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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的恩典意味着百分之百的责任

2014-10-04 作者:小约翰  
来源:生命季刊我也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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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福音前四章的教牧分享

  约翰福音第四章,主耶稣治好大臣儿子那段(约4:46-54),有一很有趣问题:大臣来到加利利请耶稣去迦百农医治他儿子,耶稣对他说:“若不看见神迹奇事,你们总是不信。”大臣说:“先生,求你趁着我的孩子还没有死就下去。”耶稣对他说:“回去吧!你的儿子活了。”那人信耶稣所说的话,就回去了。就在回家的路上,他遇见仆人,说他儿子活了,他问什么时候见好的,他们就告诉他时间,他一算,正好是耶稣说他儿子活了的时刻,于是,“他自己和全家就都信了”(约4:53)。
 
  大臣不是已经信了吗,那为何到了第二天,圣经又写他信了呢?
 
  这也许是对罗马书1:17“本于信,以致于信”的完美诠释。在新约作者看来,信不是一劳永逸的,而是一不断进行的过程。就像悔改一样,不是仅只一次,而是今生不断持续着的悔改。经由这一生不断持续着的悔改,来见证那一次性的本质性悔改,正如经由这一生不断持续着的信(靠),来见证那一次性的本质性信(靠)。
 
  相信和悔改都是圣灵的工作。但具体到每一个基督徒的生命中,又必然体现在信徒的责任上。因此,主耶稣才责备人说:“若不看见神迹奇事,你们总是不信。”
 
  这恰是约翰福音作者的思路。信,固然是神的工作,如1:13所说:“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神生的。”然而,这又是人的责任,“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约1:5);“祂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祂。凡接待祂的,就是信祂名的人,祂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约1:12);“信祂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神独生子的名”(约3:18)。
 
  照罪人逻辑,不少人会犟嘴说:“信不是出于神吗?神不是早就预定和拣选了吗?那为何我还要因不信而受罚?”
 
  但使徒约翰却在切切地提醒我们,信的确是出于神的预定和拣选,但不信和犯罪却不能直接归因为神的预定和拣选,而是出于罪人选择性的抵挡和犯罪。“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但行真理的必来就光,要显明他所行的是靠神而行。”(约3:19-20)所以,约翰福音前四章把这两方面的真理都充分加以强调,我们不能只偏重一方。信,是上帝百分之百的恩典,同时,又是我们百分之百的责任。所以,主耶稣才经常挑战人说:“你信我能作这事吗?”
 
  但在今日教牧实际中,两方面都有极大偏差。我们往往强调恩典时强调不透,而变成律法主义,也往往强调责任时强调不够而变成反律主义。律法主义是今日基督教界的猛兽,到处吞噬我们软弱的信心,反律主义则是泛滥在当今教会界的洪水,令基督徒的所作所为甚至连非信徒也不如(听说生命季刊在香港举办的福音大会,就曾发生过基督徒们纷纷争抢上车事件)。
 
  我们必须大力传扬上帝恩典的福音,来剜除律法主义的毒瘤。针对这点,我在《是恩典推动责任,而不是责任推动恩典》(载《生命季刊》2013年总第67期)一文已讲过,敬请诸位参阅。
 
  在此,我要重点讲讲我们必须要勇猛抵挡基督教反律主义的泛滥这一大问题。
 
  有位主内肢体很真诚地对我说:“主耶稣基督不是都已经替我们做了吗,我们还要做什么呢?我们只要信就好了!”
 
  的确,主耶稣替我们成全了救恩,我们只要信祂就可以,福音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祂做了什么。“耶稣被交给人,是为我们的过犯;复活,是为叫我们称义。”(罗4:25)然而,这救恩如何跟我们有关联呢?说到底,这救恩之所以能在我们身上发生持久不减的效力,则必须要借着我们持续不断的信靠。
 
  因此,保罗在腓立比书,一方面强调说:“我深信那在你们心里动了善工的,必成全这工,直到耶稣基督的日子”(腓1:6);“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祂的美意”(腓2:13)。但另一方面,保罗又强调说:“这样看来,我亲爱的弟兄,你们既是常顺服的,不但我在你们那里,就是我如今不在你们那里,更是顺服的,就当恐惧战兢,作成你们得救的功夫。”(腓1:12)这其中的关键在于,我们的信靠和功夫,不是以人为本,而是以神为本。换句说法,我们的信靠和功夫,是经由我们的信心信靠圣灵大能而不是单靠我们自身努力来践履和完成。
 
