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信仰(七)
各位朋友,你们好!我是黄雅格博士。我在先前也跟大家简单地介绍过我自己在科学和神学方面有双方面的学习。在过去十几年时候,我在教会里面全时间服侍并且在教会里牧会。在过去这十多年时间里,真是看到神学与科学之间,在我自己学习的过程当中并没有绝对的任何的冲突。科学并没有否定基督教的信仰。不但如此,许多的基督徒科学家在近代物理、近代的科学、现代的科学里面作出非常大的贡献。
在十九世纪二十世纪里面曾经做过统计,三百位最主要的科学家,在现代科学的奠基者的科学家当中,几乎百分之八十都是基督徒。其实在我自己侍奉的单位里、牧养的教会里面,也有二三十位基督徒的科学家,都是博士。可是这些科学家们在太空中心、在医学院做各项的科学研究非常杰出,发表很多的论文,可是他们每一位都是非常忠心非常虔敬的基督徒,相信神与他们在科学上的研究完全没有冲突。因为他们对神的信仰,相信神所创造这宇宙一定是有规律的、一定是可知的,所以在我们做研究追寻这宇宙的真理的过程当中,我们可以发现这宇宙创造的奥秘以及他赋予各项宇宙的定律,物质上面的定律,这样我们可以看到神创造的伟大。
科学与基督教信仰本身并没有冲突,在过去课程当中也提到为什么会有冲突呢,是因为解释的冲突。神所给人的启示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经过自然向人启示,这叫一般启示,解释自然叫做科学;神又给人有特殊的启示,教导人这位神是谁,并且这位神差遣他的独生爱子耶稣基督来到这世上,向世人施行拯救和救赎,这救赎的历史记载在《圣经》里面。
一般启示让人认识有一位创造者有一位真神,特殊启示让我们认识有这一位救赎者,让这救赎者带领人归回认识这位真神的本身。科学与信仰本身没有直接的冲突,会有冲突的是解释《圣经》的时候可能会有错误,神学可能会有错误;科学解释自然的时候也可能会有错误,科学与神学彼此之间有可能会有冲突,冲突的原因就是在解释的过程当中有可能发生错误。
我现在用一个例子,是在二十世纪初期在科学当中所犯的一个很大的错误。现代的科学家那时候一直想否定这宇宙有一个开始。因为我们想,如果宇宙是永远存在的话,若宇宙没有开始的话,我们就不必去思想说究竟宇宙开始是不是有创造者这样的问题。若宇宙有一个开始的话,必定有一个开始者,宇宙的第一个原因这位开始者我们不得不想到有一位创造者,这位创造者若从基督教《圣经》里我们很清楚看到这位创造者就是神。如果宇宙没有开始的话,我们就不必要思考这个问题。
可是宇宙是不是有开始呢?在二十世纪初我们就已经知道,我们观察宇宙,宇宙一直在膨胀,离我们越远的星球,飞离开我们越快,所以这宇宙一直在不停地膨胀。那时候主流的科学家就发明了一种理论,说宇宙是静态宇宙,无开始,没有开端的数学模式。这种数学模式是说,当宇宙在空间当中不断地生产,不断地有新的物质产生出来,宇宙那么大,宇宙一直在扩张,产生很多物质,计算出来也没有多少,每一年在每一个立方米产生一个原子就可以。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主流的科学家都用这样的数学模式来描述整个宇宙。将来我们会谈到宇宙大爆炸学说、宇宙大爆炸上的事情,观察上面的证据,让我们知道原来在那个时候主流科学家将近有二三十年坚持的科学理论根本是错误的。他们错误的理由就是希望不要去思考究竟这宇宙有没有开始这样的问题,所以就假定这宇宙虽然在不断地膨胀,可是并没有一个开始。可是经由后来在实际上的观察、天文上的观察,很清楚地看到这宇宙的确有一个开始。
我们看到科学会不会有错误,科学当然会有错误。可是科学错误的话,经过一段时间这些科学家彼此不见得相信神或不相信神,但科学家去追求真理的时候,不断就有彼此的辩驳,每一篇新的论文在发表以前都要彼此检验,当有新的发现就有新的论文提出来的时候,彼此检验的时候,后来的理论往往会推翻先前的理论,科学会有错误。
同样,神学会不会有错误呢?神学当然也会有错误。中世纪时候,的确有一批神学家认为地球是世界的中心,太阳是围绕地球旋转的,尤其在罗马天主教当中有一批神学家,不是全部支持这一理论。当然这一批神学家后来支持的教皇没有被选上,被选上的教皇支持那一批神学家支持地球是世界中心的,结果因为彼此政zh i斗争的原因,使伽利略成为受害者。这并不是科学与宗教之争,并不是科学与有没有神之争,也不是科学与《圣经》之争,而是解释的《圣经》的神学犯过错误,如此而已。
