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与自尊(哥林多前书4:3)
“自卑”和“谦卑”,圣经里都有。我们比较熟悉的是“谦卑”,一般讲“自卑”是负面的意思。但在圣经里讲“自卑”也不是负面的意思,譬如,“我的百姓若自己谦卑;我的百姓若存心谦卑;心存自卑,我就会怎样、怎样”。大卫也跟妻子米甲讲过,“我也必更加卑微,自己看为轻贱,好叫上帝的荣耀显出来”。
一般会有个想法,基督教的信仰一天到晚讲人有罪,会叫基督徒有很强烈的自卑情结,把人打压得没有自信,不能自主、自由、自在、自立、自强。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哥林多前书4:3,“我被你们论断,或被别人论断,我都以为极小的事;连我自己也不论断自己”,是每一个不认识上帝的人最羡慕的,也是我们东方人最缺少的。包括我们华人文化最在乎面子,把“别人怎么看我”看得最重要,一切要做给别人看,最怕人家评鉴、侮辱了我们,怎么样都要打肿脸也要充胖子,一点自信也没有。
保罗这句话是甚么意思?说得不好,就是骄傲;但保罗不是骄傲。一般基督徒的自尊、自卑、自我形像又是怎么样?我们是怎么样看我们自己的?别人怎么看我们?
世人怎么负面的看基督教?
教会历史上批判基督教的人很多,第二世纪有个希腊哲学家塞尔苏斯(Celsus)、第四世纪有个罗马皇帝朱利安(Julian),那时基督教已经席卷罗马帝国,但他要回到原来古老的信仰,所以一般人称他是“背道者”。然后到中世纪启蒙运动时,大批欧洲知识份子(特别是德国和法国的)痛恨看不起、基督教,严格的批判基督教。到十九世纪尼采,简直是集基督教批判的大成。
尼采批评基督教的地方,不是讲科学,而是觉得基督教信仰最基本的问题在它的教训很低级。尼采说,“基督教是从以色列(或犹太)这个奴性很重的民族来的”,这是有圣经根据的,因为以色列人在埃及作了四百年奴隶。他说,“这个很奴性的民族,就是不能自信、不能自主、不能自强、不能自我思考、不能判断、不能发挥他的创造力,他只能像狗、像奴隶一样苟延残喘,人家吩咐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有什么人性可言”。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讲就是贱得很,人家威迫利诱他,他才会做事。
尼采说,“这个民族到后来又长期作人家的奴隶”,这讲得也很对,当以色列人出了埃及到迦南地后,多半时候他们都在非利士人、迦南人手下被辖制。后来以色列亡国了,根本就一直是人家的奴隶,亚述、巴比伦、波斯、亚历山大、罗马帝国,整个犹太人一直都是作奴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挺起他的脊梁,抬头挺胸。
尼采说,基督教就接受了这种奴隶文化,耶稣、保罗这些人所传的信息就是这种低级、在社会上不能立足的那种人的观念,这种观念就是失败者、弱者,以至于基督徒心里充满了嫉妒、愤怒,对高级、美好、别人有的东西有很大的嫉妒。
第一个基督徒嫉妒美丽,箴言31:30,“艳丽是虚假的,美容是虚浮的”,所以一天到晚叫人家不要打扮、不要妆饰,“又愿女人廉耻、自守,以正派衣裳为妆饰,不以编发、黄金、珍珠,和贵价的衣裳为妆饰”(提前2:9);“你们不要以外面的辫头发,戴金饰,穿美衣为妆饰”(彼前3:3)。
第二,基督徒都是一些愚笨的无识小民,起码口头上就很讨厌聪明智慧,说,“我要灭绝智慧人的智慧,废弃聪明人的聪明”(林前1:19)。
第三,他们因为很贫穷、软弱、低贱,所以就讨厌和嫉妒富者、强壮、高贵,说,、“有钱财的人进神的国是何等的难哪”(路18:24);其实心里是羡慕得要死。
