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卫斯理小传
第八章 多次受到迫害
当循道宗盛行时,约翰·卫斯理的许多助手--平信徒传道人--既然未正式被封立为牧师,而又到处传道,就引起许多英国国教的牧师们的愤怒。
至于各地的恶霸豪强,也不喜欢循道会所宣传的道理,不赞成循道会所提倡的消除社会阶级的区别,不认同循道会所主张的人民一律平等。
当时又有人散布谣言,说卫斯理弟兄是法国雅各党的化身(Jacobitesindisguise),诬说他们弟兄支持流亡的查理王子(Charles Edwared
Stuart)。那些人又说,一旦查理王子复辟,英国乔治王朝必将倾覆,英国国教必被推翻,而英国人民将被迫成为天主教徒了。为了澄清外界的误解,一七四四年春天,约翰·卫斯理主动写信给乔治二世,表白自己的心迹,说他作为基督徒,一直服从英国君王的管治。
英国国教的保守派牧师、地方上的恶霸豪强、英国的保皇派,都因着不同的动机,到处兴风作浪,煽风点火,竭力攻击约翰·卫斯理。约翰·卫斯理也就遇到许多危险,这里举两个例子。
一七四一年七月二日,当他在伦敦的查理士广场(Charles
Square)讲道时,所谓的绅士们雇佣一些地痞流氓来捣乱,他们赶着一头野牛进入露天会场,用尽力气要把野牛赶进群众当中,但暴徒们的图谋终归徒然;不管暴徒们怎样卖力,这条野牛总在外面打圈子,一圈一圈地跑,最后突破了暴徒的包围,跑掉了。会众得以平静喜乐地赞美神。
一七四二年一月二十五日,约翰·卫斯理在伦敦的长巷(Long Lane)讲道时,有人把大石头抛到屋顶的瓦片上。石头、碎瓦纷纷坠落到会众中间,聚会于是受到打岔。
约翰·卫斯理虽然受到重重阻挠,遇到许多骚扰和危害,他仍骑着马,仆仆风尘地驰往许多偏远的角落,有时他讲完道,疲乏到极点,却找不到栖身之处;他惟有睡在地板上,连保暖的被褥都没有。他所经历的苦难,实非笔墨所能罄书。许多地方的人民并不慷慨奉献,他往往没有食物充饥,只能摘下路边生长的黑莓糊口。但是靠着主的恩典,他却因着能够到处传扬天国的福音,心中充满喜乐。在他制定的循道会十二条基本条例,他是以救灵魂为最高的目标。约翰·卫斯理这样写着:"你们除救灵魂之外,不必作别的事。你们要用或被用在这工作上。你们的本分不在乎讲几次道,但你们要救越多灵魂越好,尽力引导罪人到悔改的地步,而且要尽力帮助他们达到圣洁,因为若不圣洁,没有人能见主。"
第九章 扩展工作范围
约翰·卫斯理在英格兰各地奔波布道之后,各地的循道教会陆续建立起来。这时候,他灵里有负担要扩大事奉的范围,于是下定决心,要向爱尔兰和苏格兰进发,把工作范围扩大到上述两个地方。
约翰·卫斯理差派一个同工多马·威廉(Thomas
William)到都柏林(Dublin)作开荒的工作,在都柏林成立了爱尔兰第一个循道会。一七四七年八月九日,约翰·卫斯理亲临都柏林,在都柏林住了两星期,激励了爱尔兰的循道友。这时候的会友已经有两百八十位。
一七四八年三月,约翰·卫斯理到达都柏林,四月间就深入爱尔兰的中部平原,一直布道到深浓河(Piver
Shannon)一带。在旅行中他虽然多次身体不适,却仍以抱病之身,坚持讲道下去。他的足迹遍及金勒格(Kinnegac)、启洛克(Killcock)、爱丁德利(Edenderry)、特拉摩(Tullamore)、格拉乌拉(Clara)和阿农(Athlone)。一七四八年五月十八日,即约翰·卫斯理离开爱尔兰中部平原那日,有一大群人把他围住。当大家唱完两三节圣诗后,男女老幼发出了惜别的哭声,是他毕生未曾听过的。
他从此频频前往爱尔兰,总共涉海四十二次,涉足爱尔兰各地前后长达六年。
约翰·卫斯理许多得力的同工,都是从爱尔兰来的。这些在爱尔兰得到约翰·卫斯理属灵帮助而献身的同工,后来受呼召前往美洲、西印度群岛、非洲、印度、澳洲等地,在各地建立了循道会的教堂。
一七五一年,约翰·卫斯理亲临苏格兰的爱丁堡(Edinburgh),在那里主领了聚会。苏格兰的信徒,和长老会有根深蒂固的历史渊源,是一块不易耕耘的土地,直到今日,循道会仍被局限在苏格兰南部一带,聚会的人数并不多。