  你看出这其中的本质区别了吗?“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我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不要以为稀奇。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约3:8)以人为本的信靠,不啻人再进母腹生出来,实乃不可能之事。而依靠圣灵大能的重生,则体现为对主耶稣活泼圣言之接纳、投靠、委身并跟随,因为主说过“叫人活着的乃是灵,肉体是无益的。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约6:63)。
 
  因此,圣灵的工作一方面是圣子耶稣基督道成肉身被钉十架救赎工作之显明,另一方面又是罪人的认罪悔改信靠委身跟随之落实,这两方面结合,才是完整而又实施在罪人称义与成圣之生命中的福音。我们的信靠和跟随,我们的责任背后是上帝恩典之临在,故而激发的必然是感恩与火热之心,而不是骄傲或自卑之态。
 
  福音传讲必须包括这完整的两面,福音在信徒生命中的落实,也必然包括这两面。圣灵工作必不可少,但信徒回应性的责任,也必不可少。
 
  遗憾的是,教会讲台和信徒生活,总不能像圣经那样两者都强调。我们要么落入百分之五十恩典+百分之五十责任的伯拉纠和半伯拉纠主义泥潭,要么落入只要恩典不要责任的反律主义深坑,或只要责任不要恩典的律法主义陷阱。
 
  有一流传甚广的基督教喻道故事是这样说的: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沙滩上,与主耶稣一起漫步。这时,在天空中开始闪现我生活的一幕幕情景。而每一幕,在沙滩上都会留下两行脚印:一行是我的,一行是主耶稣的。但当生活的最后一幕出现时,再次,我回头望去,令我惊奇的是,沙滩上只有一行脚印。我留意到,在我生命旅途中,每当我最低沉、最伤心时,沙滩上往往只有一行脚印。于是,我问主耶稣:“主啊,主啊,你说过,一旦我决定跟从你,你会永远与我同行。但是,为什么在我生命最困难时,却只有一行脚印?为什么当我最需要你时,你却偏偏离我而去?”主回答到:“我宝贝的孩子,我爱你。我从没有在你受痛苦和试炼的时候离开你。你所看到沙滩上的那一行脚印,那时是我在抱着你。”
 
  这是玛丽.史蒂文森作于1936年的小故事,风靡基督教界。这个故事写得很美,但并不符合圣经观念。主耶稣在路加福音9:23明明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请注意,主耶稣要门徒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跟随主,主不要人背主的十架,因为祂的救赎大工,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但主也绝不会替人背十字架,更不会替人走这人该走的人生之路!相反,主耶稣一开始就要人计算跟随的代价,看看能不能跟随到底。在这方面,主一直都用最激烈的话挑战人。
 
  在全世界所有宗教和信仰之中,恐怕只有主耶稣敢这样挑战人:你想跟随我的话,首先要想一想,有没有准备好受苦,有没有准备好经受惊世骇俗的痛苦,要随时为了我而不惜“天天”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
 
  这里的关键是什么?那就是你认为值不值为祂受苦。跟随,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意识到值得而甘愿跳进一种在今世不会停止的“折磨”中,因为主是因受苦学顺服入完全(参来5:5-8),祂自己都没有免这一课,门徒当然也要经历。潘霍华(又译朋霍费尔)在《跟随基督》(又译《作门徒的代价》)中说:“主耶稣呼召一个人,是呼召他来为主而死。”
 
  不只是相信和悔改需要为主舍己受苦,成圣也要为主受苦。圣经从来都是用最强烈的词汇来说到基督徒成圣过程中的受苦和面临的挑战,甚至说“要治死你们在地上的肢体”(西3:5)。基督徒必须随时准备天天警醒好进行一场“圣战”。难怪约翰.班扬用“天路”和“圣战”来描述基督徒灵程。
 
  痛心的是,玛丽.史蒂文森写的故事正是今日许多自称为基督门徒者的写照,他们正等着耶稣把他们抱进天堂,等着天使把他们抬进天堂!我们的上帝成了一个要把赖着、躺着的人求着、拽着弄进天堂去的甜蜜圣诞老人!
 
