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要注意的事
作神话语的执事,在我们乃是一件完全新的事,乃是我们一生从来没有作过的事,好象一个婴孩才生下来没有学过说话一样。我们活在地上有几十年的工夫,话也说了几十年,但是这一个话却从来没有说过。要说这一个话,就要从头学起。在我们学习作话语执事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在那里想,我要把我以往说话的经历,以往讲道的经历怎样配上去。这个思想是打岔的。因为话语的职事在我们乃是一件生的事,和我们从前所学习的,所领会的,所作的都不一样。所以每一个人在神面前都不能大意,不能根据以往的经历,以为这一个话和我们普通的说话是一样的。你要知道,你对于作神话语执事的这件事,完全是婴孩,要从头学起。一个婴孩学说话,每一个字都要从头学起,你今天也是像婴孩一样,要完全从头学起。肉体的说话,有肉体说话的特点;照样,属灵的说话,也有属灵说话的特点。所以,你以往所有说话的经历,你以往所有讲道的经历都不能用。如果你想把那些带到这里来,你就把这一个话的性质改变了。你要像婴孩学话一样,什么都从头学起,许多的字眼要从头学起,许多的说法要从头学起,许多的思想要从头学起,连说话的时候要怎样运用自己这个人也要从头学起。这不是把老的方法带进来,也不是把新的方法补进去。乃是说这一个是这么新,新到一个地步,一切和这一个话有关系的,都得重新在神面前学起,要一件一件,一点一点在那里学。
另一面,神将话给你,你把这个话说出去,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就像祷告一样,你说它容易,但我们学了一生一世还没有学会,你说它难,但一个初信的人第一天就能祷告。作话语的执事,一面是相当难的,另一面你在那里学的时候,神叫你作话语的执事,并不是太难的事。
现在我们要提起一点说话的时候应该注意的事。
要保守灵不受伤
我们作话语的执事出去讲话的时候,必须注意保守灵不受伤。我们讲话,不只是为着讲话而已,乃是要话出来灵也出来。光有话出来,而没有灵出来,整个话语的职事就完全失败。如果我们想要灵出来而没有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必须有灵也有话,也必须有话也有灵。话所以出来,乃是为着带灵出来。去摸着人的,是我们的灵;去感动人的,是我们的灵;去叫人看见的,是我们的灵;有的时侯厉害到叫人仆倒,也是我们的灵。话语的出去,乃是灵的出去;灵如果没有出去,我们的话就是出去也没有多大用处。因此,我们必须注意到什么事是叫灵受伤而不得出去的。灵是得罪不得的。只要我们稍微有一点不对,就只剩下话而没有灵。有时在什么地方不对,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而灵已经受伤了。我们的灵是非常细嫩的,所以这个灵是非常容易受伤的。我们的灵的感觉也是非常敏锐的,敏锐到一个地步,比你自己更敏锐,你自己还没有感觉到的,灵已经感觉到了。灵一受伤,就只有话而没有灵。所以,我们说话的时候,必须十分注意保守灵不受伤。有几件事是容易叫灵受伤的,我们要提起一下:
(一)你在讲话之先,不知不觉的摸着了一点的罪,一点的污秽,当你讲话的时候,你的灵就不出去,你的灵已经受伤了。到底什么罪能够叫灵受伤,我们不知道;到底什么污秽能够叫灵受伤,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能说,有许多的罪,有许多的污秽,不是去犯,只要碰着一下,沾染一下,接触一下,在你开始起来说话的时候,你就知道你的灵已经受伤了,你不能说话。所以,每一个话语的执事在开口之前,总得在神面前求赦免,总得在神面前求洁净。凡你所知道的罪,凡你所知道的污秽,总得在神面前承认,总得求洁净,求赦免。就是你所不知道的,也应该求洁净,求赦免。在平常的时候,要学习逃避这一类的事,保守自己,小心自己,不去碰这一类的事。灵的感觉比你自己更敏锐,也许三天五天之后你才知道是什么罪、什么污秽,可是你的灵早已知道了。你讲话的时候,觉得话也对,思想也对,里面外面都对,但是当你用力量推你的灵的时候,灵好象不肯出去,好象你推你自己的灵不动。你推灵,好象不知道你的灵在那里,好象灵都找不到。这就是说,灵因为受了罪的污秽,所以它不能动。
(二)灵,需要人儆醒伺候它,它才能出来。我们的思想有一点散漫,我们的思想不能集中,不能按着思路想下去,灵就要受伤。我们的思想应当在灵的面前伺候它,灵要用思想的时候才有得用。我们的思想一散漫,灵好象非常的重,不能出来,这也是叫灵受伤。有的话语执事,他的灵所以不能使用,乃是因为受了伤。他的灵所以受伤,乃是因为他的思想出了事情。所以我们要学习保守自己的思想完全为灵用,完整的在那里等候,在那里要伺候灵像它的主人一样。你将来经历越多的时候,越看见这一个需要。
(三)灵要刚强不受伤,那你在每一次讲话的时候,就不能用错误的字眼,不能用错误的话,不能用错误的比喻,不能有错误的段落。当我们站起来讲话的时候,错用了两三个特别严重的字,你知道这一次的讲道已经坏了。那几个字叫你的灵受伤,叫你全篇的道讲完了,而灵不出去。(有的时候没有这么严重,也许只有一两个不大紧要的字弄错了,你的灵没有受伤,你的灵可以出去。)或者你用的那一个比喻不合乎灵的意思,灵很容易受伤,会叫灵不出去。或者你来了一个故事,不是圣灵的话,灵也受伤,也不出去。或者你整段的话不是合乎灵的意思,你没有摸着灵的意思而说出去,你也看见灵在这里受伤,灵不得出去。所以,我们总要记得,灵是很容易受伤的。你如果在说话的时候不注意灵的受伤,而随便在那里说话,结果很希奇,你的灵就是推不出去。你有意思释放你自己的灵,但是你没有力量来释放你自己的灵。你在那里可以相当清楚的说,我今天已经伤了我自己的灵。