尼采、Celsus、Julian都这样说:这个世界上人都应该有种上进心。公司、行号、国家、学校、择偶理所当然选择漂亮、美丽、聪明、能干、优秀、坚强的;唯有基督徒,因为自己太烂了,又不上进,所以就自我贴金的说,上帝拣选了愚拙的、软弱的、贫穷的、卑贱的,“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林前1:27)。然后又说,“有一天上帝的国度来,我们就要翻身了,你们这些就都要死掉”,尼采说,这都是基督徒一种嫉恨、不好的心理。
像耶稣讲的八福,路加福音6:21-22,“你们饥饿的人有福了!”、“你们哀哭的人有福了”、“人为人子恨恶你们,拒绝你们,辱骂你们,…,你们就有福了”,是因为我们基督徒很低级,所以一天到晚就在作梦说上帝很喜欢我们。路加福音6:24-26,“你们富足的人有祸了”、“你们饱足的人有祸了”、“你们喜笑的人有祸了”、“人都说你们好的时候,你们就有祸了”,是因为我们基督徒很烂,所以就编出他们有祸,那些一女中、台大的、林志玲、王永庆、郭台铭都不得好死。
各位,在教会历史上,是有些时候,我们因为自己很烂,所以就嫉妒、毁谤那些美好的、有钱的,这是我们很难避免的,包括牧师也是罪人,看到人家很优秀,也会说:“那人还不是讲一些迎合人心的道,所以人那么多;我讲的是十字架道理,人不爱听,所以人这么少”。但这不限于基督徒,世人也会有,个人、国家、民族、公司、团体都会看到别人优秀,不会反省自己,或实在对抗不了,就破坏、毁谤、中伤人家,这是很邪恶的事,甚至会扩大到很大的邪恶。这是人的软弱,是我们必须认罪悔改,求神赦免的。
基督徒怎么正面的看世界和自己?
基督徒面对这世界的美丽、富足、财富、健康…这些大家都认为好的东西,我们的态度是什么?
(1)因上帝创造,我们看万事物皆美
我们相信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上帝创造的,且神造的甚美好,所以我们基督徒比任何一个民族、国家、文化、哲学、思维(包括佛教、资本主义、××××、进化论)都更健康,都更欣赏这世界的美丽、强壮、优秀、智慧。
除了基督教、犹太教和回教是根据圣经,其他宗教没有这样的信仰。这世界的受造物,你问佛教、印度教,他说万事万物都是虚空,那些都是很坏、没有意义的东西,非常悲观的。
事实上,如果基督教没有复兴,没有上帝的西方国家,慢慢也走这条路,越来越喜欢佛教。进化论也是这种想法,进化论的哲学就是这宇宙不是一个有智慧者设计出来的,就是随机拼凑、碰撞出来,很混乱的东西,没有意义,也没有目的。
所有其他宗教都不能给你这些最基本的和终极的意义,我们基督教有。从创世记一直到启示录,即使在这堕落的世界,我们因为上帝创造了这些物质的、会朽坏的、朝生暮死的、甚至小至夸克(quark)、存在瞬间的,我们都会说那充满了美、充满了智慧,很稀奇、很奇妙。我们不敌视它,我们喜爱它,喜欢研究它,也享受它。包括吃、性,我们都很健康的欣赏、喜悦,也希望人有这些。这是基督教,我们不敌视世界,不像尼采讲的,“我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们因为认识上帝的伟大,知道我们不可以把任何一个受造物看成不好,不管是物质、肉体、性、吃、山川大河、宇宙、诗词歌赋、音乐、自然的、人工的、过去的、现在的,包括人,包括约伯记里讲到那些穷凶恶极的海怪、鳄鱼、没有智慧的鸵鸟,都是美的。我们赞美、惊叹、欣赏上帝的创造和管理。
(2)因上帝创造,我们不高举受造物
但是,当人把这些美好的东西高过上帝的时候,那就是罪恶,就是人一切的堕落,以及现在这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疾病、不幸、丑陋的原因。人因为不敬畏上帝,不把上帝当作独一真神,而高举上帝的受造物,把知识、学问、金钱、权力、性爱这些美好的东西取代了上帝,以至于我们落在极大的悲惨中。