约翰·卫斯理在威尔斯(Wales)的工作,一直无法展开,那里的人,受加尔文派(Calvinists)的影响,倾向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的教导,也就形成了加尔文派循道会。约翰·卫斯理虽然生前到过威尔斯好几次,随从他的同工,却没有在威尔斯建立教会。直到一八八○年以后,即约翰·卫斯理逝世十年之后,才有约翰·卫斯理路线的循道会在威尔斯成立。
第十章 感情上的失意
到了十八世纪的中叶,循道宗的会友已经接近十万人。内中大半是女性。许多约翰·卫斯理带领的女同工。都是很忠心爱主的姊妹。因此,当代的评论家形容约翰·卫斯理是"十八世纪最显赫的一位女权运动倡导者"。他安排主内姊妹们参与教会的各项事工,甚至让她们有机会担任领导职位,这是当时圣公会无法做到的。
约翰·卫斯理在纽加塞尔建成了孤儿大厦之后,在那里一直缺少一个有管理经验的同工,而他又经常单身匹马到处布道,实在兼顾不来。
恰好这时葛丽丝·莫瑞(Grace
Murray)的丈夫去世,回到纽加塞尔与母亲一起住。一七四五年就被任命为孤儿大厦的管家。葛丽丝·莫瑞美丽动人,温柔可爱,是纽加塞尔人,熟悉纽加塞尔的情况。
约翰·卫斯理身为循道宗的领袖,有无数的单身姊妹暗中倾慕他,内中也包括一些女同工。不过,由于他百事缠身,对于微妙的感情,反应略为迟钝,以致一直单身。
一七四五年十一月,当约翰·卫斯理重新巡视纽加塞尔的时候,对孤儿大厦被管理得井井有条,未免对葛丽丝·莫瑞工作能力大为赞赏,对她也就刮目相看。
约翰·卫斯理经过了几天的观察,发现葛丽丝·莫瑞在服事弟兄姊妹时任劳任怨,脸上一直露出喜乐。孤儿大厦的事务包括了主日崇拜、各项聚会、主日学、济贫工作、医疗服务等;而葛丽丝·莫瑞从容不乱地打理这些事务。有一天,约翰·卫斯理突然对葛丽丝·莫瑞说:"我现在了解到再没有任何人能独挡一面地胜任你现在这么繁重的工作。"
三年后,一七四八年五月,约翰·卫斯理在爱尔兰为主做工时,身体已经感到不舒服,八月初在纽加塞尔,他就完全病倒了。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病。当他坐起来时,他的头会痛得很厉害;但当他躺下时,他就要作呕。到了八月六日晚上,约翰·卫斯理突然发了高烧。这晚间,是葛丽丝·莫瑞细心地给他喂食,并炖清汤给他喝。她似乎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她以柔软的、清凉的手,探测他额头的温度,然后劝告他要有充分的睡眠,她以愉快的和肯定的口吻说:"你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翌日早晨,约翰·卫斯理真的完全康复了。他注意到原来是葛丽丝·莫瑞整夜守候他。她欣慰地说:"先生,你看来好多了。"这时候,约翰·卫斯理突然冒出一句话说:"如果我结婚的话,我想你就是我最适合的对象。"身为教会的领袖,约翰·卫斯理说这句话算不算求婚,何况整句话加上"如果"两个字。考虑到约翰·卫斯理平时谨慎自己的话语,既注意外在的圣洁,又注意内在的圣洁;而在所有循道宗的同工中,他的生活言行都是他们效法的榜样。这时候他已经四十五岁,是考虑婚姻问题的时候了。当时葛丽丝·莫瑞的答复很大方得体,她说:"先生,你高抬了我。"
想当年约翰·卫斯理在美洲的乔治亚州已经有过一次感情上的挫折,他曾爱上了苏菲·赫琪,却因犹豫不决,再三拖延,结果她从恋慕演变为怨恨,整件事以悲剧收场。
这次约翰·卫斯理看来是坚决的。过了几天,他又对葛丽丝·莫瑞说:"是的,我真的有意和你结婚。"这次她目瞪口呆了,她惊呼说:"这对我是太大的福分!"她勉强地抑制了自己,咽下一口气,然后说:"这是我平生最大的期望--假如我能够说出我的期望。"她凝目注视着约翰·卫斯理,等待下文,等待他再说下去。但是约翰·卫斯理没有再说下去。在感情问题上,约翰·卫斯理有太多的顾虑,他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
到了有一天,悲剧再度出现了。约翰·卫斯理得到消息,他的同工约翰·宾勒(John
Bennet)不日将与葛丽丝·莫瑞结婚。约翰·卫斯理听了这消息,就急急忙忙地找到了葛丽丝·莫瑞。他抱怨说:"我们不是讲好要结婚的吗?"