(四)我们的态度也会叫灵受伤。有许多人来到聚会中,他就是充满了自觉。自觉是很容易叫灵受伤的东西。你今天在一个地方讲,你在那里有了自觉,你觉得坐在那里的人都相当厉害,或者你觉得有几个人你怕他。你在那里一面说话,一面因着这些人的缘故,在那里感觉自己,这个叫作自觉,这就把你今天的灵统统塞住了不能出去。魂一掌权,自觉就增加;自觉增加,灵就不掌权。所以我们要知道,属灵的战兢和魂的自觉是完全不同的。我们需要属灵的战兢,我们却不需要魂的自觉。我们来到一个地方聚会,我们要充满了战兢,可是不要充满了魂的自觉。知道自己不行,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作什么事,所以当我来到聚会中的时候,我是战战兢的来。这一个战兢,叫我仰起头来看神,叫我有仰望,有相信,有倚靠。属魂的自觉就不一样。属魂的自觉乃是看人。属灵的战兢叫我的眼睛注意神,属魂的自觉叫我的眼睛注意人。属魂的自觉一来,我的灵马上受伤,我那个灵就不能使用,就没有法子推它出去。所以一个传福音的人需要没有自觉才能传福音。历代以来神所用传福音的人,都是没有自觉的人。传福音的人越没有自觉,他的灵就越有力量。他站在那里,看见天不感觉天,看见地不感觉地,看见人也不感觉人,他就是讲他的。人觉得对,他不感觉;人觉得不对,他也不感觉。这一种的没有自觉,乃是一个传福音的人基本的条件。这一种的没有自觉,能叫人的灵爬起来,他在那里传福音就能得着人。一个作神话语执事的人,要学习没有自觉,才能作神话语的执事。如果一个人在那里讲神的话,他有点怕这些人,他怕这些人不能听他的话,他怕这个怕那个,这个怕就叫他的灵受伤,因此,他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他的灵不出去,他里面的灵不够刚强来应付这个需要。如果话语的执事对于这一个不够明白,就容易萎下去。像一个人传福音的时候,他如果觉得听的人年龄比他长,地位比他高,学问比他大,知识比他多,那他怎么传都传不好,他在那里越讲,自己越瘪下去。人在传福音的时候只要把人一看得大,福音就小了。他如果把福音看得大,人就要伏下来。传福音的人,灵要能出去。也照样,你传神的话的时候,你在那里一有自卑感,一把神的话带到低的地步,你的灵立刻是软的,是空虚的,你的话虽然说了,但是灵不出去。所以,神的仆人要有神话语职事的时候,决不应该有自卑感。看见人而惧怕,这并不是谦卑,乃是属魂的自卑感。这一种的自卑感,乃是属魂的,而不是属灵的谦卑。属灵的谦卑,是我因着神的光照而认识自己,而谦卑下来。属魂的自卑感,乃是因着看人而看自己,而自卑下来;因着惧怕人而看自己,而自卑下来。有自卑感的人,在另一种情形之下,也会骄傲起来。这根本不是谦卑。魂的自觉是一种属魂的自卑感,叫你的灵马上受伤,叫你的灵不能用。所以,你每一次站在人面前的时候,需要一面又战兢,又恐惧,一面又大胆,又有把握。两面都得有,缺了一面,你的灵就受伤。你的灵一受伤,你就不能作话语的执事。所以,你每一次作话语的执事去说话的时候,要学习不伤灵的感觉。灵的感觉一伤,你就看见你没有法子用你的灵。
灵与话要不失去联络
话语的执事说话的时候,有时也许有四五段的话要讲,所读的圣经有时也许有四五节,所提的事有时也许有四五件。你起来说话的时候,那一段摆在前,那一段摆在后,都和灵的出来发生极大的关系。你有话,灵愿意把它摆在后,而你却把它摆在前,当你说的时候,灵就不能出来。我们说话的时候就有这个难处,就是我们的话会与我们的灵失去联络。有的话该摆在前的,而你摆在后了;有的话该摆在后的,而你摆在前了;你就看见,话出去而灵不出去,好象灵给你扔在一边了,话一直出去,而你没有法子把灵推出去。
还有,当你说话的时候,话语是需要有转弯的,从一段话转到另外一段话去,从一个意思转到另外一个意思去。有时在转弯的时候就出事情。转弯的时候,话是话,灵是灵。话转下去,灵没有转下去。话转下去,灵停在那里,灵和你的话分开了。话转下去到那一段了,话是往前去了,可是灵停在这里,灵没有出去。所以你要注意,话要转弯,要从这一段圣经转到那一段圣经的时候,千万错不得,一错,话就与灵失去联络。应该用那一段的圣经,而你用错了,你的灵不转过来,失去联络,你看见,灵是灵,话是话,不联在一起。这是相当严重的事。
在神面前学习少的人的难处是灵的受伤多,学习多的人的难处是话与灵的失去联络多。人刚起头学的时候,常常叫灵受伤;灵不出去的难处,是他伤了他自己的灵。当人在神面前学习比较多的时候,他的难处不是在那里伤他的灵,而是他的话与灵失去联络。要保守话与灵继续不断的联络,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许多时候,起头就起得不好,话与灵就失去联络。说话的时候,什么该摆在先,什么该摆在后,你先后一倒置,就往往话出来了而灵不出来。在转弯的时候,话与灵最容易失去联络。话要转弯的时候,我们自己的思想也许不够用,不够灵活,我们自己的感觉也许不够用,不够灵活,话讲下去是对的,可是灵赶不上,就是话语出去都很好,而灵好象留在旁边,跟不上去,以致话与灵失去了联络。因此,你在说话的时候,需要学习让你的话出去,灵也出去,不致失去联络。你一觉得有毛病,就得把你所说的话挽回到当初的地步。灵是非常细嫩的,有时你就是把话说回头了,灵也不出来。因为你一次把它扔在一边,它不只与话失去了联络,它也受伤了。你口里的话对,可是灵不出来。灵的感觉是非常细嫩的,所以你要小心,不要就是那样粗,那样忽略的说下去。我们要注意这件事。我们要仰望神的怜悯,叫我们话语转弯的时候能转得对,叫我们的话与灵不致失去联络。我们对弟兄姊妹讲话的时候,每一次都要跟着灵在那里转弯。什么时候你有了错的转弯,什么时候你从这一段到另一段没有转弯得好,你就不能维持全篇的话都在灵里面。所以,一知道错了就要把话收回来。但有的时候,你越要把它拉回来,越不容易。如果可能,宁可把那一段话割掉。等一等你就看见,线索在那一边,那一边有膏油,那一边有话,那一边讲话的时候,灵能出来。
话语的执事说话的时候,他转弯转得对与不对,更多是出于主的怜悯,过于人在那里的安排。话语能强不能强,能不能从起头到末了跟从灵,恐怕要我们人自己支配是难的。可以说,大部分,大多数是因着主的怜悯而转弯转得对。不是因着我们有知识,有经历所以转弯转得对。什么时候我们对,也许我们不知道,但是什么时候我们一不对,我们知道。不对的时候,只要两三分钟就知道。一知道不对,立刻就要把它停止了。所以我们千万不要拯救自己的讲台。我们是作话语的执事,你觉得话离开你远了就回头。错了就能感觉,对的要到后来,下面才感觉。有的时候你好象在岔路口上,你不知道你自己对不对,这是要过一会儿才知道;过一会儿,对也知道,不对也知道。你再讲下去几分钟,不对,你马上找出来,话是话,灵是灵,话和灵分开,话在外面讲,灵不动。灵是非常细嫩的,一错就不动。就是把灵找出来也不出去,你觉得在那里推不出去,你知道你只有话,没有灵。当你一知道你错的时候,那就是你应当回来的时候。人怎么知道他的话是对的,他的话是不对的呢?乃是他的话出来的时候,他的灵出来不出来。你在那里说话,灵能出来,那个话就是对的;不然就不对。这就是圣灵给你的约束。我们已经说了,对的时候不是立刻知道,在岔路口上的时候,也不是立刻知道,是讲了几分钟以后,话出来,灵也出来,那个时候你才知道你刚才转弯到这一段是对的。