我们一方面非常欣赏、享受,也积极的在世生活,一方面又因为我们是堕落的受造物,就常常要提防这些本来是好的受造物(包括知识、学问、吃、住等等)对我们的引诱,所以,我们只敬拜、信靠、喜爱这位造物主神,我们“看万事万物如粪土”。我们并是不轻看这些,我们只是更重看上帝。只有在把上帝看为最宝贵、最重要之下,我们对万事万物的使用才可以恰当又自由-可以有,可以没有;可以得,可以舍。
(3)因上帝的爱,我们不亢不卑
在堕落罪恶世界里,神并没有离弃他的受造物,特别没有离弃我们这些受造尊贵而可怜的人。圣经的确讲“神拣选了贫穷的、愚拙的、卑贱的、软弱的”,但这意思并不是说,神不要那些美好的。他的创造这么美好,他怎么会不要美好?只是这世界离开上帝以后,就没有美好的、没有不贫穷的、没有不软弱的。你看,离开上帝的人、没有上帝的国、民族、文化、家庭,是多么悲惨。“上帝拣选软弱的”不是他不爱刚强的,而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刚强的。
我们这些蒙拣选的人绝不会骄傲。因为每个人都是差劲的、都烂到极处、都应该受地狱的火、都是虚空虚无的,但上帝的爱拣选了我们,就让我们在他的丰富和爱里,懂得谦卑。我们基督徒的谦卑也不是说谎,你的确是NBA最有价值的球员,你不必说“其实我篮球打得很烂”,我们恰如其分的承认神在自己和别人身上的优点和缺点。
当我们的确比别人优秀、能干、出色、聪明、智慧、灵感、有钱,或天生丽质的时候,我们不会骄傲、不会自夸、不敢张狂,因为知道这是上帝给的恩典,哥林多前书4:7,“使你与人不同的是谁呢?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若是领受的,为何自夸,彷佛不是领受的呢?”,包括我们的上进、努力,百分之百出自上帝,都不能自夸,所以我们在世上更积极努力。
像今天我在这里可以说是坐享其成,这么好的教堂、诗班、弟兄姊妹,音响、空调,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的汗水、辛苦。我们不是尼采说的,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或自己很烂就咒诅那些好的人。我们蒙恩的人更喜欢美好、强壮、独立思考、能够判断、创作,但我们更知道这都是上帝的恩典。
各位,不要把上帝的恩典想成我们就可以懒惰。神要我们享受这一切,也让我们有很多艰难、磨练,申命记8:16,神“苦炼你,试验你,叫你终久享福”。这都提醒我们如果不是他的恩典,这一切我们都没有,申命记8:17,“恐怕你心里说:这货财是我力量、我能力得来的。”
圣经说,“爱是不自夸、不张狂”,就是你比别人优秀时你不自夸、不张狂。我们承认上帝创造的甚美好,我们承认一切都是上帝的恩典,当我优秀的时候可以不自夸,但当上帝把恩典给别人更多的时候,你叫我如何不嫉妒、不恨、不气、不愤怒?这故事太多了,包括最优秀的地方,清华大学、爱荷华大学,你比别人优秀,人家就杀掉你,甚至把教授也杀了。
也就是,人家比我们优秀时,我们怎么能不嫉妒、不自卑?答案一样,因为上帝的爱。上帝拣选了卑贱了,这叫我们谦卑;也让我们能不嫉妒,也不自卑。
我先讲最简单的。我实在很丑,我最痛恨的就是镜子,看到自己比别人丑;其次就是我的眼睛,看到别人比我漂亮,所以就会有自卑感。但即使是不信主的人,我想也会有个体会,如果有一个人优秀得不得了,又很爱你,你的自卑感可以被医治大部分。宇宙万物的主宰上帝,最优秀,他单单爱我们,使我们的伤痕和不安都能消除,这让我们不会嫉妒、不会自卑;甚至他爱别人好像更多的时候,我们也不会嫉妒、自卑。