  用恩典和怜悯来掩盖基督徒每天当尽的责任,是不断发生在今日基督教界的一场骗局。多少信徒用完全依靠神这样的属灵口号为自己堕入到疲懒和松垮中来辩护。这样的属灵就是“属零”,说白了就是零行动,啥都不愿做,啥都不想做,最后也就啥都不能做了。二十世纪的基督教是懒惰的基督教,我们全面退出各行各业,任由魔鬼撒但和他的仆役们勤奋工作、摇旗呐喊。
 
  许多人在没有信主前为了野心有很强的斗志,一旦信主,却自动缴械,斗志全无,怪不得有非信徒学者批评现在的中国家庭教会越来越女性化。一大批信徒固然谦卑承认信仰不能靠己,而必须靠神,但也一懒到底,甚至赖在跌倒的地方不肯起来,还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埋怨上帝为什么没把自己一下子就变成没有任何犯罪可能性的新人?!再往前稍走半步,他们大概也得抱怨上帝为啥要在伊甸园中安放那棵分别善恶树了吧。他们的上帝是事后补救型的、孱弱到毫无能力只有好心的上帝,这绝不是圣经中的上帝!
 
  明明上帝活泼的圣言已经赏赐给我们,上帝的同在在其特殊启示全部完成后转变为圣灵借助圣言的同在,甚至亲眼见过耶稣登山变像荣耀的彼得,都宁可放下他的超凡经验而说我们“有先知更确”的圣言(彼后1:19),但很多信徒就是不能读经吃干粮,甚至不能喝灵奶,而只能贫弱到在灵里天天要靠自己的梦和别人妄言来“喂养”的地步。
 
  这样多舒服呀,理性可以不活动,只要有梦中指引和真言灌顶,情感和意志照做就行了。唐崇荣牧师终其一生大力呼吁的信仰就是理性归向真理的过程跟他们毫不相干。
 
  主耶稣尽管已替我们偿还了所有罪债,尽管已取得了决定性战役(War)的胜利,但还有许多场零星战争(Battle)要我们来打。因此,祂差遣圣灵来帮我们,这场战争不是只靠圣灵,也不是只靠我们自己,而是要求我们靠着圣灵,且要与圣灵同工。是的,没有比在一场已经取胜的战役中成为败军之将的战俘更为悲惨和羞耻的事了。
 
  但看看今天的信徒们吧。先不要说信徒,牧师又如何?据美国较为权威的巴纳调查机构(https://www.barna.org/)统计,受调查牧师中百分之四十有色琴方面的挣扎。再说说牧师的妻子们,她们中三分之二不愿自己的丈夫成为牧师,她们认为牧师的工作太辛苦。而百分之七十五的基督徒青少年有婚前性行为,和非信徒在这方面的比例一样。而不管是美国还是中国,基督徒二代的流失率(即上大学后不再去教会者)高达百分之九十。
 
  难道这还不触目惊心吗?难道这还不够惊心触目吗?
 
  约翰.欧文在《治死罪》中提醒我们,尽管神对罪恶的最终审判已由基督代替我们担当,但我们仍要提醒自己,持续犯罪是当受审判的。换句话说,我们每人与基督的关系,是建立在基督使人称义的工作和祂的公义而不是我们自己身上,但身为基督徒的我们,则仍要天天治死我们内心那些毁灭性的罪恶,不管这罪恶看起来多么微不足道或多么根深蒂固。在欧文看来,忽略这个责任,甚至跟无神论者没什么区别,这种人的生活方式就宛如上帝不存在,因此他们也就没什么道德责任可言。这种人是口头上的基督教徒,却是实践中的无神论者。
 
  他们屡次犯罪,甚至屡犯同样的罪,每次都振振有词说:“不要紧,没什么,人是罪人嘛,我不是基督嘛,没有基督徒在今生是可以不犯罪的,也没有人能像主耶稣那样完全,上帝是无条件爱着我的阿爸,祂总会原谅和饶恕我的。难道不是吗?”
 
  《恩典多奇异》这样的基督教畅销书不断推销说:“恩典就是你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上帝多爱你一点,你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上帝少爱你一点。”同样畅销的基督教书籍《衣衫褴褛的福音》、《阿爸的孩子》的作者至死都是屡悔不改的酒鬼。
 
  当然,在这里有一部分是对的,那就是白白的恩典临到无论多烂的我,没有什么肯悔改的罪大到上帝不可赦免。但也要记得,哪怕对基督徒来说,也没有任何不肯悔改或悔而不改的罪小到上帝可以忽略,我们的上帝恨恶罪。“人干犯摩西的律法,凭两三个见证人尚且不得怜恤而死;何况人践踏神的儿子,将那使他成圣之约的血当作平常,又亵慢施恩的圣灵,你们想,他要受的惩罚该怎样加重呢?”(来10:29)我们必须得悔改,结出圣灵的果子来才行。“恶人当离弃自己的道路,不义的人当除掉自己的意念,归向耶和华,耶和华就必怜恤他;当归向我们的神,因为神必广行赦免。”(赛55:7)而且,我们在今生确实不能彻底根除我们的败坏罪性,正如马丁?路德所言:“我们虽被称义,但仍是罪人。”我们极有可能常在跟罪的搏斗中失败,在不断失败中我们会埋怨,就像以色列人在旷野时抱怨耶和华一样。
 
  但这决不能成为拒绝弃罪悔改的理由,更不能把上帝的爱扭曲到祂毫不在乎祂的儿女是多么污秽、肮脏和顽劣的地步!
 