话语出去,灵也出去,不是立刻就知道的。所以说,这更多是神的怜悯。越是这样,我们越是无依无靠;越是这样,我们越是知道,要作一次话语的执事,除了全心仰望神的怜悯之外,人一点没有办法。凭着自己,不能保守自己五分钟在神的灵里面说话。我们很容易转弯,我们很容易一转弯就错了。这不是人的智慧、知识有办法来支配的,这不是人的经历有办法来支配的。所以,我们如果在平日是一个蒙怜悯的人,是一个学习仰望的人,学习把自己交托给那满有怜悯的神的人,你就看见,你说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完全对。如果神不怜悯,你没有办法把你自己一直摆在那个话的路上。这不是仆人所能支配的事,这是主人所支配的事。这不是我们所能作的事,这乃是主所作的事。不管你以往的经历有多少,不管你的知识有多少,不管你在神面前的学习有多少,你都得把你自己无限量的交在主的怜悯里。不然的话,讲三分钟,讲五分钟是对的,等一等转弯又不对了。
一个人作神话语的执事,最少他在神面前得看见,他这个话的出去,不是为着这个话的出去,乃是为着灵的出去。话语的出去,是为着把灵送出去。所以,没有一个执事的责任是为着卸话,所有执事的责任都是为着卸灵。你把话说了,这不是执事的工作;你把灵藉着话卸了,这才是执事的工作。我们作话语的执事,有一个基本的试验,就是你今天讲了一篇道之后,你的灵出去有多少。希奇在这里:灵出来得越多,讲完后越觉得轻松,你就知道主用了你。你不是管果子如何,那个果子是主的事。有人得救,没有人得救,有人得帮助,没有人得帮助,都在主手里,不在你手里。结果是主的事,不是你的事;成功是主的事,不是你的事。我们是作仆人的,在我们身上只有一个主观的果子,就是当我在那里讲的时候,我回来知道主今天恩待我,我今天蒙了怜悯,因为我的负担今天卸去了。话语执事的喜乐,不是在乎说话说了多少,也不是在乎听的人点头不点头,也不是在乎人得帮助不得帮助;话语执事的喜乐,是在他讲话的时候,灵出去了。灵一出去,身上就没有负担;灵一出去,心里就喜乐了;灵一出去,自己知道已经尽了该尽的本分,已经作了所该作的事。话出去,灵不出去,你就看见,担子仍旧挑回来。你可以声音讲得大,喉咙都讲干了,身体都讲累了,但是完全失败,你的灵是关闭的,没有法子出去。一个人讲话的时候,乃是为着卸去他的负担。他让这个灵出去;灵越出去,人越轻松;人越轻松,就越喜乐。当你的灵出去,你才看见有神的话;你的灵不出去,你的话就不是神的话。你的灵不出去,你那些话乃是用你自己的话在那里效法神的话,并不是神的话。什么时候神的话从你身上经过,话出来了,灵也必定出来了。我们要注意把灵带出去。只有愚昧的人才在那里看果子,只有愚昧的人才在那里听人的称赞,只有愚昧的人才在那里欣赏自己的话说得多好,只有愚昧的人才在那里不摸自己的灵。人要愚昧,人要住在黑暗里,人要什么都看不见,才满意他的话说得多好。他忘记了他话里面如果灵不出来,他的话就完全是空的。你要注意话里面有没有灵出来。注意这一个,才能叫灵和话有联络;不注意这一个,就叫灵和话失去联络。你自己一不儆醒,话与灵就要失去联络。消极的破坏是因着不儆醒,积极的联络乃是因着神的怜悯。所有的话,必须灵出去;灵一出去,就对,就摸得高。一方面你要儆醒,另一方面你要学习仰望神的怜悯。凭着你自己,你不知道怎样摆才好,一转弯,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神常常怜悯你,就不致话转弯的时候而与灵失去联络。如果有一个弟兄能够因着他讲的道而骄傲,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人只会讲道而没有话语的职事。这个人可以回家去越想越得意,越看自己越高,他不可能有话语的职事。愚昧的人是骄傲的人。我们要记得,只有在神的怜悯中,才能叫话与灵不失去联络。
灵跟着话与话跟着膏油
我们讲话的时候,有两种讲法。一种讲法是灵把话推出去,是把灵装在话里面让这个话出去。还有一种讲法乃是膏油在前面,灵在前面,我们的话就是跟着膏油出去。我们的灵和话联合在一起讲话的时候,有这两种不同的讲法。
我们在那里讲话的时候,有一个可能,就是神要说这个话,你的灵里面充满了这个话,当你说这个话的时候,同时把你自己的灵送出去,你把你的灵装在你的话里,一句一句的把你的灵装在你的话里把它送出去。这是一条路,就是你这个仆人,你这个执事用意志将灵装在话里把它送出去,推出去。你的话出去的时候,灵就在这个话里面一同出去。口里正在说话,同时里面就用我的力量来推。话出去的时候,我用灵推这一个话,灵跟着话一同出去。话语出去的时候,把灵推到话语里面一同出去。当这一个话临到人身上的时候,灵也同时临到人身上。如果有神的怜悯,我们这样说话,可能话语非常强,灵也非常强。口里在那里讲话,心里在那里推灵,这是一种的讲法。
还有一种的讲法,就是你讲话的时候,有能力在你身上,有膏油在你身上。你的话没有出来之先,膏油已经在你的前面。你在这个能力的保守和影响之下,你就顺着这个膏油说话。膏油一直出去,你的话跟在膏油的后面出去。你就是在那里学习,看见灵里面有一点感觉,话就跟着出去,再有一点感觉,就再跟着出去。这一种的讲话,叫你的灵能继续不断的出去。这有一个特别的好处,就是不会错。总是膏油在前面,话语在后面。你在膏油的能力影响之下一直讲,话跟着膏油出去,比较平常,但是不会错。
以上这两种讲法是不同的,讲的时候对于听众的注意也有不同。第一种的讲法,你能够看听众,你能够注意听众。你在那里看他们的脸,注意他们的情形,同时你在那里把你的灵推在你的话里一起出去。第二种的讲法,你就不能看你的听众。你是把你自己所有的精神集中在你的灵里面,看你自己的灵,你看见在这里有膏油的涂抹,你的话就到这里来。你是站在门口好象守望的人一样,一看见有膏油出来,你的话就跟着出来。你就是在那里跟着膏油出去,根本不管听的人的脸,根本不管听的人的表情,根本不管人有什么态度,人接受不接受,人的反应如何。你就是在膏油的能力之下,一句一句跟着膏油出去。这一种的讲法,你不必注意听众。你如果用你的心思注意听众,你马上打岔,不能跟随膏油出去。要学习在灵里说话的人,就要学习这两种的讲法。有的时候主要你在那里说话,先要你的思想靠着神的怜悯来说出外面的话,而把你的灵从这个话里面冲出去,而把你的灵摆在这个话里打出去,好象爆出去,炸出去一样。另外的时候,主叫你全人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里面等候,你的人,你的思想,完全集中在你的灵里等候,主在你的灵里给你膏油,好象在你的前面引路似的。有膏油在那里,就叫你的思想靠着怜悯能够想得出来一句话和那个膏油的感觉是相同的,把那个话讲出去。膏油一直在前面,一句一句的话一直跟在后面出去。你一点不管那些听的人如何,你的眼睛好象谁也没有看见。你虽然看见那些人的面孔,但是你没有感觉。你所有的感觉都是在膏油上,你所有的思想都是在膏油上,你全人的注意力都是在膏油上,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膏油上。膏油在前面,你的话是一句一句的跟着。这一种灵的释放,也叫神的儿女们摸着灵。话语的执事在供应的时候,最好这两种的情形都有,从这两方面来叫神的儿女们摸着灵。