我觉得中国实在是缺少福音,不认识耶稣,所以不知道宇宙万物的主宰对中国的个人、国家、民族是有爱的。爱是医治百病的,如果我们知道上帝对我们是这么爱的话,我们会健康得多。上帝的创造是爱,上帝的拣选是爱,上帝的呼召也是爱。
当我们心情不好、郁闷的时候,如果你最爱的人打个电话跟你说:“Honey”,你所有的痛苦都没有了。我们现在痛苦很多就是没有这种声音。作学生的,怕听到教授说:“怎么还没交报告”?我们怕,所以就胜必骄,败必馁。
各位,你需要知道上帝对你的呼召、拣选,这在神学上是很重要的事。罗马书8,“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因为他预先所知道的人,就预先定下效法他儿子的模样,预先所定下的人又召他们来;所召来的人又称他们为义;所称为义的人又叫他们得荣耀。”我们因为在基督的爱里就得医治;就胜不骄、败不馁;就很喜悦,欣赏一切的美好,包括我们自己的美好和别人的美好,不管他信不信主。
雅各的例子
尼采看不起、批评我们的一个理由,就是人都是选好的,上帝怎么选烂的?上帝选烂的是要我们知道自己不好,要谦卑。但我们这些不好、被他拣选的,因着他的恩典,得到各样的祝福。
罗马书第9章讲到,上帝在母腹里就拣选雅各。不是他有好行为,这排除了一切可能的自夸、夸口。事实上,他哥哥以扫比他好太多了。感谢主,这提醒我们:上帝在你不好的时候就白白的拣选你,然后把各样的恩典给你,使你越来越好,所以你没有骄傲的理由。
上帝为什么要爱雅各?你看他用上帝的名字来欺骗父亲和哥哥。当他哥哥发现被骗了以后,就非常火大,要杀这弟弟,雅各就逃亡。他逃亡时是所有人的写照,不但可怜,有家归不得,也很可恶。大凡可怜之人常常有十分可恶之处。
他逃到伯特利的旷野,在那里,上帝第一次直接呼召他,安慰他:“雅各,我要将你所躺卧的地方都赐给你,地上的万族会因为你的后裔得福,我会保佑你,你去、你回来都会平安”。这是我们每个人人生的道路,你不认识上帝的时候,你作了很多坏事的时候,上帝就爱你。
这样说来,好像很不公平?没有,上帝没有不公平,上帝不仅是慈爱,也是公义。上帝的慈爱和公义在拯救我们的事上没有一点打折扣。上帝对雅各、对我们的爱,不是不管教,“神所爱的他必管教”,他是公义的。
雅各逃到他舅舅拉班那里廿年,上帝的确是实现了他的应许,给雅各非常的多,就像他对我们一样,白白赐给我们各样恩典,读书、就业、赚钱、美丽…。但在这廿年里,神也给他非常多的管教、磨练,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罪恶,“你再精明,有人比你更精明;你再诡诈,有人比你更诡诈”。
雅各碰到的那跟他有同样气质的人,就是他舅舅拉班,就是他四个老婆,那是齐人之祸。他们哪个也不爱他,每一个都在利用他、欺骗他,争风吃醋,你争我夺。各位,我们有坏毛病的,要乘早悔改,不要神让你碰到跟你一样作风的人来修改你的坏毛病。
神慈爱、公平,没有不管教,但也在安慰、医治中。雅各是到了骗子、贼窝里面,后来带着贼的大批财物走。上帝实在很祝福他,但也继续管教他;就跟神继续管教、磨练我们,施恩于我们,让我们更认识他的丰富、美好和智慧,更敬拜、谦卑、感恩,也让我们更有安全感,“这么险恶的世界我怎么努力、灵巧,如果不是上帝,我一切都是空的”。
雅各成了家、立了业、发了财、回到迦南地,跟他哥哥也和好了以后,但他的祸患继续来。我们也是一样。磨练是艰难的,但我们需要知道神的手在每件事上掌管。雅各最爱的妻子死了。他十二个儿子除了约瑟以外个个都不成器。然后在他108岁的时候,他最爱的儿子约瑟不见了。再过22年,130岁时,饥荒吞灭了他一切,没有东西吃,以至于他十个儿子要去埃及买粮。粮食是买回来了,但又一个儿子被扣留。雅各这时还有一个命根子,就是最小的儿子便雅悯。他那几个窝囊儿子回来说:“埃及的宰相说不要再去买粮食了,除非看到这个小弟弟”。后来实在没有东西吃,便雅悯也就被带去了。