  我们有责任对付眼前具体的罪,甚至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毅力。“倘若你一只手叫你跌倒,就把它砍下来。你缺了肢体进入永生,强如有两只手落到地狱,入那不灭的火里去。”(可9:43-44)基督徒的灵命就像一块田地,基督徒被召来管理这块田,知道人心的上帝给的不是不可能完成的责任--把这块田里所有杂草的根和种子都找到且挖出来,而是可以完成的责任--把眼皮底下这棵杂草拔出来。我们总该有呼召、准备和力气来做完眼前这一拔掉杂草、培育庄稼的工作。当然,我们哪怕都做完了这一切,也要知道我们只是无用的仆人,叫庄稼成长不是我们自己,乃是神。
 
  所以,我们才一定要告诉刚信主的弟兄姊妹说,上帝呼召他们,不只是要跟世界和魔鬼争战,更是要跟他们自身的败坏争战。我们不只是要告诉他们,更要装备他们,来打这一场硬战。在此,上帝圣灵的大能和基督徒当尽的本分,必须连接在一起,缺一不可。我们不该对上帝的大能缺乏信心,要相信上帝呼召时的应许,也不该因自己不断失败就气馁,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清教徒布里居说:“悔改是灵魂的呕吐,是最剧烈、最困难的一种呕吐。”在他看来,基督徒的生活绝不轻松,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我们蒙召是要向主忠诚并天天苦斗、乐战到底,而不是一上来就取得多么耀眼辉煌的成功。神看我们屡败屡战的忠诚心志大过毕其功于一役的一时得胜,祂就是用失败和磨难来考验和淬炼我们,好让我们谦卑,信靠,并再接再厉、尽责争战。
 
  我们对此必须有足够的信心,也要有严肃的警醒和足够的准备来作天国精兵、奔跑勇士和打拳斗士。
 
  “人若是利用上帝的慈爱和怜悯,来纵容自己去做坏事,这是世上最容易惹动上帝怒气的事情!”布里居在《从低谷走向高处》一书这样提醒和警告我们。
 
  “你们要靠着主,倚赖祂的大能大力,作刚强的人。要穿戴上帝所赐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上帝借着保罗在以弗所书6:10-11这样应许和命令我们。
 
  当今世代,越来越走向败坏堕落纵欲狂欢,轻松刺激欢娱闲懒甚至成为诱人生活方式。一位受过洗礼的朋友向我大倒苦水:“我们基督徒这又何苦呢,天天跟自己过不去。若不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基督徒一眼,若不是恰好遇到了一群严肃到要命的基督徒,我现在岂不正过着轻松、愉快的生活?我是不好,可是信主后,我更加发现了自个儿的不好,这到底有什么好呢?难道上帝乐见我们失败和沮丧吗?没有信仰,我至少还有不好和不改变自己的权利!”
 
  且不要说这位朋友到底有没有真信主,至少这种抱怨岂不正弥漫在很多所谓神的儿女们中间吗?有多少弟兄姊妹在这场争战中屡战屡败,真到了要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
 
  但问题是,我们固然曾是破罐子,现在却不是了,我们成了窑匠手中新器皿,祂正在陶造我们。我们既然属祂,就没有理由不被祂陶造和使用。每天清晨,我们岂不都该对上帝说:“主啊,我多次失败过,在你面前没有任何借口,但今天,你的恩典和慈悲都是新的,我立志忘记背后、努力面前,向着标杆直跑,求你以你的圣灵和爱充满我、带领我、帮助我!”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脱去这一次缠累我们的罪,仰望那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基督。
 
  最后,还是让我们回到约翰福音第4章前半部分吧。这是我最喜欢也是信主后默想最多的圣经经文之一。我能理解那个撒玛利亚女人心中的空虚、饥渴和罪疚。试想,如果不是有惊人的热情和渴望,她怎么可能有过五次婚姻经历?她分明是希望从男人那获得终极安慰和帮助,她期盼爱情和婚姻能带给她最终快乐和满足。每换一次丈夫,她都期盼下一任婚姻能彻底满足她。这个幻想,直到跟第六个男人同居为止。这时,她是否已明白,她把男人、婚姻和爱情当成偶像,最终也会碰死在偶像前?这时,她懒得结婚了呢,还是正准备重拜偶像?
 