在一篇的讲话里面,一直都是顺着膏油而讲,到了严重的时候,就推着灵出去,这乃是最好的话语职事的情形。膏油的讲话是主体,你是一句一句跟着膏油出去,人在那里有什么反应你不注意,谁在你的面前你不注意,你总是跟着膏油出去。今天膏油在这里,你好象找到了那个缝似的,在那个缝里面将你的话一句一句送出去,你自己有数,你的话是跟着膏油出去。这样一直出去的时候,你乐意给他们祝福,有意思击打他们,祝福他们,你就用另一种方法说话。就是当话出去的时候,你将你的灵送出去。一面要有膏油的能力。另一面灵作你话语的内容,把灵送出去。那个时候,你看见主的恩典;你乐意人得着启示,人能够当时得着启示,不必等到将来;你乐意人得着祝福,人能够当时得着祝福,不必等到将来;你乐意人被打倒,人能够当时被打倒,不必等到将来;你乐意人有所看见,人能够当时就看见,不必等到将来。讲道只是要人明白,这是最低的话语职事。最高的时候,是要人看见,是要人仆倒。你要人从明白到看见,从看见到仆倒,就看你乐意出多少代价,就看你乐意花费多少代价。你肯付上代价的时候,就是人得着的时候。有膏油的灵,加上灵的推出去,人在你的话语面前,就非看见不可,就非仆倒不可。在这里你所出的代价到底有多少,这是相当重要的事。使用灵是话语执事的基本问题,我们要在主面前好好的注意它。外面的人要被破碎,因为只有外面的人被破碎,灵才能有用。外面的人的破碎,是圣灵在管治中一直注意的事。我们要让圣灵在我们身上作工。如果我们在圣灵的管治之下没有不顺服,没有在那里跟着自己的意思来抵挡,自然而然,圣灵把我们外面的人管治了,叫我们里面的人能够被使用。所以,你外面的人有没有被破碎,是非常重要的事。
思想要受灵的支配
讲话的时候,思想的问题也得注意。把什么话摆在前面,把什么话摆在后面,这些安排乃是我们思想的安排。所以,在作话语执事的时候,思想是站在相当大的地位上。你思想的机构如果能用,那你想前也行,想后也行,你在这里摆的前后都对,说的时候灵出来。你的思想如果不能用,那毫无办法,你头脑里先想到的和后想到的可能都弄错了,说的时候灵不出来。所以,没有一个话语的执事不是战战兢兢的保守他自己的思想不出事。就如弹钢琴的人看他的两只手是何等宝贵。有的人那样粗的用他的思想,他就不会作好的话语执事。在平常的时候,我们要让主的灵能够自由的用我们的思想,不要让思想野蛮。没有理由的事情不要想它,虚空的事情不要想它,闲杂的事情不要想它。要保守你的思想像弹钢琴的人保守他的两只手一样。不要想低的事、卑下的事。如果灵要用你思想的时候,你的思想却不能用,那你在话语的职事上就有难处。
这并不是说思想是话语的发源地。话语的执事如果要用他的思想作根据在那里想,那个思想是应该定罪的,那个思想是应该拆毁到底的。谁如果以为我读圣经想通了,就能讲那个教训,这一个是应该拆毁的。若不是在灵里面的思想,就必须拆毁它。所有以思想为来源的那一篇道,非拆毁不可。但这并不是废去思想的功能。新约每一卷书都是充分的用思想写的。保罗的书信,就如罗马书,你看见思想够多,可是你也摸着那个思想是多高。罗马书不是从思想出来的,是从灵出来的,里面的思想是跟着灵出来的。源头必须从灵出来,不是思想。我们在平常的时候,必须在神面前好好的照顾我们的思想,好让神要用思想的时候就能用。我们千万不要把思想定罪错了。我们要定思想作根源是罪。人靠着思想来讲道,是可定罪的;灵用思想来讲道,是正常的事,是不该定罪的。越是属灵的道,越是需要思想充足。所有属灵的道,都是充满了思想的。灵出来的时候,充足的思想能用,丰富的思想能用。思想该有的地位必须摆得好。我们说话的时候,到底话语的前后应该怎样摆,到底该讲些什么,这是思想该作的事。你先想到就先说,后想到就后说,你想什么就说什么。我们要知道,灵不能自己直接指挥我们的话语,如果是灵直接指挥,就变作方言。灵要在我们思想悟性后面指挥我们的话语,这个叫作话语的职事。所以你那一个悟性必须能用。你那个悟性一不能用,灵就被你挡住,灵与话就缺少一个交接的机关。灵与话那一个交接的关,就是你的思想。因此,我们天天在神面前都应该谨慎我们的思想,思想要常常更新。不要让你的思想低得成了习惯。有的人思想低惯了,圣灵要用它就不行。我们要保守我们的思想。你摸着话语的职事,你要知道什么叫作奉献。许多人还不明白什么叫作奉献。奉献,是我们整个人要拿出来为着神用。我们把一切都拿出来为着神用,那我们就得把我们的思想,一切的思想都拿来为着神用。我们天天在神面前要小心,天天不要让思想低下去。低惯了,一天要想拉高它,来不及。要天天在那里训练我们的思想合乎圣灵的用处,我们的思想才不致成为灵的拦阻。要让神能指挥你的思想。神怜悯你,指挥你的思想:该说什么,祂就让你想到什么;什么该先说,祂就让你先想到;什么该后说,祂就让你后想到。你的话受你思想的支配,你的思想受你灵的支配。如果是灵支配你那个思想,就什么都对,早也对,迟也对;多也对,少也对。你那个思想是能用的,那个话就出来。
话语的高点与灵的高点
我们讲话的时候,我们容易知道我们话的高点,但是我们不容易知道灵的高点。话语的高点是我们自己的思想所知道的,所以我们容易知道;灵的高点是我们的思想所不知道的,所以我们不容易知道。