葛丽丝·莫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实际上我已经等待你很久了。"经过了长时间的倾谈,葛丽丝·莫瑞终于答应,愿意作约翰·卫斯理的未婚妻。
这件事一传出去,有许多循道会的同工就起来反对,原来约翰·卫斯理与葛丽丝·莫瑞的前一段关系根本没有人知道,一般人只知道葛丽丝·莫瑞是约翰·宾勒的未婚妻。有的同工认为,约翰·卫斯理是以教会领袖的身份,把一个忠心的同工的未婚妻夺过来。
我们不再细述这次情变的复杂过程。只知道葛丽丝·莫瑞和约翰·宾勒结完婚来拜访约翰·卫斯理时,他的心灵已经破碎了,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他几乎不愿意出来会晤这对新婚的同工。约翰·卫斯理虽然再度失去心爱的女子,神仍然爱他,并祝福他的工作。在爱尔兰,在英格兰,循道会的网络正式建立起来,所有循道宗的人也都一致敬爱他们的领袖。
一七五○年四月六日,约翰·卫斯理到过一趟爱尔兰,他虽然因着失恋,情绪低落,却看到爱尔兰的循道会如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令他安慰的是,在都柏林的聚会人数,已经超过四百人。
一七五○年九月八日,约翰·卫斯理从都柏林回到伦敦时,一抵家门,就遇到守候他的银行家贝勒威尔(Ebenezer Blackwell)和佩洛力(Vincent
Perronet)。他们两人曾调解约翰·卫斯理和葛丽丝·莫瑞之间出现的复杂关系;也曾仲裁约翰·卫斯理和他弟弟差查理士·卫斯理因这件事引起的纠纷。查理士·卫斯理当时认为约翰·卫斯理应该以自我牺牲精神避免伤害另一同工约翰·宾勒的情绪,应该容许约翰·宾勒和葛丽丝·莫瑞结为夫妇。
贝勒威尔和佩洛力两人的来访,是为了抚慰约翰·卫斯理,特为他介绍一个富有的银行家的遗孀。她就是玛丽·花雪莉(Molly
Vaveille)。玛丽·花雪莉年已四十岁,兼有四个已经长大的孩子,是一个伦敦商人的遗孀,有一笔为数一万英镑的遗产。这次,约翰·卫斯理一反常态,匆促地向玛丽·花雪莉求婚。如今他不再征询弟弟查理士·卫斯理的看法,他认为他弟弟曾破坏了他和葛丽丝·莫瑞的婚事。
有一天,约翰·卫斯理突然在伦敦铸造厂的讯道会宣布他的婚讯,查理士·卫斯理听到消息后,感到十分惊讶,因为约翰·卫斯理一直对玛丽·花雪莉印象欠佳。
一七五一年二月八日,约翰·卫斯理仓促间娶了玛丽·卫斯理为妻。婚后,玛丽·卫斯理终于原形毕露。
她的性格是狠毒的、势力的、俗气的、狂傲的。她喋喋不休,气势汹汹,是一个难以容忍的泼妇。
当时,成千上万的爱主的姊妹暗中倾慕着约翰·卫斯理,她们渴望有福分成为约翰·卫斯理的贤内助,以便在属灵事工上辅助他;但是约翰·卫斯理的婚姻竟然又是一场悲剧。在他的一生中,这是一项极其沉重的打击。
约翰·卫斯理在结婚之后,尽管千方百计地迁就玛丽·卫斯理,但是她却变本加厉,越来越邪恶和泼辣。她的性格多疑善嫉,不允许约翰·卫斯理和其他的女同工多交谈。他无论到那里去,都要向她报告行踪。这样对女同工要征询和请示约翰·卫斯理的意见,造成诸多不便,并使约翰·卫斯理感到十分尴尬。有一次他在爱尔兰的北部领一个聚会。讲完道,当约翰·卫斯理拖着疲乏的身体退回寝室时,竟然在寝室内受到玛丽·卫斯理的扭打。结果约翰·卫斯理躺在地上,因玛丽·卫斯理揪着他的头发在地上拖行,在她手里还握着一把连根拔起的头发。
到了一七七六年,玛丽·卫斯理竟然遗弃了约翰·卫斯理。多年来,她到处散布谣言,用尽一切办法,要中伤约翰·卫斯理。可是老年的约翰·卫斯理,像一座大山,屹立不动。他已成为当代一位声誉日隆的人物,他比任何一位同时代的英国人,更广泛地为人所认识。他的不愉快和不美满的婚姻,并没有影响到他对主的忠诚。