  就在这时,她遇见了主耶稣。换作是我,我一定要问一问自己最为关切的问题:“我是不是要跟眼前这个男人结婚?他会带给我快乐和满足吗?我要离开他还是走近他?离开他我怎么生活?走近他我会幸福吗?”
 
  然而,这位撒玛利亚妇人没有问这些问题,而是问敬拜的地方到底在眼前的基利心山还是耶路撒冷?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我们没有好的生活,是因为我们没有好的敬拜。世界上有这么多淫乱,往往就是因为先有属灵的淫乱(参罗1:19-27)。
 
  主耶稣没有直接回答她的宗教问题,而是直奔信仰实质而去,真正的信仰是要在圣灵和真理中敬拜神。主耶稣不只在讲敬拜态度,更是启示祂就是敬拜对象。敬拜就是与祂面对面,从而被祂从内而外地更新。
 
  然后呢?约翰福音没有停在这里,而是讲那女人认出了眼前这一位,就放下了她过去的宗教和生活,开始了生命更新的旅程。“那妇人就留下水罐子,往城里去,对众人说:‘你们来看!有一个人将我素来所行的一切事都给我说出来了,莫非这就是基督吗?’”(约4:28-29)她这么有勇气背后是因为她有信心,而她的信心也给她带来了在全城人面前坦白自己不道德生活的真诚和见证耶稣基督的勇气!她欣喜若狂到把水罐子都忘在了井边,她兴奋莫名到在大中午就不分时间、场合地高声喧嚷起来了。这背后该是一种多么巨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带给她的又是何等大的巨变!
 
  这岂不正应了主耶稣的话?“我的食物就是遵行差我来者的旨意,作成祂的工。”(约4:34)今日此刻不完成,此刻今日就不休息!
 
  一旦由神开始了的工作,在我的生命和生活中,必须借着不断的信靠顺服,把这工继续和进行下去。因一个女人的小小见证,带来撒玛利亚全城的震动和归信。而这又进一步带给她离弃、抵挡罪恶和开始新生活的动力、勇气。她学会了在人前把耶稣指给人看,也学会了在她的生活中,把耶稣指给罪恶看。面对着每日生活中的暴风骤雨,她不只对耶稣诉说暴风骤雨多大,更对暴风骤雨诉说耶稣有多大!
 
  主耶稣应许说:“凡喝这水的,还要再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祂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约4:13-14)这水已经赐下来了,但我们也必须得来“求祂”(约4:10),也必须得“饥渴慕义”(太5:6)!人若要永远不渴,必须要喝主耶稣基督所赐的属灵活水。不是喝一次就够了,而是要天天喝。正像吗哪赐下来,人也要到野外去取。神固然可以使人在家里就能有吗哪,也能使人瞬间不饿,但神还是希望我们在恩典激励下尽上本分和责任。就像一位国王,他当然可以把王位直接传给没有经过任何考验的儿子,但这样的话,这个儿子就难以胜任管理一个国家的重任。国王锻炼这位王子的好方法,就是使他真能带兵打仗,到真实的战场上去战斗。我们的上帝,比这位国王更有能力也更慈悲,祂早把永生应许给我们,但要我们每天去支取天国力量,在每日征程中,为祂奔跑,得胜并得胜有余。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你装备好了吗?
  那就,披挂整齐,带上武器,出发吧!
  记住,百分之百的恩典意味着百分之百的责任!
 
  

【作者简介】 本名:齐宏伟(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1972年生于沂蒙山区,1998年毕业于南京大学比较文学专业。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生,研究领域为基督教与中西文学。出版专著《心有灵犀——欧美文学与信仰传统》(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诗集《彼岸的跫音》,已在《文化中国》(加拿大)、《南京大学学报》、《中国比较文学》、《南京师范大学学报》、《江苏社会科学》、《社会科学论坛》、《基督教文化学刊》、《跨文化对话》、《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等刊物发表论文多篇,在《蔚蓝色》(美国)、《海外校园》(美国)、《钟山》、《青春》等刊物发表散文、诗歌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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