒出来了;我这里一跳,比如跳动双脚,山那边就有回答了;我这里一睡,比如睡得没有知觉,知觉便到了月球上了;我这里微微一动,大千世界便有了动静。我是幻界里永远不老的女儿。”
一次偶然,我在《王蒙读书》里,看到王蒙先生对《上海文学》编辑姚育明散文丛书写的序言。我一直不是很喜欢名人作序,可能有自己一些失之偏颇的想法在其中。因此我对王蒙先生的序言,没有太多留意。首先让我振奋,让我为之感动并一连几天都沉浸其中的,是姚育明——这个性灵女子的奇异美文:
“我这里一想,比如想一只苹果,苹果就从那枝上结出来了;我这里一看,比如看云后的太阳,太阳就冒出来了;我这里一跳,比如跳动双脚,山那边就有回答了;我这里一睡,比如睡得没有知觉,知觉便到了月球上了;我这里微微一动,大千世界便有了动静。我是幻界里永远不老的女儿。”
一个星期的学习和生活,我为此荒废了大部分时间。太多时候,我在校园的篱墙边,独自回味那些跳动的文字,独自思考文字背后,蕴藏的很多值得珍藏的宝贝。就好象在翠绿的密林中,阳光斑驳点点地拨撒在各个角落,绿色的、明朗的、充满了朝气和希望!
这些闪烁着灵性色彩的语言,跳跃在我面前。好象幻化的精灵,造成一个崭新的世界。精灵所到之处,精彩无处不在!我看到童话里的女孩,她有丑小鸭似的淡淡的忧伤,也有心中一点点童稚的欲望。她始终是一个理想的代言,在山山水水的大千世界,她甚至渴望“天人合一”的至圣境界。她和自然,世界的瑰丽广袤和她个体生命的存在,已经构成一张绚丽的网,已经构成一个系统性的联合。这个童话里的女孩,世界在她眼中,简约单纯得让人无法想象,以至于她一“想”,“世界就有了动静”,地球为她旋转。
“我这里微微一动,大千世界便有了动静。我是幻界里永远不老的女儿。”
起初,我会将她和“女权”联系起来,我会认为这个女人,有强烈的权利欲,她是不是渴望控制并驾驭整个人类?好象希拉里企图称雄美国一般。然而后来转念,却发现童话里的女孩,那一颗单纯朴素的心灵。她原来是以这样一颗灵魂,追求精神上所理想的世界。“苹果”、“太阳”、“山川”、“月球”……她很愉快地流连忘返在这种“幻化的世界”里。在这个未曾被玷污未曾被亏损的世界,女孩顿时觉得这是她所理想的,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境界。因此,她渴求自己的生命,能够与日月同辉,她是“幻界里永远不老的女儿”。
在这个幻化的精灵的舞蹈中,在这个童话里的女孩的跳跃中,我和知己重逢。我看到了《小王子》的童稚、童趣和一丝淡淡的凄美。同样是在一个季节,在一个同样的日子,我先后遇到两个幻界中的“朋友”。他们是精灵,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的天真、淳朴、博爱、和理想,带给我很多思考和感动。我们永远不可能面对面。我现在知道“理念世界”是何等真实的存在着。我不止一次地在梦中与他们攀谈。在月球上那一片奇异缥缈的世界。我甚至有一种假想,我希望参加他们月球世界的魅力婚礼。
每一个生命,在造物主眼里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在经济浪潮的冲击下,几乎所有作家都失去一种圣洁的操守。惟独姚育明,她发掘到真善美依旧是人们所渴望的中心主题,时代的变迁无法改变人心对美的向往,只是因为时代的不同,对美的表达方式会随之改变。我联想到在星斗的夜幕下,姚女士写作这些文字的心灵,该是何等纯洁和透明,任何一粒微尘,都会破坏作家心中的灵感。好象一条长流的河,一直灌溉到宇宙银河系。
当正视现实的时候,为了生存疲于奔命的年代,为了一块面包而不顾一切的时候,我们还有幸读到这一段洁净的文字。眼目终于可以稍微向上,向上看到新的风景和泉源。
“我这里一想,比如想一只苹果,苹果就从那枝上结出来了;我这里一看,比如看云后的太阳,太阳就冒出来了;我这里一跳,比如跳动双脚,山那边就有回答了;我这里一睡,比如睡得没有知觉,知觉便到了月球上了;我这里微微一动,大千世界便有了动静。我是幻界里永远不老的女儿。”
我第一次如此深切地觉察到,理想和现实之间,有如此丰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