第十一章 循道会扩展到美洲
早在一七五八年,西印度群岛的安地瓜岛(Antigua)有一个下议院议员,叫拿但业·吉尔伯(Nathanael
Gilbert),他带着两个女黑奴到英国。有一次约翰·卫斯理到拿但业·吉尔伯在英国的住宅讲道,主仆都信主得救;约翰·卫斯理并为两个女黑奴施洗。拿但业·吉尔伯回到安地瓜岛之后,就在当地继续传扬福音,在那里建立了循道会,并有教友二百多人。约翰·卫斯理一直关注着安地瓜岛的福音工作,经常写信给拿但业·吉尔伯,肯定他的事工,又在各方面指点他。拿但业·吉尔伯逝世后,该地的教会就由那两位女黑奴负责,直到一七七八年才有英国移民来的弟兄接棒。
在纽约的工作,最早是由一个爱尔兰青年人腓力·恩伯立(Philip
Embury)开始的。腓力·恩伯立在爱尔兰听约翰·卫斯理讲道而归向基督。一七六○年腓力·恩伯立移民到纽约。后来腓力·恩伯立应巴巴拉·海克夫人(Mrs
Barbara Heck)要求,开始讲道。后来人数不断增加,就租赁了一间房子作礼拜。不久来了一个军人,就是多马·威伯队长(Captain Thomas
Webb)。多马·威伯也是一位很有恩赐的讲员。到了一七六八年,人数激增,他们决意兴建教堂,仍由腓力·恩伯立和多马·威伯轮流讲道。
一七六九年,约翰·卫斯理觉得英国的循道会应该支援在美洲的事工,就在八月间派遣两位宣教士--理查·波曼(Richard
Boardman)和约瑟·皮尔穆(Joseph Pilmoor)到美洲。一七七一年,另一著名的传教士法兰西斯·亚斯贝立(Francis
Asbury)也来到美洲。到了一七七二年,多马·赖恩(Thomas Rankin)作为约翰·卫斯理的美洲全权代表,抵达美洲。
不久,美国爆发g e命,循道会的教友被人怀疑,认为他们倾向英国,认为他们反对美国独立运动。约翰·卫斯理本人也确实偏袒英国z /-府,出版了两本小册子--《税收并非b ao-/政》(Taxation
No Tyranny)和《冷静地谈谈我们在美洲的殖民地》(A Calm Address to onr
Americanlonies)。约翰·卫斯理这样公然地拥护英国的殖民地政策,突然使美洲的循道友受到一般人的猜忌。
一七七六年,美国的独立运动升级为武装斗争,约翰·卫斯理催促所有的循道会的传教士返回英国,那时惟有法兰西斯·亚斯贝立一人不肯离开美洲,他不愿遗弃当时在美国的七千名循道会教友。在战争的危险时期,法兰西斯·亚斯贝立一直照顾各教会的弟兄姊妹。有时他甚至被人追逐,以至要到处躲避。后来战争降温,局势稍微平静,他就出来安抚、探望弟兄姊妹。因为法兰西斯·亚斯贝立与美国的弟兄姊妹在患难中同甘共苦,具有殉道者的自我牺牲精神,也就赢得了美国循道宗上下的敬佩。
自从英国牧师临阵退缩,美国的循道会也就没有正式封立的牧师,教会的圣礼也就没有人可以主持。一七八○年,英国正式失去了美洲大片殖民地,美国正式脱离了英国的怀抱。许多教友主张由他们心目中的领袖法兰西斯·亚斯贝立来主持美国循道会。这时会友已经增加到一万五千人。但是法兰西斯·亚斯贝立力劝他们切勿轻举妄动,要他们写信请示约翰·卫斯理。一定要尊重约翰·卫斯理的领导地位。法兰西斯·亚斯贝立十分希望约翰·卫斯理能来到美国,视察美国的具体情况。这时候约翰·卫斯理已届八十一岁的高龄,实在力不从心,不善于行。
一七八四年九月一日,约翰·卫斯理在布里斯托的戴顿街(Deighon Street)六号,按立了两位传道人为执事,他们是查理·华库(Richard
