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些人喜欢用摄影记录孩子的成长，有些人喜欢用音乐表达为父的喜悦，我从前听周华健演唱《亲亲我的宝贝》，感到特别温情，我喜欢用笔记录孩子和我的心灵交流。

我记得有海外人士主张，未来的儿童将由专业人士统一经营，像工厂生产产品一样，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滑稽，固然有父母不懂教养的知识，但是教养的爱心，对儿女的那种生死依恋是任何教育无法培养出来的，其次，孩子的个性也只能在家庭环境下成长，有爸爸有妈妈，有爷爷奶奶，有外公外婆，那种亲情的氛围是钱和科技能打造的吗？

二

今天早上七点多，我还在小区里晨跑，远远地看见女儿背着一个小书包，一个人独自上学，我就伫立在后，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打了一下，回头一看，妻子站在我身后，问我在看什么？

我说在看女儿独自一人上学。

四十天前她刚满七岁。三天前，她提出自己上学，不要爸爸妈妈接送了，妻子有些为难，担心路上孩子出点什么事情，我观察到小孩已经学会了遵守交通规则，知道礼貌和防备人了，两天前我去学校办好了“校卡”——一种黄色显示牌，表示不需要父母接送的孩子，保安就会放行。

当孩子提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到孩子终究要长大的，不是我们水池里的鱼儿，也不是我们笼中的鸟，而是我手上的风筝，我们现在是在助跑，好风凭借力，送她上青天。

但心里还是有点感怀。

孩子不是社会的，也不是父母的，而是耶和华神所赐的产业；社会上的他人只会利用孩子牟利或者干别的事情，我平时也教会她女孩子要如何自尊，不要让陌生人摸着头和身体，不要贪恋别人的东西，也不吃未经许可的赠物，摩西十诫已经背诵得滚瓜烂熟。

前天放学的时候，我还是照常去学校接，她看见我，就吆喝：爸爸，你走啊，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就走开了，远远地拿着一张报纸，遮住自己的脸，偷偷地望着自己的亲生闺女。只见她不紧不慢地和三个小女生，有说有笑的，一下子看看路边停放的汽车，一下子看看摇曳的树木花草，一下子转转身体，不知道笑谈什么，走路的速度比我平时接送她慢一倍以上。

女儿另外一个伙伴，因为妈妈不同意她自己回家，已经像小羊羔一样被妈妈牵着走了，回到家死活不同意爸爸妈妈接送——好像接送的孩子比独自回家的孩子矮了一大截！

我发现，女儿回家的路线和我平时走的路线不一样，她喜欢走她没有走过的路，以便增加新鲜感，一路上，我注意到她东张西望的，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个年龄，我们儿时也是独自上学的，只是乡下生活比较单纯，四里八乡的人都互相认识，除了担心狗咬人，小孩玩水，不会有别的顾忌。我依稀记得我读书的时候，男生和女生也是两群人各自上学放学的，死不来往！

三

当孩子开门的时候，我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

我也能想象老干部并非都是恋权，也想送一程新领导，但是这种作风无疑会压制下一代人的自由发展。我一边看小孩写作业，一边想，孩子是我手中的风筝，我给出的线越长，她飞得越高。

有一天，我将完全剪掉手中的绳子，那是正是孩子“成”人的时候：她懂得时常悔改，敬畏神，顺从其话语了！神啊，我已经完成您托付我的责任了。（文 肖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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