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真正的基督徒而言，今日所谓的福音运动实在令人忧虑，因为这种福音缺乏圣经的根据，既羞辱神，又使教会充满挂名的基督徒。虚浮肤浅、属肉体的亢奋情绪，以及世俗的诱惑，竟挂着主耶稣基督的圣名出现，令人胆战心惊。对于廉价出售福音、蒙骗世人的行为，属主的基督徒是深恶痛绝；我们视为至圣至宝的福音，居然被属世化、商业化了！要看出今日的布道比往昔更加腐化，并不困难，但真正察觉这罪恶的根源的人却不多。这篇文章的目的，即在揭发这罪恶的根源。今日所流行的布道法，其目的是错误的，因此也无法结出好的果子。

　　神有一永不改变的伟大计划，其目的是要彰显祂的荣耀：在祂的受造者面前显出祂无限的尊荣。这是祂一切话语及行动的最终目的。为此祂容许罪恶进入这世界；为此祂差祂的爱子道成肉身，完全顺服神的律法以致于受难至死；为此祂从世界中选召一群人归于祂，永远敬拜赞美祂；为此祂藉由祂的护理之工来支配引导万事，世上万事都按此被引导。这永恒立定的伟大计划，是神一切作为的出发点：「因为万有都是本于祂、倚靠祂、归于祂，愿荣耀归给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罗十一36）

　　这既伟大却又基本的真理，清楚地记载在圣经中。神预定万事，使万事都彰显祂至高的荣耀──这是神伟大计划的最终目的。使罪人得救本身并非神的最终目的，因为就算全人类都灭亡了，神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神拯救罪人，只不过是达到最终目的的一个途径：「叫祂荣耀的恩典得着称赞。」（弗一6）这项基要真理的必然结论是：我们也应当以荣耀神为我们人生的最终目的──「你们无论作什么，都当为荣耀神而行。」（林前十31）同理，这也应当是传道人的最终目的，其它事皆须从属于这项目的，因为其它事情的重要性及价值都不如将荣耀归神。但教会的现况真是如此吗？

　　如果传福音的人没有将荣耀神当作他每时每刻的至高的目的，那么他必会误入歧途，他一切的努力也都是捕风捉影。当他的至高目的不是要荣耀神时，他就陷入谬误当中，因为他将神在他生命中的位子摆错了。一旦我们为自己设其它的目标时，我们就开始采用自己的方法。二、三个世纪前，布道的失败就是败在这一点上，而自此传福音的策略是愈走愈偏。传福音的人以「拯救灵魂」为至高目的、为至善，其它的事情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服务。虽然人们并未否认须要荣耀神，可是这本当为至高的目的却遭到忽视、排挤，被降为次要。此外，我们不要忘记，一个传福音的人对上帝话语的忠心，与他荣耀神的程度是成正比的；传福音者应当忠实地传讲神全备的真道，而非片面地传他自己所喜爱的圣经教导。

　　我们在此无暇多谈那些贱卖福音之人，这些人的目的不过是草三潦四地把人弄到教会来，叫他们在口头上承认基督，使教会的人数增多。这些人不值得我们讨论。我想谈的是那些真正关怀罪人、不忍见他们永死，那些真真实实地渴望领人归主、实践福音使命，却不知应当对信仰更为谨慎的基督徒。尽管这些人对福音诚挚火热，他们若不以神的眼光来看领人归主的工作──不以神所定的荣耀祂的方法来引人归主──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妥协福音的真理，以属人的方法来布道了。当代传福音的动机并非荣耀三一真神，而在于增添教会的人数。过去五十年来，福音派的整个活动潮流，就是朝这个方向走。教会不再以神的目的为目的，却发明了自己的方法来传福音。

　　传福音的人凭着肉体的感觉为自己定下某些目标，且假设这些目标是正确的，于是就下结论说，只要是为这目标服务的，都不会有问题。他们的努力有了成果，达到了自己所定的目标，看似十分成功，因此许多教会就默认：「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是对的。他们不思考如何在圣经的亮光中定下计划与方法，却基于方便而采用了世俗的手段。传道人不重视所传的信息是否纯正，只要收到所预期的「效果」就可以了。至于所传的道是否荣耀神，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只考虑到教会人数的增长。