各位,人生都有很多起伏,我们希望平顺,但在神的慈爱和奇妙带领中,有时候我们会碰到莫名其妙的福和莫名其妙的祸。但你信靠上帝就都是恩典。雅各觉得他要悲悲惨惨的下阴间了,没有想到他的儿子都回来了,还跟老爸讲了一个大好的消息,“22年前死掉的弟弟没有死,现在在埃及作宰相”。雅各听到了,“心里冰凉”,不相信他们,因为过去这段日子太多悲哀的事让他绝望。各位,说得遗憾,我们若不认识上帝,长期的疾病、夫妻失和、小孩不听话、被打压、父母难以照顾,会叫我们很难乐观、健康、喜乐起来。
雅各不信,他们就秀了亚瑟派来的车给雅各看,真的是空军一号,“我儿子还在,我一定要去看他”。圣经上说,雅各就带着他一切所有的到别是巴献祭给他父亲以撒的神。那是神第三次向他显现。第一次是在伯特利的旷野,第二次在雅博渡口,但只有这次的显现,神在异象中叫他的名字,“雅各,雅各,不要害怕,我会带你去,我会让你平安”。各位,这叫做呼召。我们不讲那种特殊的宗教经验,但我希望每个弟兄姊妹都知道上帝对你的呼召是爱的呼唤。约翰福音10:3,耶稣说, “他按著名叫自己的羊”,神透过耶稣爱你、救你、带领你。
申命记32:9,把雅各一生用几句非常美的诗来形容,“耶和华的分本是他的百姓;他的产业本是雅各。”这话很惊人的,宇宙万物都是耶和华的,每个地方都是他的,但从上帝的爱来讲,上帝的分、上帝的产业、上帝要的那一分就是雅各,就是教会,就是你我。
然后32:10说,“耶和华遇见他在旷野─荒凉野兽吼叫之地,就环绕他,看顾他,保护他,如同保护眼中的瞳人。…耶和华独自引导他,并无外邦神与他同在”。各位,你在你的童年、学生、工作、婚姻、父母生涯中,他就爱你,他就藉着耶稣的死拯救你,给你一个新生命。这爱让你知道你不必自卑,也不必嫉妒,因为他最爱你。
我们马上从感动中回到现实,“可是他明明叫别人比我漂亮一点”。没有关系,他在爱我们、拯救我们的时候,就把你和所有的基督徒集合在一起,成为一个身体,哥林多前书12:27,“你们就是基督的身子,并且各自作肢体”;求圣灵帮助让我们看到,“我们是互相为肢体”(弗4:25),所以我们不分门结党,不嫉妒、不骄傲,如果你是这身体上的手,你不必嫉妒眼睛;如果你是这身体上的肝,你不必嫉妒肺。
哥林多前书12:23,“我们看为不体面的,越发给他加上体面;不俊美的,越发得着俊美”。耶稣的爱,十字架的爱,也让我们看到,眼睛(别人)比我这手优秀时,我会觉得,幸好有眼睛让我看得很准。这是人间没有的。但教会在各样艰难、折磨当中,我们会因着认识神,越来越相亲相爱,不因为自己差劲而嫉妒别人,也不因为自己差劲而聚集一群人来攻击其他人。
哥林多前书3:21-22,“所以无论谁,都不可拿人夸口,因为万有全是你们的。”我们因为上帝的创造,而不轻看一切受造之物,且欣赏他。我们因为知道罪恶,而不会把这些受造之物高举于上帝之上,甚至看他如粪土。我们因为上帝的爱,所以我们谦卑、不嫉妒、不自卑。
哥林多前书3:22,“或保罗,或亚波罗,或矶法,或世界,或生,或死,或现今的事,或将来的事,全是你们的”。保罗在里讲到基督徒的荣耀,“无论是哪个弟兄姊妹和肢体,都是神的仆人,为了要服事你,所以你不必自卑,也不必高举任何一个人。
这观念要记得:我们是属基督的,万物属我们;我们也是众人的仆人,我们互为肢体,互相服事。所以我们得到一切,是要服事上帝,也彼此服事。
(4)我们有最好的自我形象,从上帝得称赞
圣经用很多形容词来讲我们基督徒的身份:我们是上帝的儿女,是上帝的仆人,是上帝的朋友,是上帝草场的羊,也是上帝的军队,其中还有一个是管家。保罗讲“我不在乎别人的论断,我自己也不论断自己”的时候,他在说有一个最正确的评鉴者,就是我们上帝。
