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由之花吗?
2017-05-09
作者:范学德
来源:作者原创我也要投稿
——情系紫荆花
前记:不久前去看女儿,返回时到我们伊利诺伊州首府春田镇去讲道,一去一回,看了许多紫荆树花开,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把紫荆花与自由联系到了一切,也许,是从我第一次知道它是香港的港花开始的。而转眼间,女儿要毕业了,五年前陪她看大学,一路上也是紫荆花时隐时现,女儿和她的闺蜜,坐在车后座上窃窃私语,阵阵笑声。
芝加哥的春天,有许多大树小树都在开花,红黄粉白,色彩斑斓。有两种花树,都是先开花,后长叶,一种是玉兰花,一种是紫荆花,玉兰花大而且肥,紫荆花小而且瘦,前者好似中国四大美女中的杨贵妃,“环肥”;后者就是赵飞燕,“燕瘦”。
玉兰花的“环肥”,只有在大树上才能显出雍容华贵,千百只玉兰花开,一树就是一个花海,铺天盖地,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它最美处,却是在落叶时节,一阵春风,轻轻吹来,雪白的玉兰花瓣,似乎有了几点倦意,缓缓降落,一片又一片。一夜风雨声之后,第二天清晨,推开家门一看,玉兰树下,片片玉兰花瓣或躺在青草间,或睡在泥土上,如果那土是当年堆上的腐植土,又围绕大树根堆成一个圆形,那就好象是在青草坪上,置放了一个巨大的花环。
蹲下来细看,洁白的花瓣上往往有一两滴晶莹的水珠,正折射着早上的太阳光线,让人一下子就看到了那“神圣美好”(牟敦语),这美好浸透了圣洁,而这“圣洁”带着淡淡的清香,与泥土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每见此景,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林妹妹那句著名的葬花词:“质本洁来还洁去”,玉兰之美,就在花去之时,还保持着它洁白,或者说,纯洁的本质。
但被称为“燕瘦”的紫荆花树,神态就不是雍容华贵,而是“楚楚动人”。这楚楚二字,需待她还是小树的时候,不过两米来高,几株疏枝,稀稀拉拉地随意向四处散去。远远看去,真像是窈窕淑女,含着一腔淡淡的春情。
观紫荆花最美的季节,是在它初开之时,墨黑的树枝发亮了,几朵紫荆花蕾,有的隔开巴掌宽,有的五六朵聚在了一起,小小的花蕾尖上,清纯的紫红,从顶到底,颜色渐渐变淡,成为一片粉白,就像少女正在褪去脸上的红晕。
紫荆花树需远看,如果是在一个半阴半晴的天最好,若是再有点几丝薄雾,那就妙不可言了。但见那花树,犹如小家碧玉,远远地眺望着情人,一片朦胧的淡粉,含着千万种深情,又有些忧伤,怎么也忍不住,于是,化为愁思绵绵。
一树初开的紫荆花,就是少男的一团春梦,不知梦中的情人是哪一位,看不清她的脸庞,也不知她身在何方,就连自己的梦,也不知道在何处,向何处?
至今还不能忘记,去年春天开车带女儿去匹斯堡看大学,路边,绿色绵绵,突然,在一个长满绿草的漫漫山坡上,一户人家,房子雪白,几株紫荆花,隔开三五米地眺望,那一刹那间,我惊讶了,原来,真正的惊艳,不是大红大紫,而是一团淡粉在薄薄的迷蒙之中。
后来回到家里,发现我家门前居然也有一棵紫荆树,几个花蕾,正眯着一个个小小的色眼看着我,我的心,一片纯净。
前些日子,紫荆花开了,玉兰花落了,我在散步中一边看着她们,一边赞美上帝,主啊,你是如此的美丽,无比的美好,你让我在玉兰花紫荆花中瞥到了一眼你的美丽,那用言语无法诉说的美丽。虽然我的嘴说不出那美好,但你给了我两只眼睛,让我用视觉去注视着你的美好,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任心在你的爱中止不住地喜悦。
几个星期前,读到诺域治的茱莉安(JulianofNorwich1343—1413)的一段话:“我了解到我们的感官建基于天然本质,恩慈与恩典当中,这个基础使我们有能力接受那带领我们得着永生的恩赐。所以我很清楚地看见我们的实体乃在上帝里面。同时,我也看见上帝是在我们的感官知觉中,而就在那同一时刻和地点内,我们的灵魂变得有感觉,并且,那无始无终,也是为他而立的上帝之城,也出现在我们里面。他来到这座城里居住,永不离开,因为上帝永不离开人的灵魂,他要住在那里,直至永恒。”
当时我就想到,我们要用我们整个人,从心灵到视觉,听觉,触觉味觉等等去接近上帝。我们经常忘恩负义,当我们走向上帝时,我们忘记了自己还有五官;而当我们以自我为中心时,我们又时常以为自己就是五官。
玉兰花树和紫荆花树给我上了一课,要带着我的视觉去接触上帝,在上帝所喜爱的色彩、光线和线条中,去赞美主。
【作者简介】 范学德,50年代出生在中国大陆。19岁入党,1978年考入吉林大学哲学系,1985年考入**中央党校,获硕士学位。在中共辽宁省委党校教授哲学多年后,于1991年秋来到美国。在教会中与基督徒激烈辩论信仰三年半后,于1995年年初信耶稣,成为基督徒,一年后到慕迪圣经学院读研究院。毕业后他经常在北美、欧洲、澳洲等地布道,其它时间从事写作,出版了《我为什么不愿成为基督徒》、《心的呼唤》、《梦中山河——红小兵忏悔录》、《活在美国》和《细节中的文明——寻找美国的灵魂》等十多本书。
[ 赞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