神学与科学之间有可能会有冲突,但是学科学的人和学神学的人要常常谦卑自己,不断地检验真理,用实际的数据发掘出来新的资料来检验我们原来的理论、原来的模式是不是正确,无论在科学上面也好,在神学上面也好。我们解释《圣经》是不是有可能会错,当然也可能犯错。当我们犯错的时候,我们很谦卑地承认我们的错误,继续不断地修正。神学不断要发展,我们的科学也不断需要发展,我们所不变更的是我们基础信仰的理念。我们信仰的基础理念从《使徒行传》到《尼西亚圣经》,到《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是我们信仰的基本的理念。在信仰的基本理念之外是有一些枝节,在不同的宗派、不同的神学体系当中会有不同的解释,没有人能确定知道这些解释一定是对或一定不对,有可能会犯错误的。
比如说,讲到末世论,末世论就有相当多不同的神学体系,有人是无千禧年派,有人说千禧年在《圣经.启示录》的叙述是灵意上面的叙述,并不表示有实际的一千年。千禧年后派坚持一定有一个一千年,耶稣基督在地上坐在大卫宝座上的掌管,比如塔博神学院、达拉斯神学院就坚持这样的立场,而西敏斯特神学院就坚持无千禧年。这些都是神学上的解释,神学上的解释会不会犯错误,当然会犯错误。比如说,将来我们如何能够得知,将来耶稣基督再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可是现在我们很谦卑地能够承认我们去解释《圣经》是有可能犯错误,我们希望学神学的人、学科学的人能够谦卑能够保持一个谦虚的心怀,能够不断地去追求真理,在学习的过程当中彼此学习,神学与科学要能够彼此学习。基督徒要去学科学,科学家若还不是基督徒的时候要来学习神学,彼此学习,彼此了解,才能知道实际上神学和科学是可以互补的,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
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位非常重要的科学家,又是神学家,他的名字叫约翰.波尔金霍恩。约翰.波尔金霍恩博士现在还健在,是八十多岁老人家了,他钻研理论基本粒子物理学长达二十五年时间,是近代量子物理的奠基者之一,在英国的剑桥大学做高能粒子物理研究,发展出来近代的量子物理,是现在标准模式跟夸克理论理论最主要的贡献者之一。保罗.狄拉克跟波尔金霍恩是非常亲密的同工,狄拉克是无神论者,波尔金霍恩却是非常虔敬的基督徒,在他中年贡献在理论物理当中最高峰的时候,四十多岁的他突然宣布要辞去教职(相当于剑桥大学的系主任的职务),进入到英国国教派的神学院进修,进修出来后成为英国国教教会当中的一位牧师。
波尔金霍恩博士不仅是博士,也是波尔金霍恩牧师。那时候理论物理学界很多科学家都很有兴趣,有很多记者就去访问他:“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波尔金霍恩博士就说得很有意思,他说:“看到这宇宙创造尤其到量子物理学里面这夸克理论真是非常的精妙。我们看到神创造不单是可以理解的,神的创造这物质的宇宙而且是非常精妙的,可以理解,又非常精妙,让我能够更看到神创造的伟大,让我更希望知道这位神能够从神学的里面更深一层地去研究。”所以他就与麦克.格拉斯进到神学院进修。约翰.波尔金霍恩是在剑桥大学,麦克.格拉斯后来是在牛津大学,两位一位在剑桥。一位在牛津,都是有当代最重要科学家、神学家双重身份的学者。
波尔金霍恩博士在教区服务一段时间之后,剑桥大学的女王学院招他回去,开始是女王学院的院牧,不久以后被提名为英国剑桥大学女王学院的院长,又在女王学院院长的任内服侍了十多年时间,最后就是以英国剑桥大学女王学院院长的身份退休的。他也是国际科学与宗教协会的创立者与首任的会长,他写了很多科学与宗教、科学与基督教信仰的书籍,甚至在中国国内也有出版。有一本是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关于上帝信仰的对话》,国内的朋友可以去找找看,约翰.波尔金霍恩所著。这位老人家,又是非常重要的理论物理学家,又是神学家,现在还是非常积极到处演讲,我四年前在剑桥大学进修的时候,曾经在他的课里受教过几节,他非常谦卑,对科学和基督教信仰有非常独到的见解和认识。他写了一连串的书,我们就介绍一下在他来看科学与基督教的关系。