　　但当一个基督徒以领人归主为他一生至高无上的目标时，他就十分容易误入歧途，不竭力追求传扬纯正的真理，却修改福音真理以适应未重生之人的胃口，使之易于接受。他的目标只是使更多的人加入教会，而受到这目标的驱使，就不厌其烦地引用最受欢迎的圣经章节，如约三16等，并对那些不受世人欢迎的章节避而不谈。这样作，不免会影响他的神学立场，最后他就算不对那些不受欢迎的经文提出反对，也会尽量避免讨论到这些经文。对于「古实人岂能改变皮肤呢？豹岂能改变斑点呢？」（耶十三27）、「若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能到我这里来的」（约六44）、「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约十五16）等经文，这些人该如何处理呢？

　　他内心会开始挣扎，考虑要不要修改圣经中关于神主权拣选、基督特定的救赎、圣灵超自然工作的绝对必要性的教导。

　　当代福音运动中相当可悲的一件事，是人类全然败坏的真理遭到忽视，完全低估了人在罪中绝望的景况。很少有人真的去面对那残酷的事实──每个人生来都是全然败坏的，完全不知自己多么可恶，瞎眼而无助，死在罪恶过犯当中。因为这是人的实情，因为他的心充满了对神的仇恨，所以若没有神特殊而直接的介入，没有一人能够得救。而修改或缩减全然败坏的真理，不可避免地会跟着妥协其它相关的福音真理。圣经在此的教导是不会错的：人在现今的景况中，除非神施展祂的大能，否则是不可能得救的。藉催人泪下的故事、比喻来打动人的情感，藉悦耳的音乐使人心舒畅，以及传道人口若悬河的讲道以及扣人心弦的劝勉，都不能代替神全备的福音。

　　神创造世界时，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协助；但是在重新创造（即重生）的过程上，当代许多的布道者却说神需要罪人的合作。他们说神是帮助人来救自己；罪人必须开始愿意得救，然后神才能完成救恩的工作。如果人不愿意得救，那么神也没有办法。然而按照圣经的教导，除了圣灵以外，无人能赐人得救的意愿（诗一一零3）。惟有圣灵能产生为罪忧伤的心与接受福音救恩的信。惟独圣灵能在我们心中生发爱心，叫我们服从基督为主。主说：「不是倚靠（传道人的）势力，不是倚靠（罪人的）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亚4：6）。

　　当今教会处于灵性的低潮，这是有目共睹的，许多人都知道纯正的教义在教会中愈来愈衰竭；然而很多主的子民却以为福音正在广传，以为有许多人得救，因而感到安慰。真是可悲啊！他们乐观的臆测是没有稳固根基的。如果仔细鉴察分析当代布道家所传的信息、四处散发的福音单张、福音广播的内容、福音特会的讲章，简言之，如果将当代福音运动以圣经的天秤称一称，我们马上就会发现，当代福音运动缺乏真正领人悔改归主的条件，缺乏帮助罪人明白他们需要救恩的要素，无法更新人的生命。

　　我们提出这些，并不是出于吹毛求疵的心理，故意要得罪人；也不是在要求人要达到完美；也不是觉得别人不如我们，而批评他们。不是的。事情绝非如此简单；我们面临的问题是相当严肃的。今日所谓的福音运动，不但极其肤浅，而且出了严重的毛病，完全缺乏引领罪人归主的根基。不但对神的描述极度不平衡（例如特别强调神的慈爱而忽视神的圣洁、公义、忿怒），更致命地删除神所要人明白有关罪的知识；不但在讲道前用世俗化的音乐、歌唱，幽默的妙语以及提神的小故事等不该有的东西来吸引人，更忽视人有罪的黑暗面，殊不知这黑暗面才是福音有效展开的基础？

　　以上所提当然是严重的，然而那只不过是一半而已。今日卖便宜货的传道者所提供的更糟，他们信息的内容简直是往罪人眼中掷灰尘。罪人的灵魂受了魔鬼的迷惑而沉睡。那些领受这种「信息」的人，以为听到了纯正的道理，哪知完全上了当。有一条路人以为正，但除非神以主权的恩典来介入，不然人至终会被这条死亡之路给带入无底的深渊。无数的人满有把握地以为他们是上天堂，但是当他们在地狱中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那是一个可怕的幻觉！