Whatcoat)和多马·瓦西(Thomas Vasey)。次日又提升他们,按立两人为长老,以便差遣他们到美国的循道会服事及主持圣礼。
另一方面,约翰·卫斯理又按立他多年的密友多马·科克(Thomas
Coke)牧师为美洲循道会的监督。一七八四年九月十八日这三位新的牧师,从布里斯托乘帆船出发,并于十一月三日抵达纽约。到了圣诞节,美国循道宗在美国的巴的摩尔(Baltimore),举行了一次年会,将美国循道宗命名为美以美会(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十二月二十五日,多马·科克按立法兰西斯·亚斯贝立为监督,但是法兰西斯·亚斯贝立坚持要大会投票选出监督。结果大会正式选出多马·科克和法兰西斯·亚斯贝立同为美以美会的监督。
在美以美会的大会上,多马·科克展示了约翰·卫斯理有关建立循道宗的手谕。约翰·卫斯理结合美国的具体情况,把圣公会沿袭的第三十九条规例删除。三十九条要求教会必须效忠英国皇室。
在《宗教的条款》上,约翰·卫斯理删除了圣公会原有的条款中的十五条。至此美国的美以美会完全脱离了英国的圣公会。
一七八五年,约翰·卫斯理也相应地对苏格兰的循道宗做了必要的认识安排。他差遣三位可以信赖的传道人前往苏格兰。他们是约翰·宝森(John
Pawson)、约翰·汗丕(John Hannby)和约瑟·戴德生(Joseph Taylor)。这项人事安排突出了循道宗逐渐与圣公会分道扬镳的离心倾向。
第十二章 杰出的文字工作者
约翰·卫斯理经常从一些贫民中,提拔他们为同工。有的甚至没有受过教育,单凭他们有一颗事奉主的心,及有圣灵所给的恩赐。这一切引起许多当代的宗教人士对他发起攻击。圣诗《万古磐石》的作者陶兰丁(Augustus
Toplady)曾批评约翰·卫斯理贬低了牧师的神职地位,把神圣的工作托付给一群最下贱、最无学识的人--如机械工人、粗俗的士兵、底层的庶民。陶兰丁更说这些人夜郎自大,误认自己真正领受了神的话语。
就这样的,许多受过高深教育的人士群起撰写书籍和小册子来攻击他,也有人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来中伤他。为着抵制这些不友善的书籍、报评,约翰·卫斯理也就撰写许多书籍和小册子来为真道辩护。有些书籍销量很好,必须再版。他几乎不放过任何的机会,一有空就落笔疾书。他著作的书籍和小册子累计起来有二百二十三种,很难想象一个马不停蹄、深入穷乡僻壤讲道的人,竟有空暇和精力来撰写这么多种的书。一般人都以为,约翰·卫斯理的著作范围,只限于宗教问题;实则不然,他著述了《英国史》、《罗马史》,还有一册伦理学。另有一本《疾病简易自然疗法》(An
Easy and Natural Methodor Curing Most Diseases),这本书介绍七百二十五种药方,可治二百四十三种疾病,销行甚广。
约翰·卫斯理学问的渊博,实在令人敬佩。
他精通多种语文,编纂了西伯来文、希腊文、法文、德文、英文等字典。他又在一七七七年,主编一份属灵刊物,即《亚美尼亚杂志》(The Arminlan
Magazine)。此外,他还写了许多评论其他著作家的书籍。他的聪明智慧实在太卓越了。
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他每一天都抽出时间来,撰写日记。他的日记,记录了一天的活动,和一些当代人的交往情况,或记录一些读书感想。他的日记留下了他一生珍贵的生活动态。这些笔墨,发自他的内心,既真实可靠,又透视了他那情感丰富的内心世界。由于约翰·卫斯理是当代最有名望,最具代表性的人,他介入了当时英国的各个阶层,他的日记真实反映了当时英国的社会状况,确是一部具有参考价值的历史典籍。