他说:“参与科学与宗教辩论有不同的策略,这些不同策略取决于这些对话者究竟希望造成他的协调还是彼此的对峙。”所以在科学与基督教信仰,按照波尔金霍恩的看法,神学与科学是自然对话的伙伴,并不是仇敌,而是伙伴。因为神学是宗教经历的理性的反思,就像科学反映了人对物质宇宙的探索,科学与神学都声称它是来探索实在事迹的,可是它们探索的实在与事迹只是层面不同。自然科学所探讨研究的对象是物质世界及其它的生物,科学以客观的精神来进行研究,用实验的途径来探索自然,当中不会牵扯到任何个人的情感感情,自然是可以验证的,原则上它可以按照实验者的要求不断进行反复的经验的验证。当然有另外一组物理是不能用反复的实验来验证的,这叫物理宇宙学,或者是演化论植物学,我们叫历史科学。历史科学就是发展历史的过程当中没有办法重复做实验的。有人说,为什么动物园的猴子没有变人,如果动物园的猴子变人,我就相信进化论,这实际上是对进化论的一个很大的误解,进化论并不是说猴子变人的。大家要能够了解,如果有人说进化论讲说猴子变人我不相信,因为进化论并不是讲猴子变人。进化论正确的名称应该叫演化论。
什么叫历史科学呢?不是说用科学去研究历史,所谓历史科学就是我们只能看到他的历史,我们这些资料可以观察到自然演变的历史。比如说,我们看到整个宇宙,我们是可以用望远镜观察到宇宙的历史,从最早开始的确有一个大爆炸,然后从大爆炸开始,一步一步地发展的过程当中我们都有它的记录。从这些记录当中我用数学的公式、用数学现有的物理的理论、用数学去导引出来一个模式,用这个模式来套进去,用历史发展的过程套进去来预测看是不是符合,然后来不断地修整这个模式,一直到这个模式与历史发展的过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能够符合,我们就说这个理论是相当合理的理论,这叫历史科学。即使这个历史科学,也必须依赖直接实验的科学,直接地实验、直接地观察才能提出具有解释力的理论。
科学的目的要精确来理解事物的操作,所关注的是事件的操作的这些程序。神学却是不同,神学所关注是探讨神的本身,神是我们必须崇敬跟顺服的,可是我们不能实验神,就好像所以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与超位格神的相遇,必须基于信靠、我们个人实际的经验,这些经历、这些关系的本质上是每个个人是独特的,人不能操纵这些宗教的经历。反之,神学必须根据依赖神自我的启示。非常重要的,神学要依赖神的启示,科学是按照神创造的自然。这两个一个有殊启示,一个是自然启示。所以神学必须依赖神的自我的启示,具体来说,所有的宗教传统都可以追溯到一些基本的事件,这些事件就是宗教传统的起源,扮演了一个非常独特的角色。而让这个传统对神的本性的了解能够从这个启示而来。说神学与宇宙的历史是有关系,其主要的目的能够探索事物发生的原因所关注是有关的意义与目的。
神学与科学研究同样事物时有不同的方向可是可以有相同的结果。当我们看到宇宙论,宇宙论其实是神学与科学当中一个最好中心交接的地方。宇宙论探索宇宙是如何形成的,我们有神学的宇宙论和科学的宇宙论。科学的宇宙论是从天文学上的观测来看到这宇宙如何产生,是不是从无中生有;无中生有后,如何扩张,扩张过程当中如何形成星球和星系;形成星球和星系以后,什么能形成行星;有了行星以后,在行星上面怎么能够允许有生物的生存;有生物的生存以后,这生物如何能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生物能够有智慧;具有智慧的生物以后,如何能发展成有高等智慧的生物;有高等智慧的生物以后,怎么有一天又返回来研究这个宇宙。科学化只能研究看到这个过程的程序。
神学也研究宇宙论。神学看宇宙论就是说,我们知道根据神学看、根据《圣经》看,宇宙是神所创造的,虽然《圣经》中并没有记载创造很详细的过程,我们知道有很多的地方有这样的暗示——神创造,然后神启示。在神学的宇宙论当中非常重视的是神为什么创造,他创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神创造以后最后会有高等有智慧的生物与生命产生,而这高等生物与生命能够看到宇宙创造的过程,进而可以认识这位神。这是神学与科学的不同,一体的两面,可是一个要看他的目的——为什么?另一个要看它究竟是什么?这是两者之间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