　　何为福音？

　　使抵挡神的人在罪中悠哉悠哉的，是从天上来的大好信息吗？传福音只是为了让专图快乐的青年人决志，却不教导他们敬畏上帝吗？当代所传的福音正是如此，这不是传福音，乃是曲解福音。我们从他们所得的「悔改者」的生活上就可见一斑了。凡在属灵之事上有所分辨的人必然能发觉，所谓「神爱世人、祂的儿子为他们而死、他们的罪（过去、现在与将来）只需藉由接受基督为他们个人的救主就可得到赦免」的这种肤浅福音，不过是将珍珠丢在猪前。

　　福音不是一项独立的真理。福音不能与神的律法分开。福音并不是宣布神在祂的公义上放松了，或是降低了祂圣洁的标准，绝对不是的。当我们用圣经来解释福音时，就清楚发现，神的公义是不可轻忽的，神是恨恶罪的。要传这样的纯正福音，那些毛躁的年轻人以及不研究圣经的商人──那些鱼目混珠的业余布道家──是不够资格的。可惜，属肉体的骄傲容许不适当的人混入教会，许多所谓的「悔改者」都是属世的，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灵性。

　　福音绝不轻忽罪。福音表示神对罪绝不宽容。福音显示神公义的剑击杀了祂的爱子，为了赎祂百姓的过犯。将律法置之于度外的绝不是福音，福音宣明救主忍受了律法的咒诅，加略山显明了神对罪恶深恶痛绝。你想，一面接受基督为救主，一面又与世俗为友，心中拜偶像贪爱罪，这样的福音能荣耀神吗？如果我说「是」的话，我就是说谎话，曲解了福音，羞辱了基督，将神的恩变成了放纵情欲的借口。

　　无疑，有些读者会反对我们以上所说这样「残酷」与「讥讽」的话，并问：「我当怎样行才可以得救？」（徒十六30）当这问题被提出来时，使徒不是说，「当信主耶稣……就必得救」吗？那么我们今天这样告诉人又有什么错误呢？我们这样作不是神批准的吗？是的，那些话是记载在圣经中，结果就有许多肤浅而未受过训练的人冒然下结论说，我们传福音时只要重复这些话就够了。但是我们应当知道，徒十六31并不是对混杂的大群众说的，乃是对特别的个人说的。

　　圣经经文不可断章取义，与其背景脱离，乃要按照其上下文彻底加以权衡、解释再运用，并用祷告的心来思考，仔细默想并长期研究。在此匆忙的世纪中，所谓「信息」都是拙劣而毫无价值的。请看徒十六31，在此处我们有何发现？这是什么时机？使徒说「当信主耶稣基督」，是对谁说的？经文中提到七个答案，这正好说明，这些福音性的陈述，应当针对哪些特定的对象发出。现在请读者仔细思想。

　　第一，听这句话的人已经看见神奇迹的作为。「忽然地大震动，甚至监牢的地基都摇动了；监门立刻全开，众囚犯的锁链也都松开了。」（徒十六26）第二，因此这人大为惊慌，甚至绝望，「就拔刀要自杀。」（27节）。第三，他觉得需要光照：「禁卒叫人拿灯来」（29节）。第四，他的自信心完全崩溃了，因为他「跳进去，战战兢兢」（29节）。第五，他在神面前采取了适当的地位──在尘埃中──俯伏在保罗、西拉面前（29节）。第六，他对神的仆人表示恭敬与体谅，因为他「又领他们出来」（30节）。第七，他对他的灵魂特别关心，他便问：「我当怎样行才可以得救？」（30节）如果我们愿意蒙引导，这里就是指导的方计：这并不是对那些毫不在意的人说「只要相信」；乃是对一个已经看见神在他里面行了大事的人说的，他是一个已经惊醒了的人（27节）。以他的情形，他不需要人再提到他灭亡的情况，因为他已经明明查觉到了；也不需要使徒们劝勉他要悔改，因为他已有懊悔之意。但若将对禁卒说的话用在完全不知自己堕落、向神已死的人身上，岂不是愚昧，正如将珍珠丢在猪前吗？请那些心存不满的读者仔细考察使徒行传整卷书，看看有没有一处地方使徒是对混杂的群众或拜偶像的异邦人说只要信基督就够了的！