当你站在那里讲的时候,你怎么知道神要跑到那里呢?你怎么知道主今天要达到多高呢?你怎么知道主今天在这一点上是大的呢?你怎么知道主是以那一个为最高呢?一个作话语执事的人,当他说话的时候,要注意话的高点和灵的高点不一样。每一次当我们开口替神说话的时候,我们的情形如果是对的,我们自己相当清楚知道神所给我特别的话是什么,这些话的高点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其它的话都是平常的,有的话乃是有特别高点的话摸着最高点的话。这一个,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知道,所以,在那里说的时候,都是注意高点,一直说的目的,是要带进话语的高点。可是,你要注意,灵的高点不一定就是话语的高点。有的时候,话语的高点就是灵的高点;有的时候,话语的高点不一定是灵的高点;这就变作复杂了。如果话语的高点和灵的高点是一个,那我们作话语执事的人相当简单。因为你知道主要你说话的高点到底在什么地方,你的话就要一直往那个高点去,一直爬,爬到那个最高点。当灵的高点和话的高点一样的时候,是相当简单,你一直往话的高点去,你的灵出来,膏油出来,你的灵强的出来,能力的出来,和话语的出来是一样的,这样,就没有大难处。有的时候,话语的高点和灵的高点不一样。神今天给你一个职事的时候,神也给你话。但是当你将话服事教会的时候,你在那里找出一件特别的事来,就是今天的话固然有高点,希奇的是灵并不愿意在话高点的时候释放它自己。话的高点也许已经达到,灵的高点没有达到。有的时候灵的高点已经达到,话的高点没有达到。灵要出来,但是,灵的出来,有的时候和你的话的中心合为一,有的时候和你的话的中心不合为一。有的时候,摸着你话的中心,灵大量的出来,刚强的出来,特别有力量的冲出来。但并不是每一次都如此。有许多时候,话语的中心还没有摸着,还没有到那个高点,也许只说几句很平常的话,也许说了几句勉强的话,灵已经出来。换句话说,话语还没有到高点,灵就已经出来了。
所以,我们要学习分清话语的高点和灵的高点,学习如何用思想来支配我们的这个话,好叫灵的高点达到的时候,我们也有一句两句的话是这一次职事的中心。按规矩,职事的中心应该是你话的高点。但是,有一件希奇的事,就是话语到高点,灵不跟到高点的时候,你要把灵推出去,好象推不动;不能说完全不动,到高点的时候定规动,是说你要很强的推出你的灵就不能。也许话语的高点过了几分钟、十几分钟,也许提起平常的事的时候,灵反而很高的出来,很强的出来。所以,在讲道的时候,我们要注意这两件东西:话语的高点和灵释放的高点。可能两个是同时的,是合一的;可能两个不是同时的。可能达到的时候完全一样;可能一个在先,一个在后。
灵的高点和话语的高点不是一样的时候,我们应该怎样作呢?我们作话语执事的人要记得,思想在这一个时候就有一点的工作。在作话语职事的时候,我们的思想必须是柔软的,必须不呆板。我们在那里作话语职事的时候,固然我们的思想都集中在话语上,所有的思想都摆在那里给圣灵用,可是我们的思想还应该是柔软的,应该柔软到一个地步,能够接受任何意外的事。一个人作话语职事的时候,常遇见意外的事。在作话语职事的时候,神临时要另外说别的话,神要有增加的话,圣灵有另外的举动,我们的思想如果像铁一样已经铸好了,怎能讲出去?灵要加上话,你的思想却不够柔软,太硬,太呆,你就在那个话里面受捆绑,你话语的高点能达到,灵的高点却不能达到,你只能有一个平常的事奉而已,你不能有力量的事奉。这些话好象不容易说,将来我们能看得清楚。我们要记得,一面,每一个作话语执事的人,他所有的思想都应该是给话用,另一面,我们要注意,所有的思想,好象在神面前还是柔软的,还是活动的,如果圣灵有另外指示的时候,他的思想能赶得上,这样,他才不会在说话里失去神所要达到灵的最高点。
当你要站起来讲话的时候,你的思想要在神面前是柔软的,是开起来的,你才知道今天神所要作的是什么事。你的态度必须预备好来接受意外的发现。每一次的讲道都可能有意外的事发生。每一次的讲道,都应该等候接受意外的事发生。所以,当你说话的时候,就得学习试试圣灵是否这样说。你在那里试自己的灵,也在那里试神的灵。当你说了几句话的时候,你觉得里面有灵的释放,你的思想就得用话再加上去,叫这个灵能够更多的出来。你看见你说了这一句话,灵是比从前更多的出来,你就得再加上话,顺着这条路,叫灵更多的出来。你在那里说话,你的思想要在那里注意摸着灵的中心。你的思想起首摸着灵的中心的时候,你的思想就要在那里想出第二句的话,能够叫灵更释放,再想出第三句的话,能够叫灵更释放,再想出第四句话,能够叫灵更释放。换句话说,什么时候你的话摸着灵的释放的时候,你的思想就不应该转弯,你的话就不应该转弯。你的思想和你的话必须顺着这一条路一直讲下去,越讲膏油越多,越讲灵的释放越多,越讲话语越强,一直到摸着灵的最高点。
灵的最高点与话语的最高点,有时是一样的,有时不一样。有的时候,话语的高点还没有到,灵的高点已经来了,那我们不能作什么。如果话语的高点已达到而灵的高点还没有达到,那你就要看,到底你要怎样作才能叫灵大大释放出来。你要特别在那里注意,就像落掉了一根针,你拿了一块磁铁在那里遍处试吸,遍处寻找,磁铁遇着针,就把针吸出来。你乃是用话来试,用一句话说,灵不动,就换一句话说,换了一句话,灵又不动,就再换一句话说,你必须注意说到什么话的时候灵动。有经历的人,一句话说出来,圣灵在那里动,他就知道。你的话一说出来,你自己就有数。圣灵细嫩的一动,非常细嫩的一动,你自己就知道。你用你的思想去说话,你就好象用这话去探听圣灵喜欢不喜欢这样说。圣灵喜欢这话,你起首感觉的时候,是非常细,你将话再加上去,一句一句的追上去,你看见灵出来。在这样的时候,你的思想就得支配你的话,一直往这条路上去,一直加强上去,一直讲下去,不能转弯,你就顺着下去,从这一句话引到那一句话,你看见话语出来越过越多,灵的释放越过越多,你在那里就摸着这一次话语灵的高点。所以,我们要学习用话在那里试验圣灵,要试出今天圣灵的高点是从那个话进去,是因那个话不出来。再说进去一点,越过越进去的时候,那个灵出来,膏油越多,话语越对,膏油再给你,你看见这个话带你到灵的高点,把你带到中心。当你看见主的灵在这里,主的祝福在这里,你很清楚这是今天的中心,这是今天话语灵的高点的时候,你的灵如果强,你能够很长的继续这个话,你的灵如果不够强,你到了一个时候就得转弯,不然的话,就落下去。灵强不强是问题。灵越强,高点就能维持得长;灵不强,高点就不能长。你千万不要勉强维持。这完全是灵的问题。什么时候话存在,灵没有了,那就不能再往下去说这个话。
所以,我们的思想在神面前必须又是集中的,又是温柔的。思想又得绝对集中,又得绝对温柔。思想集中到一个地步,好象什么都不想;思想温柔到一个地步,能接受意外的事。要防备思想好象铸好了叫你没有法子摸着主今天要给你的话,主今天所要给你意外的高点。所以,在平常的时候,我们的思想就要常常学习能够追上神的话,能够追上灵的举动,这样,就当我们作话语职事的时候,我们的话才能够赶得上灵的高点。
记性要完全