约翰·卫斯理的书籍,主要是教导基督徒如何完美和圣洁。一七四二年,他出版了《循道宗信徒的性格》(The Character of a
Methodist);到了一七六五年,约翰·卫斯理写了《基督徒的完美的简易说明》(A Plain Account of Christian
Perfection),他在此书进一步解释了关于基督徒完美的属灵意义。约翰·卫斯理说,要在恩典中成长、完美,直到永世。
第十三章 末了的日子
一七八三年,约翰·卫斯理已经年满八十岁,他在日记中这样记载:"我至今已经活了八十岁了,感谢神,我的一生并不辛苦。我不觉得现在比起二十五岁时有更多的病痛。这应该归功于(一)神的能力使我能作他所呼召我作的工作;(二)我每年旅行了四五千英里的路程;(三)在白天或黑夜我都能随心所愿地安眠休息;(四)每日定时起床;(五)我恒久地讲道,特别是在清早的时光;(六)我爽朗坦诚的性情。我天性多愁善感,但因着神的恩典,我再也不需忧愁了。"
一七八四年二月二十八日,约翰·卫斯理发表了《宣告书》(Deed o
Declaration)。把他的领袖权力过渡给一百个宣教师组成的大会。宣告书的制定,说明约翰·卫斯理具有非凡的预见力和管理的才能。这时候英国已有三百五十九间循道会的教堂。一七八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主日,约翰·卫斯理在伦敦的新闸监狱(New
gate)对着四十七名死囚传福音。当死囚走过来听福音时,脚镣手铐撞击时发出的叮当声令人恐惧,但是他们一坐下来,则是一片寂静。约翰·卫斯理向死囚读《路加福音》第十五章七节:"我告诉你们,一个罪人悔改,在天上也要这样为他欢喜,较比为九十九个不用悔改的义人,欢喜更大。"那天,主的能力明显地作工,大部分死囚的眼泪盈眶。几天之后,二十个死囚立即被行刑,其中五位得享平安离世。约翰·卫斯理这时已经八十二岁,却不遗余力地抢救失丧的灵魂。
一七八九年六月二十八日,在他八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在日记上写着:"今年我已经到了八十六岁,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衰老了。我的视觉已经减弱,我的眼睛看不见很小的字,除非在强烈的光线底下。我的体力也衰残了,我走起路来要比前几年更加缓慢,对于人名、地名的记忆,都衰退了,常常需要停下来思索一番。"一七九○年元旦,他在日记里写着:"我现在真是一个老翁了。眼目昏花,手臂颤抖,嘴唇焦干。我几乎每天都有缠身不去的发烧。但是感谢神,我并没有松懈我的工作,我仍然继续讲道和著作。"同年夏天,他仍然周游各地讲道,最远还到过苏格兰。在苏格兰见过他的人都这样说:"他的精力几乎完全耗尽了,他连赞美诗和圣经都不能朗读了,然而他仍然头脑清楚地讲道和谈话。"他回到故乡厄普卧讲道时,那里是万人空巷,集结了前所未曾见过的人群。当他面向群众问安时,他用的与他同样高龄的使徒约翰的祝颂话语:"孩子们要彼此相爱。"
他参加了一七九○年八月在布里斯托举行的循道会年会,这是他生前最末了一次参加年会。这时循道会教徒的数目又有显著的增加。在英国有七万多人,美洲有四万三千人,散布世界各地也有五千多人。在那次年会上,有几位宣教师站起来询问约翰·卫斯理,他有什么办法可以使他所创立的循道会长久延续下去。约翰·卫斯理答说:"要注意培植新生的一代。"那一年,当他在英国北方蒂斯河畔的斯托克顿(Stockton
Upon