　　律法本是叫人知罪

　　今日未得救的人，除非有律法应用在他们的心中，不然他们是不会接受福音的，「因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罗三20），正如世人在未接受旧约之前，是不会接受新约的，也正如犹太人是不会接受基督的传道，直等到施洗约翰传悔改的道，为基督预备道路。未经开垦而撒种是徒劳无益的！将基督替代性的赎罪提供给仍在罪中生活、受罪支配的人，就是将圣物给狗。未悔改的人所需要听的，乃是基督与罪人的关系、基督对罪人的要求，以及忽视基督、一意孤行的结果。

　　基督救恩的性质很可悲地被当代的「传道人」所误解──这些传道人宣告一位救人脱离地狱的救主，而非脱离罪的救主。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受到欺骗，因为无数的人愿意逃避硫磺火湖，却不愿意从他们属肉体与属世俗的罪恶中得解脱。新约开宗明义的第一件事，就是「你要给祂起名叫耶稣，因祂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并不是从将来的忿怒中）救出来」（太一21）。基督为救主，是为那些深恶痛绝地感到罪的极端可怕，并觉得在自己良心上有骇人的重担压伏着，自己感到罪恶的可憎，愿意挣脱它可怕辖制的人；祂并非别种人的救主，没有以上所提各种内心光景的人，基督不是他们的救主。假如基督要救那些仍然爱罪的人「脱离地狱」，那么祂就是一位罪的使者，宽恕人的罪，跟人一起抵挡神。如此攻击那位圣者，是何等不可理喻、何等可怕而亵渎的事啊！

　　假如读者说，我未感到罪的可憎，当基督拯救我的时候，我也没有为我的罪孽感而低首下心，那么我们将毫不迟疑地回答你说，你若非根本就还没得救，就是你还没有清楚得救的真意。的确，当基督徒在恩典中长进的时候，他会对罪有更清楚的了解，知道罪恶是背叛神，并深深地恨恶罪，为罪忧伤。再想一想，假如一个人说他得救了，但他的良心却从来没有受过圣灵的打击，他的心从来未在神面前痛悔过，就可以想象他得救的事实根本不存在。「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太九12）。寻求那位属灵的大医生的医治的人，就是那些觉得受罪缠累的人、深愿从罪恶的行为与污秽中得拯救的人。

　　基督的救恩既是使人从罪中得拯救，脱离对罪的爱好、罪的辖制、罪的刑罚，那么传福音之人首要的任务就是传讲罪：解说到底罪是什么，表明罪的恶行所在，在人心中追查出各种行为，指明其结果乃是永远的刑罚。传讲罪，这条路行得通吗？每次讲道都解说罪在神面前为何，能令传道的人成名吗？能吸引很多的人到教会来吗？大概不会。那些爱人的称赞而不求神喜悦的传道者、看重自己的薪水超过不朽灵魂价值的人，就随机应变、见风转舵，顺着人情讲些不痛不痒的道。有人说：「这样讲罪，会使人远离教会的！」我们的回答是：忠实地传讲神的道，虽然有人离去，也总比不忠实地、体贴肉体地传道而得罪圣灵要强得多了。

　　基督救恩的条件被当代的教会所误解。当代福音运动人士告诉人得救是本乎恩，是白白领受的礼物；基督为罪人已经成就了一切，只要他「相信」，只要信靠基督宝血的无限功德，就足够了。就连在信仰纯正的教会圈子中，这种观念也非常盛行，他们已经听惯了这种说法，在他们心中已根深蒂固，如果有人谴责他们这种观念，马上就会被冠以异端的罪名，被斥为有损基督已成之工，说什么这是靠行为得救。然而笔者甘愿冒此危机，与读者诸君坦诚相见。