当我们作话语执事讲话的时候,是用我们的思想,想什么就说什么,想一句就说一句,是凭着你的思想来管理你的言语。但是,思想必须有材料,不是凭空想的,不是随便想的。我们所有的思想,都是根据于我们的记性。我们平常所学的是什么,我们平常所想的是什么,我们平常所经历的是什么,我们过去曾看见了什么东西,拆毁了什么东西,这些都是话语的材料。所有的材料,都是平日主在你身上累积起来的。主在你身上作成了多少事,拆毁了多少事,都是你累积的材料摆在那里。我们花一生一世累积所有的经历,累积所有的管治,累积所有的道理,累积所有读的圣经,我们累积了这些材料,有一天,你站起来替主说话,神的灵在那里运用你的思想,思想就去利用你的记性,把你一生所有的学习拿出来用。换句话说,是圣灵指挥思想,思想指挥话语。思想把材料供应话语,思想的材料是根据于记性。你如果没有经历,你就没有什么可以记的,你不能记得你所没有的事。你有,你就可以记。你记得一件事,就供应你的思想,那你就想出话来供应话语。在话语后面必须有好的思想,在话语后面必须有好的意思,而所有的意思是根据于你的记性。这里所说的意思,不是临时想出来的,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是凭着以往的经历而说出来的。
话语靠着思想,思想靠着记性,记性靠着经历。有一天当你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从你一生的经历中去取出可用的材料。你一生的经历像仓库一样,主在你身上带你经过了许多事情,给你有许多的学习,给你有许多次看见了真理,这些都摆在你经历的仓库里面。有一天你在那里说话,你的话是根据于你的经历。但是,你的话怎样根据于你的经历呢?话语所碰着的就是你自己的思想,你想要说什么话,你想这个话的时候,你的思想就从你的记性到你的仓库来。你一生经历的仓库,只有你的记性跑得进,拿得出。记性好比看仓库的人,只有它能把你以往所认识的、所经历的拿出来,你的思想要把它编一编,编好了再讲出去。在这里,你就看见记性的需要。我们必须把指挥和材料合在一起。所有的话语职事,都是以圣灵为起点。圣灵来说话,圣灵就用我们的思想来说话。圣灵要说这句话,那就看思想能用的是什么。灵要说什么话,我就会去想出这句话来;灵要先说这句话,我就先想到这句话。弟兄们,你越过越要看见,我们的脑子不能用。灵要说的话,你不能想出来;灵不要说的话,你倒想出来,这就是你的脑子不能用。所以,作话语执事的人,只要作一次,就不能骄傲,就看见自己的不行。灵要你想的,你想不出来,灵不要你想的,你倒想出来,好象机器的轮齿对不起来似的。有的时候你觉得今天很灵,主要说什么话,那个话就出来,主要你怎么说,你就有那个话,好象你的思想和那个轮齿对得起来,它动你就动,它动你就追上去。但不是任何时候都这样。许多时候,我们的思想不能用。灵要说什么话的时候,我们的思想笨得很,怎么都想不出来。
我们必须知道,是圣灵指挥思想,思想指挥话语。如果没有圣灵指挥我们的思想,我们的思想绝对不能指挥我们的话语。而我们的思想去指挥我们话语的时候,必须有记性。因为思想不是想话说,乃是记话说。这些话不是想出来的,不是莫名其妙的临时想出这些话来,乃是我有这些话摆在仓库里,我有一节圣经摆在仓库里,主在我身上有个对付,在有需要的时候,主叫我记起来。我在那里讲道的时候,必须用记性。圣灵指挥思想,思想就藉着记性从我一生的经历,一生的学习中,去想到那个话,把它变作话语出去,这一次话语职事就作得好。记性好得很,很便当,好象是信手拈来似的,要拿什么就是什么。在作话语职事的时候,圣灵会用你的思想去记得你以往所学的,祂忽然间把你以往所学的一件事,以往所看见的一件东西拿来摆在你的心思里,叫你的心思再看见它,把它说出去。有许多东西在你身上也许只有几个字,假如你今天思想特别散漫,你的思想要记它记不起来,这一点就会影响你今天的灵不出来。只要你有一部分不能用,灵就不出来。你道还可以讲,但是灵不出来。灵的出来,需要一个完全能用的思想,需要一个完全能用的记性。你只要思想出一点毛病,今天就不行。你只要记性出一点毛病,今天就不行。这件事是相当严重的。比方:你今天知道主要你说什么话,这个话也许多一点,不只一句,有七八句,主要你说。但是你有一点怕,你如果把这七八句话忘记了怎么办?你要不忘记它,你就尽力量把这七八句话记住。好,你来到聚会里,你老是挂心这七八句的话不能忘记,必须记住。你的心有这一个倾向,结果你看见,那一天你全身的记性都没有用。那一天必定灵不出来。光用脑子记得那个话没有用,那是空的话,说出来灵一点都不动。所以,作话语的执事,必须记性那么自然的在你身上。你如果把它勒住,就当圣灵要说话的时候,反而没有记性可用。所以,话语的执事不只需要有一个完全的思想,也需要有一个完全的记性。好象一根电线,只要一头断了电就断了,只要有一部分断了电就断了。照样,在你的记性上,只要有某一点断掉,主的灵就不能出来。你的记性只要有一点脱了源头就完了。你把记性拿来作源头,你就完了;你把思想拿来作源头,你就完了;是圣灵作源头的时候,思想也有用,记性也有用。圣灵要从里面发出光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你的思想不够。只有缺少灵里的光的时候,我们的思想神气得很,我们的记性神气得很,我们的口才神气得很,我们这些功用好象灵得很。等到圣灵来光照的时候,你知道,思想也不行,记性也不行,口才也不行。为此,我们要求主让我们的记性能变作圣灵的记性,神的灵要用的时候就能被祂所用。你说话的时候,那两句话想得出来想不出来,分别太大。那两句话想得出来的时候,话也出来,灵也出来;那两句话想不出来的时候,就像大磨石压在那里,这一个一压就沉下去,话就不得出来,灵也不得出来。
所以你要聚精会神的在那里给圣灵用。你一生的事,一生的学习,一生所读的,一生所听的,你一生在启示中所看见的光,一生在你身上的教训,你要把它们都集中起来摆在这里给圣灵用。就是这样集中,就是这样一下子什么都来。本来好象一个人有许多窗户打开着,听见外面的声音,看见外面的颜色,很受打扰;现在我完全关起来,一点不受外面的影响,我是在这里把我一生所有的给圣灵一下子用掉。所以,每一次作比较强一点的话语职事,都是要把你一生完全集中起来,在这五分钟十分钟里面,让圣灵都用光它。话语的职事是需要代价的,每一次灵的出去是需要代价的。你外面的人要关起来,你外面的窗要关起来。你集中你所有的记性,你全人所有的好象都严格的压在这里,只给圣灵在最要紧的时候,把你这一个人所有的都用掉,你就看见有一个强的话语职事。不能有一点的打岔,不能有一点的散漫,不能有一点的随便。好象一生一世之中没有一次记性像这样的好法,好象一生一世之中没有一次把你全人所有的东西集中这么多,你是把你一生所有的东西都集中起来,一下子给圣灵用,这就是作话语执事的时候记性的工作。你的记性如果要用材料来供应它,你就得在神面前有许多的学习,有许多的经历。话语的职事乃是根据于圣灵的管治,你如果没有圣灵的管治,你就没有材料,你就没有话好讲。你因为受圣灵的管治而有了材料,你继续的一直的积蓄着,那么,你的记性就有地方可以搬运你的材料。你所受圣灵的管治如果不够多,学习不够多,你的记性就没有地方可以搬运材料,你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圣灵来应用。所以,话语职事的丰富,乃是靠着话语执事管治的丰富,学习的丰富。学习一丰富,管治一丰富,就自然而然记性能够有东西可以搬运,思想能够有东西可以运用来变作话。当我们作话语职事的时候,话语里面必须有实际的东西送出去;我们不是讲空话,我们必须有记性把我一生所学的放进去。如果神的灵在那里指挥,你就看见,你一生所学习的都有用。
