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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四)

2013-05-16 作者:worshiper  
来源:原创我也要投稿

            (六)距离

   

   连伟栋是个绝对的商人,精于计算,权衡利弊。所以,他努力清醒地看待自己的感情。让他最确定的是:他几乎很少想像思念她的身体,这是与以往很不相同的。相反,越多接触,越好奇,越思念的是她的思想、她的喜好、她的心意。原来,这就是真正的爱情,连伟栋这样断定

   无论怎样地处心积虑都不为过,因为是真正的,珍贵的。连伟栋为自己的欺骗和诡诈找了很充分的理由。不过,得承认曲教授也真是厉害,他在第一次见连少就对他说:告诉你一个秘诀吧!对人可以不诚实,对神可一定要诚实呀,得到人的心很简单,先得神的心吧!虽只几次,连伟栋已然心服口服:真不一样:不一样的一群;不一样的聚会;不一样的相处。本来怕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背景给别人压力也给自己添额外麻烦,结果正相反,甚至一向低调的连少都有点失落了。明显地,大家还待他格外地宽怀,忍让,就像高年级的学长对待学弟。最受不了还是那率直的高小歌,出其不意就给他来一心理落差。

   “这是瑞士表吧?”有时候,去得早,聚会开始前也“弟兄呀”、“姊妹呀”地唠几句。高小歌就是其中的活跃细胞。她会毫不客气地拎起连少的袖子,“我看看,哇!不会真的江诗丹顿吧?苗苗你给我过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奢侈。”

   “这只是普通款的。”连伟栋尽量装得自然些。

   “我卖的最贵的表都不超过十万。这个瑞士表据我所知国内市场少有。就算普通的江诗丹顿,应该也不低于五十万吧?”

   “哦——”连少当时在苗苏眼中,在高小歌手下,是国际名表的展示架。

   “听说了吗?”放下连少的胳膊,小歌意犹未尽。“前天,东财旁边有个饰品店被抢了,店主现在医院里还不知死活呢?八万元才,这个被砍死了,那个被抓了的话,那就是两条命。连少这半条胳膊就是六倍呀!”

    在大家充满“同情”与“担忧”的目光下,连少哑然无语。从此,再来聚会,连衬衫上的水钻袖扣都不带了。

   

    暑期时,连伟栋去了趟苗苏的家乡,看到苗苏比上学时还忙;给他们主日学的孩子们开营会;每天都辅导那么多孩子学英语,全免费;甚至去帮忙侍候生孩子的姊妹月子。

         在他们家吃了一顿便饭,也是苗苏全程打理,因为苗苏的父母更忙,也根本没把连伟栋当特殊的客人看待。饭菜都太平常,也很清淡,连伟栋根本不记得吃了什么。只是他们饭前的祷告给他深深印象:哦,这就是一个敬虔的基督徒家庭。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那个时候,连少第一次摸到信心的问题,我与身边这女孩之间原来存在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站在苏州河畔昏黄闷热的夕里,与苗苏告别。

      千里迢迢,虽然找了很恰当的借口,但连少真实是思念难耐而疯狂地飞来的。可是苗苏还是那个样子,白T恤,长裤子,马尾高高的,热了就随意地挽个髻,誓将平凡进行到底。太迷惑了,连伟栋常常一瞬间有不真实的感觉:我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女孩子有交集?更大的问题是,不但她本人,连她周围的人,她的家庭似乎都对连少的心意无动于衷。这种环境的反差难免让人灰心绝望。

   “像你这样的人,连先生,是不是很难快乐呀?大概苗苏看出他心情很差。他却没有勇气看她的眼睛,怕一看就沉没了,不能挣扎自救。

   “这儿天气太闷了,我有点不适应。

   “我是说,你太聪明太复杂了,不容易快乐。

   “那你呢?是简单快乐的人吗?

   ”我也算不上,你知道吗?我去小莲家伺候了她几天,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都当妈妈了。

   “结婚那么早呀?

   “是呀,以前有点理解不了她,现在知道我很浅薄。

   “现在羡慕了吗?

   “她挺幸福。信心也长进了,成熟了;甚至人都变漂亮了。她说:神造女人是为男人造的,所以,女人不要想着去做男人的事,先做好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才是最蒙神祝福的。

   “听起来让人感动。

   “是吧?以前我觉得好好信主就要为主去传道作工。也许真像你怀疑的,我信得也不真不好。

   “我不是没资格说你吗,信不信我还不一定呢!

   “我从没有谈过恋爱,虽然有人向我表白过,也从没动心。我只想好好爱主。

   “是吗?!连伟栋有点懵,看苗苏一脸严肃。

   “你谈过很多恋爱吧?你体会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你问我这样的问题,不是想讽刺我吧!

   “嗯?苗苏认真看向连伟栋的眼睛,可他不跟苗苏对视。你多心了连先生,我是真心向你请教的。”  

   “向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请教爱的感觉?

   连伟栋是冲口说出的,但他的成熟老练使他镇定自如,并不急于尴尬地想要弥补;反而盯住苗苏的脸,想看她脸红的样子,结果是大失所望。苗苏是典型江南女子的白皙莹潤,连鼻子尖上细细的汗珠都是纯净光洁。

   “连先生你这玩笑有点冷。我不觉得我的问题可笑,你是笑我没有恋爱的经验吗?

   “我怎么会笑你。”---我是对你束手无策。其实我也不懂怎么爱一个人呀!只好迂迴了。

   “小莲说我缺心眼,不然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这下子脸真红了。把身边懂事的这位看得心跳加速。

   “可是你懂的,大部分人,包括我也不懂呀!要不然,像我这种自以为是的有钱人不都好奇跑来看你,看你们这儿多么兴旺呀!这样刻意安慰人,还是连伟栋吗?

   “的赐福。连先生你知道吗?你若是信主了,那就是孩子们所说的最有福气的人了。

   “为什么?

   “有一个笑话。给孩子讲财主和拉撒路的那段经文,我们常会问一个问题:是要做财主在世界享乐死后下地獄,还是做拉撒路要饭饿死灵魂安息得永生呢?你猜我们的孩子会怎样回答?

   “要是我就说活着做财主,死了做拉撒路。

   “你真是聪明。没错,有的孩子就是那样答的。孩子们还很有理,说主难道不愿意我们有钱过得好吗?

   “怎么说着说着,我就被你绕进去了。你把我当你们主日学的孩子了吧?连伟栋禁不住嘴角弯弯,心情大好。

   “连先生你知道吗?你是个真正的富豪,如果不知道你的身份凭外表谈吐不会联想到你有钱。这一点挺难得的。所以,你要是愿意跟我们主日学的孩子一齐背圣经,我很高兴教你的。

    苗苏的语气似乎含着调侃的意味,但眼神是真诚又坦荡的。让他心动、感动。

   “哈哈,你看看,你耍我呢!不过听你这么说真让人开心。那再有机会一齐吃煎饼果子的时候,你就教我背圣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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