　　得救是靠恩典，的确惟独靠恩典，因为堕落的罪人不可能作任何事在神面前获得恩宠。但是，神的恩典不能牺牲祂的圣洁，绝不能在罪上妥协。救恩是神白白的礼物，那也是真实的，但必须用一双空手来领受，并不是抓紧世界的手！但是说「基督为罪人已经成就了一切」是不对的。祂不能用猪所吃的豆荚来为你充饥。祂不能叫你离家出走──这是浪子罪人去的地方。当然，你不是仅仅因为外表的一切而得救，你要悔改；正如浪子若仍留在犯罪的远方之地，是无法得到父亲的欢迎的。

　　得救需要做比「相信」更多的事。一颗违背神的心是不能相信的，首先这颗心必须先被破碎。圣经说：「你们若不悔改，都要如此灭亡。」（路十三3）悔改正如相信一样重要，没有悔改就没有信：「后来还是不懊悔去信他。」（太廿一32）基督在此所立下的次序是清楚的：「你们要悔改信福音。」（可一15）悔改是为罪忧伤，悔改是内心弃绝罪，悔改是内心决定远离罪，哪里有真正的悔改，哪里就有白白的恩典作为，因为圣洁的要求是当罪被弃绝时才得以彰显。这样，传道人的责任应当是像以赛亚那样呼喊：「恶人当离弃自己的道路，不义的人当除掉自己的意念，归向耶和华，耶和华就必怜恤他。」（赛五十五7）

　　当代的「传道者」多半向他的会众说，人若想逃避地狱上天堂，惟一须要作的事就是「接受基督作他个人的救主」。但这种教训完全引人走入错误之途。当一个人仍然拒绝基督为主的时候，是不能接受基督的！当代的「传道人」说，凡接受基督的人也应当顺服祂为主，这是不错的，但他立刻就把这句话给糟踏了，说：「虽然悔改者未能办得到，也照样能上天堂！」这是魔鬼的谎言，只有那些属灵瞎眼的人才会说基督要救那藐视祂权柄而不负祂轭的人。亲爱的读者，那不是荣耀主，那乃是羞辱主！

　　基督作为主宰的职份，就是要彰显神的尊荣，为神的主权服务，执行神的律法；如果读者翻阅以下圣经章节（路一46-47；徒五31；彼后一11；二20；三18），将发现基督同时有两个称号，「主与救主」，而且次序总是这样，从来不是「救主与主」。因此，凡在心中与生活中未向基督的王权低头、未以祂为主为王、还以为自己是信靠祂为他们的救主的人，乃是自欺。若不是主警醒他们，他们就要右手持着虚谎奔向永远烧着的火湖（赛四十四20）。基督是「为凡顺从祂的人，成了永远得救的根源」（来五9），但那些不服从祂主权的人的态度是「我们不愿意这个人作我们的王」（路十九14）。亲爱的读者，请仔细思想一下，诚恳地面对这问题：我是否服从祂的旨意吗？我是否甘心愿意遵守祂的诫命？很可惜，神的「救法」在今日差不多已广被人所知，但基督救恩的性质却普遍地遭到误解，而主救恩的条件也在各方面被曲解。当代所传的「福音」，十之八九是扭曲真理，数以千计的人以为是走在天堂的路上，其实却迅速地奔往地狱之门。今日基督教界的光景大不如前了。我们不是先知先见，也不敢想入非非去作什么推测。我们坦白地说，我们不知道神将来要如何行。各地教会的情形是日益颓废，这是我们深引为忧的，除非神施怜悯，赐下真正的复兴，否则不久我们将看见「黑暗遮尽大地，幽暗遮尽万民」（赛六十2），因为福音的真光迅速消失了。根据目前情景显示，当代的福音运动构成了一切「时兆」中极为严肃的兆头之一。

　　有鉴于目前的情形，属神的子民应当如何呢？弗五11是神的回答：「那暗昧无益的事，不要与人同行，倒要责备行这事的人。」凡与圣道之光相背逆的就是「黑暗」。凡是传讲罪人不弃绝心中的偶像、不悔改、不降服于基督而还能得救的人，都是错误而危险的，正如那些靠行为得救，并靠自己的努力而进天堂的人一样，这样的道是领人下地狱的。

　　（作者：Arthur W. Pink（宾克）赵中辉译本文原载于《信仰与生活》1959年7-9月号，题为「撒旦的福音」，原文题为Present Day Evangel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