感觉要和话语一致
作话语职事的时候,还得利用我们的感觉。我们要特别注意,灵要从我们身上出去的时候,它必须找到我们的感觉和我们的话语一致的时候,它才能出去。我们的感觉对于灵在我们身上的话稍微有一点保留的时候,话语就不得出来,灵就不得出来。许多时候我们的感觉是有保留的。什么叫作有保留?就是我们或者有羞耻的感觉,或者有怕人批评的感觉,或者感觉别人的冷淡,或者感觉有人在那里反抗,因此该说的话语就打了折扣,话语所该有的感觉就不能都摆进去,我们有一点保留,我们不敢让我们的感觉和话语完全一致。换句话说,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必须把自己的感觉放了,完全放了;你不放,就是你有保留。你一有保留,话语在你身上怎么作都不会出来,灵怎么作都不会出来。如果这个话需要你流泪,你要能流泪。许多时候,话语需要流泪,你硬不流泪,你的感觉就和你的话语不一致。人外面的壳子是最硬的。人的感觉不肯放,灵就不出来。像圣灵的浇灌最大的点就是叫你的感觉能放。人感觉的放掉,有两个起点:一个是从浇灌起,一个是从破碎起。浇灌的放是在外面的放,我们自己还要会放,灵才会放。破碎是叫你把你这个人放掉,管治是叫你把你这个人放掉,就是在不浇灌的时候,你还是会放掉。青年的弟兄没有得着深的启示的时候,需要浇灌,因为浇灌能叫他放。但是,不可倚靠浇灌的放。乃是他一天过一天有管治,他那个人的壳子打破了,那才是非常宝贵的。不只圣灵的浇灌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放,就是圣灵的浇灌不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的感觉也是被打破的。换句话说,如果主的灵在我们身上,我们有够厉害的管治,打破我们感觉的壳子,那么,今天这个话里面要求有什么种的感觉,我这个人就能配得上有什么种的感觉。我们必须用我们的感觉去配那个话。如果话语出去不配上我们的感觉,许多时候灵不出来。神的话要你流泪的时候,你流不出来;神的话要你高声喊的时候,你喊不出来。什么缘故?第一个拦阻就是你自己。你的感觉受外面其它的人的影响,叫你的感觉不敢配上话语出去。有的时候,要灵大大出来的时候,的的确确声音要高,主耶稣也曾「高声的说」。约翰福音七章三十七节说:「节期的末日,就是最大之日,耶稣站着高声说……」使徒行传二章十四节说到在五旬节那一天,「彼得和十一个使徒站起,高声说。」圣灵的压力在他们身上是那么重,圣灵给他们那个重的感觉的时候,把他们逼到一个地步要高声说话,他们外面的感觉和里面的感觉配起来。彼得、约翰被押得释放回来,弟兄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高声的对神说话(徒四23-24)。那个时候,他们所遭遇的压迫,情形非常严重。他们求主鉴察,一面给他们胆量讲道,一面求主伸出手来医治疾病,并且使神迹奇事因着主的名行出来。保罗也是这样。当他在路司得看见那个瘸腿的人,他就大声说:「你起来,两脚站直。」(徒十四10)这给我们看见,话语的职事,就是那个话出去的时候,必须配上那个相同的感觉才能出去。今天你的感觉如果不放,如果有保留,也就变作灵的保留,灵就不得出来。像主耶稣自己,像当初教会的祷告,像彼得、保罗,他们都是有够强的感觉,所以他们都大声的说。要我们的灵出来的时候,必须有强的感觉才能出来。我们不是劝人高声的讲道,是说灵强,外面的声音就大,灵不强,外面的声音就不能大。里面不感觉,你把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声音也没有用。有的人唱诗,声音唱得越大灵越小;有的人讲道,声音越大灵越小。任何人工的大,都没有用。人工在话语的职事里没有用。里面的那个东西总得出来。千万不要在外面学。你的话语出来的时候,你的感觉必须出来。所以我们人必须被破碎才行。外面的壳子打破了,要你喊就能喊,要你快乐就能快乐,要你痛苦就能痛苦。不是人工去作的,乃是里面出来的。主如果冲不过你的感觉,也就冲不过许多人的感觉。他们在那里是多冷,他们在那里是多枯干,他们在那里是多反对,所以每一次你讲道的时候,你要冲破他们的感觉。主在你身上第一个感觉冲不过去,你不要盼望许多人的感觉冲得过去。主不能叫你流泪,就不能叫人流泪;压力在你身上不能叫你流泪,也就不能叫人流泪。主的话出来的第一关是要从你冲出来。多少次我们在那里讲道的时候,我们觉得我们的感觉也不能用。话语的职事最高的代价,就是主要把你这个人打得粉碎才有办法,因为你要那样厉害的受这个话的影响,只要这个话摸着你的时候,你的反应就应该是神的反应。一个流泪的耶利米,还不叫犹太人流泪,一个不流泪的先知,必定叫全体犹太人都不流泪。耶利米是流泪的先知;一个能流泪的先知还不能产生流泪的子民,一个不流泪的先知必定不能产生流泪的子民。要神的子民流泪,先知要先流泪。一个弟兄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他的感觉要是放的,这是神所特别喜欢的。所以,话语的执事站在讲台上的时候,要学习让感觉和话语一致。
话语要清楚,要摸得高
所有为着神作话语执事的人,都应该在圣经里找出神话语的特点到底是如何的,你才知道你的话应该如何神才能用它。圣经里的话,简单来说,有两个特点:第一是明白的,第二是高深的。神的话是明白的,好象连瞎子遇见它都不会迷路,连瘸子遇见它都不会脚。神的话是非常清楚非常明白的。神的话里的比喻从来不是谜。神的话如果是一个谜,那不是要你明白。神的话不是一个谜,神的话都是清楚的,都是明白的。所以,每一个要为神作话语执事的人,必须学习简单的说话。在平常的时候,要有说明白话的习惯,说话要学习简单,不要噜哩噜苏。必须注意你说话人懂不懂。不懂,再换一个方法来说。总要记得神的话是要人懂,不是要人不懂,马太福音第十三章是一个例外,那是因为有一班犹太人弃绝主,所以神的话向他们隐藏起来。
