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经历
12:1-7你趁着年幼,衰败的日子尚未来到,就是你所说,我毫无喜乐的那些年日未曾临近之先,当记念造你的主。不要等到日头、光明、月亮、星宿变为黑暗,雨后云彩返回;看守房屋的发颤,有力的屈身,推磨的稀少就止息;从窗户往外看的都昏暗,街门关闭,推磨的响声微小,雀鸟一叫,人就起来,唱歌的女子也都衰微。
人怕高处,路上有惊慌;杏树开花,蚱蜢成为重担;人所愿的也都废掉,因为人归他永远的家,吊丧的在街上往来。银链折断,金罐破裂,瓶子在泉旁损坏,水轮在井口破烂;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神。
死地经历奇迹
回头想起来,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也是神预先赐下的拣选恩典。在我们家乡,有不少人有我这样的经历,甚至一家人接连死好几口的也不稀罕。但我相信,神给了我更多的怜悯和恩惠,没有让我麻木,而是更加严肃地对待生命。
不仅如此,神还恩上加恩,给了我多次死地逃生的经历。我小时候爱游泳,在村头的“海子”里或河里,水很深,几乎每年夏季都遇到淹死的险情,但都奇妙得救;每次惊恐之余都隐约感觉有“老天”相助。但是,最奇特的一次经历则是在高中读书时的一段挣扎,我第一次真实认识到“灵”的客观实在性。这个经历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是1982年,我16岁,在离家30华里的县城住校读高中。一入校,就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就是学校的一日三餐都是用污染的井水煮成(附近有一座医院和几个工厂),水里有一种难闻的臭味,与自己村里清冽甘甜的饮水无法相比。一开始,我几乎是捏着鼻子咽下那加了很多盐的稀饭,后来被迫习惯了。但是,随着高考一天天逼近,学习负担不断加重,我的身体开始生病。到高二的时候,肠胃炎和神经衰弱开始严重折磨我,似乎任何药物都不见效,我成为有名的病秧子。尽管每天学习超过10个小时,学习成绩还是直线下降。到寒假前的期末考试时,我已经在班上50名同学中排名40以外。高考显然没有指望了,我实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然而,使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无助的挣扎和绝望,最终却奇妙地给我带来灵里的启蒙、身体的安息与医治。
这事发生在早春时节。我的教室在教学楼二楼,正好朝向校园外一大片开阔的田野。一天课间休息,我照常站在栏杆休息,忽然注意到,春天已悄悄地降临:放眼望去,浅浅的麦苗几天之内就覆盖了大片田野,桃花也绽开蓓蕾,为绿油油的大地点缀上嫣红。虽然每年都是这样,无声无息地重复;但今年的此时,这景象对我来说却充满了活力。原来,“造化”本身就有强大的生命力:树木、花草从来不需要忧愁,到了各自的时候,就繁荣、绽放!一个清晰的意念刹时进入我的心中:必须彻底停止挣扎!绝不再为升学、前途忧虑!本来近乎崩溃的我,那一刻好象意念被完全切换,把自己交托了出去!从此忘掉高考,大幅减少学习时间,有时为了休息甚至放弃听课。
压力顿时随之解除了,身心格外轻松,以往堵得满满的头脑反倒开始透亮;心中好像总有清晰的意念,提醒我当怎样学习、休息;而我也甘愿受其引导和管理。晚餐前一小时的课外活动,就在校园外的田野中悠闲地散步。食欲逐渐恢复,慢性肠炎不治而愈。每天心里都很清静,真切感受到均匀流动的生命节奏;也很踏实,五脏六腑都有依有靠。当时住的是几十人的大宿舍间,人声嘈杂,此起彼伏;但是,不管如何喧闹,我总是倒头便睡,旁若无人,同学们都羡慕不已。学习不再如牛负重,而变得生动有趣。扔掉繁琐的计划和庞杂的习题集,反而总有简单﹑清晰的思路适时冒出来,如有神助。短短两三个月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自己都莫名其妙。
转眼上了大学,这种奇妙的生命状态却悄然逝去。我试图通过有意识调控自己的精神找回它,就将那段经验详尽整理成条。结果却发现,它们都成了僵化的框框,而那种神来的思路和自由的心情却再也没有回来。急切的自我操控,甚至一度导致严重的神经衰弱。多年以后,我认识了神,才慢慢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谓“如有神助”其实正是那生命的主托着我走出死荫的幽谷,自由和清澈的心态源于彻底的交托;当我自作聪明地操纵自己的心灵时,这种交托就完全被破坏,只能重新陷入黑暗。人不能救自己,正如“内力不能改变物体的运动状态”;人学会交托,神必接管看顾,因祂是生命的源泉,掌握着人心灵的“开关”。认识神的人更能认识人的有限,认识人与神的生命关系,从而容易持守交托。
诚然,交托不易。然而世事复杂多变,能够人为控制的事极少;硬要自己掌管一切,后果往往是处处设防,举步维艰。乐于交托,抛开自我羁绊和一时得失,神赐下的不仅是开阔的视野和挥洒的自由,更有无怨无悔的勇气和坦荡沉着的信心。凡事仰靠神,生命的活水便源源而来。
所谓交托或信靠,自然不是建立在主观作为上。人生常似山中行者:雄关漫道,艰辛跋涉;回首遥望,几点轻微的足迹早已淹没在莽莽大山里。若你感到疲惫,不妨举目仰望,看崇山峻岭间奋飞的雁群:那一字排开的英姿﹑义无反顾的执着,岂不正在向你昭示造物主广大无边的信实吗?
人生路上,蒙神引导保守
上面的经历,在我的内心深处埋下了种子。
表面上看,我的头脑里仍然充斥着无神论的思想,甚至在读硕士期间,我还写了数万字批判有神论的文章,有的发表在校刊上。但是,我所说的我不知道,我的道路我也不能掌管。认识上帝后我才明白:人头脑中的思想是多么肤浅,人的行为动机其实深深地掩藏在头脑所不及的心灵隐秘处;而在这里面,其实从来就没有无神论的位置。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由于科研的需要,我开始思考一些自然哲学的问题。这得益于本科阶段大量阅读的科学史和科学哲学方面的名著,比如,克莱因的《古今数学思想》、柯朗与希尔伯特合著的《数学是什么》、库柏的《物理世界》等等,当然也有些纯哲学的著作,如莱布尼茨的《人类理智新论》。当时我用一对最简单的词语来概括自己的科学方法论,就是“敲击-聆听”(Tap-Listen)。敲击是手段,就是对现象界对像进行实验操作;聆听才是目的,而聆听的兴趣根本就不是物质,而是物质背后的“意义”。其实,当时我完全没有仔细想过,一个头脑里面堆满唯物主义思想的人,怎么会对物质背后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规律”和意义孜孜以求。
【作者简介】 愚风,山东成武县人。1966年出生,88年毕业于哈尔滨科技大学技术物理系,91年于哈尔滨工业大学获硕士学位,98年获北京大学博士学位。2000年开始旅居美国,现为美国能源部所属的一所国家实验室的一名高级科学家。 愚风于2000年来美后接触基督信仰,次年复活节信主受洗。曾在丹佛神学院进修神学,现在科罗拉多一家跨文化教会侍奉,同时向当地的华人留学生、访问学者传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