“人应当以我们为基督的执事,为神奥祕事的管家。所求于管家的,是要他有忠心。”我们是管家,有很大的权力,神的家都给你管。你的身体、金钱、知识、智慧产权,不是你的,但那是上帝托给你管的,所以你要好好的管。不一定赚很多,你只有一千两的恩赐就赚一千两,有五千两就赚五千两。一千两的他不要求你赚五千两,但你要忠心,要良善。当然,你在做这一切时,更记得是上帝来评鉴你。
保罗说:“我虽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不能因此得以称义;但判断我的乃是主。”我们让主来评鉴我们,并不是自大,并不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我们也常常反省自己是否对得起良心;但我们最看重的是上帝的看法,我们只要上帝的称赞。弟兄姊妹,你知道主对你的评鉴是什么吗?你信主,主一定称赞你。当主再来的时候, “各人要从神那里得著称赞”。所以,有人贬我,我反省;如果上帝觉得没有错,我就“虽千万人吾往矣”。我们等候王、主人来了,把国度、家交在他的手里。我们当然都有很多做错的地方,但我们因信称义,因耶稣所做的被称赞,所以我们还是欢喜快乐。
《魔戒之主》(Lord of Ring)里面有一幕很动人。有一个国家的国王不在,管家丹那索在豪华雄伟的皇宫大厅里,不知道王什么时候回来。在那高高宝座下面有一个非常平庸的椅子,是管家的座位。那就是我们,你没有什么荣耀;荣耀是上帝的,你的权力是上帝给的。丹那索非常不喜欢作管家,因为他觉得那没有荣耀,他不希望国王回来,他还要把权位交还给他。最后他自杀死了。
各位,我们坐在最平凡的椅子上,管理耶稣国度里的每一件事情,包括你的儿女、丈夫、妻子等等,为的是他来的时候得到他的称赞:“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
我们承认我们是最大的罪人。世人不知道自己是罪人,不知道上帝创造,不知道上帝拣选、呼召,不知道我们承认自己的罪恶时不是自卑,而是多么真实。他们也没有看到上帝的伟大和拯救,所以不知道神把我们捧得多尊贵。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一切是服事上帝的,所以我们不结党,也不高举某个人。
保罗说的话,“我愿意众人像我一样”(林前7:7);“若他们常像我就好”(林前7:8);“弟兄们,你们要一同效法我,也当留意看那些照我们榜样行的人。”(腓3:17);“今天一切听我的,都要像我一样”(徒26:29),正是每个基督徒该有的态度。
这世上所有人的自我形像大概都不好,包括我们。各位姊妹,你当然希望像林志玲,各位弟兄,你当然希望像郭台铭,或像谁那么聪明、灵光,我们的自我形像很不好。但保罗有最好的自我形像,他说,“我是罪人中的罪魁”,但“你们要像我,因为我有基督的形像;不是我做了甚么,而是基督的拯救”。
各位,让我们有最大的谦卑,诚实的谦卑,因为我们一无所有,我们烂极了;也让我们也有最大的自信、自强、自立、自主、自由、自尊,因为上帝爱我们。我们求主恩待教会,开我们的眼睛,让我们看到他创造的世界真是美好,他所给我们的救恩真是美好,他看我们真是宝贵。但最重要的,让我们看到他是多么的美好。他在十字架上所做的,让我们所有问题、困难都得以解决,使我们所有自卑都得以消除,使我们所有骄傲、狂妄都化为无有,因为他真是爱我们。
【作者简介】 康来昌是中华基督教长老会信友堂牧师,1948年父母来台,1949年出生在台湾,在台北和平基督长老教会过了快乐的童年。毕业于师大附中与文化大学,台北中华福音神学院,美国范德堡(Vanderbilt)大学基督教伦理学博士。1990-1996年在台湾中华福音神学院当任教务主任。从1996年起就在台北信友堂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