作话语执事的人要训练你说话的能力。你今天明白一个意思,你五分钟看见一个光,你宁可花王个钟点去默想,说出来的时候,试试看问一个弟兄懂不懂。如果不懂,再换一个方法说。总得一讲人就懂。你千万不要讲了半点钟的话,人只懂得五分钟。宁可讲五分钟叫人懂得五分钟,宁可说得少,不要白花了二十五分钟。在平常的时候,要学习说简单的话语,要有说清楚的话的习惯。千万不要受试探话说得多。总是说简单的话。总得想出话来叫人懂。总得求神给我一个简单的话,叫我说得出来。或者你用一个比喻把那个思想说出来。你总得把话说清楚。这是神的话的性质。你的话的性质和神的话的性质不一样,你在说话的时候必定有难处。在话语上有难处的人,不要顾自己的面子,要学习谦卑,要去请教弟兄姊妹,宁可先学说五分钟给人听,你就知道人懂不懂。宁可先受人的批评,下一次就讲十分钟。你是替神说话的,你就得会说话,就得一句一句出来是清楚的。总得意思是明显的,话语是恰当的,总得叫人懂。神不要祂的话变作一个谜。像有的旧约里的比喻,神不是要人花许多工夫才研究出来。作话语执事的人,许多时候不妨请教比你有学习,有经历的弟兄批评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学习改进你自己的话,叫它简单明白。
神的话是明白的,神的话也是高深的。神从来不说浮浅的话,神不说人在那里觉得津津有味而摸不着灵的话。话语的执事说出来的话好象一把铁锤子,敲得高的时候才敲得着神的话,如果敲得低,就敲不着神的话。你的话如果是低的,怎么作都摸不着神的话。所以话语必须保守它的高,话语必须保守它的深。你把神的话的性质一更改,你就没有法子摸着神的话。话必须摸得高。因为万军之耶和华要进来,所以所有的话语都得高上去,所有的话语都得深。话语一低,神就不出来。有的弟兄引一节圣经劝人,而用那么低的话来讲,神的话怎么能出来。有的弟兄劝人是那么幼稚的劝,神的话怎么能出来。我们对于话语,必须注意摸得高。你的话一低,神的话一定少,或者简直没有。你一摸得低,神就没有机会能从那个话里面冲出去。你越在低的地方劝人,人越摸不着东西;你越在高的地方劝人,人越摸着东西。这是一件奇妙的事。比方:你有一个两三岁的女孩子,才会说话、听话,你对她说:「今天晚上我要买一块糖给你吃,你今天好好的作一个好孩子,主耶稣喜欢你。」你对一个小孩子讲这一类的话是可以的。假若你在讲台上说:「今天晚上我要给你们每一个人一块糖吃,你们要好好的听道,主耶稣就喜欢你。」你说这样劝人行吗?这是低的劝勉,幼稚的劝勉,这是对小孩子讲的话。话一低下来,就没有神的话。神总是愿意祂的仆人摸得高。你越往上爬,听的人越感觉好。我们要看见,话语的执事有一个非常重的点,就是你必须在神面前爬高。你越爬高,神的话就越出来。你越不爬高,你的教训一低,你的劝勉一低,你就没有神的话。你的话一低,神的话就不出去。神不要低的思想,神不要低的话,神不要低的劝勉,神不要低的比喻,神不要低的言辞。所以要摸得高,一方面要明白清楚,你才能把神的话说出去。有的时候,光在这里,话语在这里,重担在这里,你盼望能够说出简单的话,但是,在那里的压力是何等的大,不能简单。你尽力量的学简单还不能,如果不学怎么能。所以我们要学习说话简单、清楚、明白,养成这一个习惯。另一面,话语尽力量要爬得高,千万不要碰着低的东西,一摸着低的东西,神的话就不出来。这是相当重要的事。
要一直进步
我们今天说话,比前一百年的信徒说话更困难,比前四百年、五百年的信徒,比路德马丁更困难,因为神的话的释放是一直进步,一直爬高的,神的话是越讲越深,越讲越高的。神今天说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不能盼望再回头去说。神说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今天就得说下去。主说:「我父作事直到如今。」神没有停止工作,神昨天工作,神今天也工作。神今天的工作比昨天的工作进步,神明天的工作比今天的工作更进步。神不会越作越少,神只会越作越多。神的工作是一直进步的,不是退步的。路德马丁看见因信称义,近一百年来的人所认识的因信称义比路德马丁所明白的要多得多。这不是骄傲,这是神的话在那里进步。路德马丁最清楚的一本书就是加拉太书,但是今天圣徒所看见的加拉太书比路德马丁清楚多了。神的话已经进步了,你的话再回头说就不行。我们要看见,真理都在圣经里,话语的根据也都是圣经,但是对于圣经真理的发现,神话语的释放,和教会在神面前所看见的,乃是一次比一次进步的。神的儿女是一代过一代看见得越过越深。例如初世纪的时候,教会读圣经,以为国度就是神的天堂,但是自从前一个世纪起,这个问题就清楚了,国度是国度,天堂是天堂,是两个东西。到了今天就更清楚了,国度不只是一个赏赐,国度也有属灵掌权的方面。我们相信圣经一切的真理在使徒的时候是清楚的,以后就逐步逐步的释放出来。又如关于复活的问题,今天也进步了。这么多年来人讲复活,总是讲到那里就停了,但是今天有人看见复活,他所看见的比从前的人所看见的进步了。神怜悯祂的教会,话语越过越增加。所以,神如果要说话,神的话总是爬上去的。神的话是一直进步的,神要给祂的教会越过越多。我们去读第二世纪,第三世纪最好的讲章,拿来和今天的话语职事比较,就能看见到底进步了多少。圣灵还没有回去,话语是一直在进步,没有退步。教会在外表上尽可能有许多难处,但是我们的神还是往前去的。神不是作了一件事就不作了,祂是一直作的,祂是一直进步的。所以,今天的话语职事所摸着的东西,应该比从前的话语职事所摸着的更多才可以。我们在神面前要看见,恩典倾倒下来,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教会要达到长成的身量,能够在各方面摸着基督的丰满,我们就相信今天职事的丰富要一直增加。所以你千万不要满意的,随便的说几句话。神要摸得高,神要将高的赐给我们。也许神没有拣选你作竖骨架的执事,可是盼望你在执事中间能够有分。虽然你造不出骨架来,但是你在这已有的骨架里总是可以从各方面来补满它。
【作者简介】 原名倪述祖(Henry Nee),归信后更名倪柝声(Watchman Nee,倪儆夫),是第一位对西方基督徒具有影响力的中国基督徒,中国基督教新教自立教会运动“地方教会”运动兴起人,他将中国基督教新教早期福音的性质转为追求属灵生命经历的阶段,以及为着教会建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