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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授到疯子:尼采的螺旋人生

2022-07-05 作者:张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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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问哪三个思想家对中国当代的年轻人影响最大,答案之一是尼采。在一个精神匮乏的时代,尼采居然成为一种许多大学生的精神初恋情人,这在中国的思想界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1844年10月15日,尼采在生于接近莱比锡的洛肯小镇,尼采的父亲是路德教派的牧师。24岁时,尼采获得瑞士巴塞尔大学的古典哲学教授职位,而无需先取得博士学位或教学证书。

  1889年1月3日,44岁的尼采在意大利都灵街上引起公众骚动后,被意大利警方带回。流传的一说是尼采看见一匹马鞭打,便上前抱住马的脖子痛哭,称这匹马为自己受苦受难的兄弟。

  接下来几日里,尼采寄出几封短信给他的几名朋友。在信中尼采写道:“我已经被该亚法(新约圣经中陷害耶稣基督的祭司)套上脚镣了。” 这些信被称为“发疯的信件”。

  1890年初,尼采的母亲法兰齐斯卡娜将他从精神病医院带回瑙姆堡的家中疗养。1897年,尼采的母亲去世。1900年8月25日,尼采去世,终年55岁。

  尼采创作的高峰期

  1888年是尼采创作的高峰期、但也是他发疯前最后一年。他写下了五本书,分别是《偶像的黄昏》、《瓦格纳事件》、《尼采反瓦格纳》、《敌基督者》和《瞧,这个人》。

  1888年的整个夏季,尼采都保持旺盛的写作精力,他相信社会对于他的名声和肯定正在指数上升,他也对自己的地位抱持更高的期望。

  尼采在他44岁生日时决定替自己写下一本自传《瞧!这个人》。让我们来看一下书中的小标题——“我为什么如此智慧?”“我为什么如此聪明?”“我为什么能写出如此好书?”——你就知道,此时的尼采已经一脚踩在了疯狂的边缘。

  令人大惑不解的是,这本书的书名出自罗马总督彼拉多指认耶稣基督时说的名言:“瞧,这个人!”把这句话作为个人自传的标题,尼采绝不是无意为之。

  圣经告诉我们,当下彼拉多将耶稣鞭打了。兵丁用荆棘编做冠冕,戴在他头上,给他穿上紫袍,又挨近他,说:“恭喜,犹太人的王啊!”他们就用手掌打他。彼拉多又出来对众人说:“我带他出来见你们,叫你们知道我查不出他有什么罪来。”

  耶稣出来,戴着荆棘冠冕,穿着紫袍。彼拉多对他们说:“你们看,这个人!” 祭司长和差役看见他,就喊着说:“钉他十字架!钉他十字架!”彼拉多说:“你们自己把他钉十字架吧,我查不出他有什么罪来。” 犹太人回答说:“我们有律法,按那律法,他是该死的!因他以自己为神的儿子。”

  要知道在同一年,尼采还写出了《敌基督者》,作为有史以来最著名的基督教的反对者,尼采竟然像指认耶稣基督一样来指认自己,其中的反讽和紧张非常耐人寻味。

  谁影响了尼采?

  1864年,20岁的尼采进入波恩大学,开始对神学和古典语文学进行研究,并在此期间做了大量有关于荷马与古典语文的演讲。在经过一学期的研究后,尼采失去对基督教的信念,停止对宗教的研究。尼采转变的缘故可能为阅读大卫·斯特劳斯所著的《耶稣的生平》一书,这对当时年轻的尼采产生极大震撼。

  大卫·施特劳斯,是德国自由新教神学家和作家,是青年黑格尔派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黑格尔将上帝视为理性的最高和最后表现形式,从而在纯粹理性领域终结了理性对于信仰的批判。施特劳斯将黑格尔的理性原则应用到对现实宗教的批判上,实现了抽象的理性批判原则与现实基督教之间、基督教的教条批判及教义批判与基督教的哲学批判之间、抽象的人与现实的人之间的衔接和过渡。

  斯特劳斯的《耶稣的生平》一书中主要体现了对耶稣神性的否认, 这本书深深影响了尼采。

  1865年,尼采研读了许多叔本华的著作。叔本华的哲学理论是一种“悲观主义”的人生哲学,他从人自身出发,创造以意志和表象为基础的唯意志论哲学体系,认为人生的本质是痛苦,得出了人生痛苦由意志得来的悲观论调。要想从痛苦的人生中解脱出来,就要对意志进行否定。叔本华的哲学思想有三个重要的来源:柏拉图、康德和印度宗教哲学,他是唯意志论哲学体系的开创者。

  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深深地影响了尼采,尼采将《不合时宜的沉思》中的《教育家叔本华》一文献给他。

  基督徒应该注意什么?

  纵观尼采的一生,我们看到他有许多个人的选择。当尼采视斯特劳斯的著作《耶稣的生平》的地位高过于《圣经》的时候,当他否认耶稣的神性的时候,这也迫使他要为自己找一套哲学体系来支撑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了叔本华唯意志论哲学体系来建造自己的人生。最终,他的自传《瞧!这个人》里,尼采希望人们将目光投向他,而不是耶稣基督。

  枯燥的哲学理论学说能够将人掳掠吗?是的。

  保罗说:“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就把你们掳去。因为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地居住在基督里面;你们在他里面也得了丰盛。他是各样执政掌权者的元首。你们在他里面也受了不是人手所行的割礼,乃是基督使你们脱去肉体情欲的割礼。你们既受洗与他一同埋葬,也就在此与他一同复活,都因信那叫他从死里复活神的功用。”

  结语

  尼采主张重估一切价值,他一再攻击的目标首先是基督教以及基督教道德,这主要是由于他受到否定耶稣神性的斯特劳斯的影响。尼采批判理性,视其为“破坏生命基础的势力”,提出“超人”和“权力意志”的概念,主要是他在叔本华的唯意志论哲学体系上的一些继承发展。尼采在24岁成为教授,44岁成为疯子,这样的螺旋人生不是神的预定论,而是他个人的自由意志和选择的结果。

  上帝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施洗约翰看见耶稣来到他那里,就说:“看哪,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 彼拉多鞭打耶稣后,对犹太人说:“你们看,这个人!” 虽然彼拉多说:“我查不出他有什么罪来”,但他还是选择钉死耶稣。彼得却说:“这耶稣,神已经叫他复活了,我们都为这事作见证。故此,以色列全家当确实地知道:你们钉在十字架上的这位耶稣,神已经立他为主、为基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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