Tees)讲完道之后,年已八十七岁的他,移动着缓慢的脚步刚走下讲台,就有一群孩子团团围住他。其中有一个小孩子跪下来,接着一个一个地跪下,于是他也跪下来为他们祷告,屋子外的孩子感受到屋子里的属灵的气氛,也陆续地返回房间跪下。当约翰·卫斯理祷告的时候,圣灵的火燃起,烧遍每一个小孩子的心,这情景是何等地感动人心。
约翰·卫斯理一生没有亲生的孩子,主却报答他,没有偏待他,赐给他许许多多的、数不清的、属灵的小孩子。约翰·卫斯理一生最后一次的露天布道,是一七九○年十月六日在英国索塞克斯郡(Srsses)的温彻尔希(Winchelsea)教堂的坟场的一棵白杨树底下举行的。他在那天中午讲道,该地做工的人都抽空来听他。他站立在一张大桌子上,用《马可福音》第一章十五节的经文作题目。他大声说:"日期满了,神的国近了,你们当悔改,信福音。"许多人听了,大受感动,流下泪来,接受基督作他们个人的救主。
一七九○年十月,他再也不能记载他的日记了,他确实需要人的照顾,他脆弱到需要有人服侍他。有一位丽结姊妹(Elizabeth
Ritchie)几乎半步不离他的身旁。
一七九一年二月二十二日,他在城市路的教堂讲道,随后办理一些事务,也接见了弟兄姊妹。二月二十三日早晨四时,他前往伦敦附近的勒色赫(Leatherhead),在一个家庭聚会中讲道,这是他最后讲的一篇道。二月二十四日,他写信给美国的威廉·威尔伯福斯(William
Wilberforce),这封信是他最后的绝笔。威廉·威尔伯福斯正积极参与解放黑奴的斗争。约翰·卫斯理曾经落伍于时代,没有支持美国的独立运动,现在他的视野扩大了,他跟上了时代,并以基督徒的良心,支持了一些正义的作法,他公开主张解放黑奴。他在信中对威廉·威尔伯福斯说:"除非是神的能力将你举起,我实在看不出你怎样能够凭着你个人的力量,去从事这项伟大的事业,去反对这件侮辱英国教会和世界人性的事。假若神是帮助你的,谁能够抗拒你呢?勇敢向前吧!靠着神的名字和他的权能,消灭那阳光之下最丑恶的美国奴隶制度。"
长期以来,约翰·卫斯理强烈地反对奴隶制度。他写的小册子《奴隶制度的再思》(Thoughts Upon
Slavery)于一七七四年早已出版。这本书行销了好几年,唤醒了许多人的良心,使人们重视人q uan。
一七九一年二月二十五日早晨,约翰·卫斯理探访了几个弟兄姊妹,回到城市路就精疲力尽了。过后,他病卧床上,身体发烧。
接连几天,享年八十八岁的他挣扎在死亡线边,他一直喁喁细语地对神发出感谢赞美。他以细弱的声音说出:"最美好的是,神与我们同在。""The best of
all is, God is with US. "
一七九一年三月二日,约翰·卫斯理的灵魂被主接到乐园去,去追随他终身忠心事奉的主。三月八日,安葬前一日,他的遗体被移到他住宅隔临的城市路教堂(City
Road
Chaped),成万的人拥到教堂来;为了减少群众拥挤而引起混乱的危险,他的葬礼在三月九日清晨悄然举行。凡送殡的人无不流泪满面,悲悼他们属灵的父亲告别人间。
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从一七三九年起,在五十二年之间,他的脚踪踏遍英国每一个角落,尤其在各城镇、矿区,和新兴工业区。他总共旅行了二万五千哩。在约翰·卫斯理的一生中,他讲道超过四万次;在有些场合,会众超过二万人。他带领的复兴运动,震撼了英伦三岛,使他成为英国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在属灵方面的影响力,绵延数百年,跨越了各大洲,遍及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