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与西塞罗《论老年》默想

　　“他们年老的时候仍要结果子，要满了汁浆而常发青，”（诗92：14）。

　　西塞罗（MarcusTulliusCicero，主前106-43年），罗马共和国著名演说家和政zh i家，被誉为“拉丁语雄辩家”、散文家。也被认为是三权分立学说的古代先驱。当时西塞罗62岁，开始步入老年，决心撰写此书，帮助老年人消除心理上的负担，使他们以健康的心态安度晚年。此书发表于主前44年5月，第二年西塞罗就被政敌杀死，并没有安度晚年。

　　在《圣经》中，年老被认为是上帝的祝福。在著名的十诫中，上帝就吩咐并应许说：“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上帝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出20：12）。加尔文解释说：

　　既然我们当爱慕、敬畏上帝，就不要忽略我们的父母，更不要在任何方面冒犯他们。我们应当向父母表示敬意，敬重他们，并按照主的旨意顺服他们。我们当努力在我们当行的各样事情上使他们满足、开心（弗6：1-3；太15：4-6）。这条诫命附加的祝福就是：“那些顺服、敬重父母的人，会在世长寿。”这一祝福显明上帝何等喜悦那些遵行这条诫命的人，也提醒我们在孝敬父母方面不要懈怠。这一祝福也劝告我们，对父母没有感恩之心，不报答父母的恩情，这样的子女肯定会受到上帝的咒诅。[1]

　　可见，敬重老年人合乎上帝的心意；同时，长寿年老也是上帝给人的赐福。

　　人生下来就走向年老，就走向死亡。不仅年老的人要严肃地面对年老和死亡，年轻的人更要为年老和死亡做好准备，免得“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1、幸福与年纪无关

　　追求幸福是人生的本能。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认识上帝，认识耶稣基督。“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约17:3）。

　　西塞罗强调：“本身不知道如何过一种愉快而幸福的生活的人，无论什么年纪都会觉得活得很累。”[2]

　　2、人到老年的困境

　　老年人最大的问题是容易“自怨自怜”：“唉，我的命真苦啊！”[3]

　　奥古斯丁：“你造我们是为了你，我们的心如不安息在你怀中，便不会安宁。”[4]保罗教导我们：“然而，敬虔加上知足的心便是大利了”（提前6:6）；

　　西塞罗一针见血地指出人生的一个困境：“人人都希望活到老年，然而到了老年又都抱怨。”[5]

　　3、信仰与人生的幸福

　　人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信仰直接关涉到我们的人生和幸福。

　　关键是我们要信仰那唯一当信仰的真正的上帝。“他们将上帝的真实变为虚谎，去敬拜事奉受造之物，不敬奉那造物的主；主乃是可称颂的，直到永远。阿们！”（罗1：25）；“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箴9:10）。

　　希腊和罗马知识分子认为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哲学之境。西塞罗强调说：“对哲学怎么称赞都不过分，因为它能使其忠实的信徒毫无苦恼地度过一生中的各个时期。”[6]保罗警告我们说：“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就把你们掳去”（西2:8）。

　　西塞罗假借加图之口，强调真正的智慧就是：“我追随‘自然’这个最好的向导，对她敬若神明，遵从她的命令。”[7]以指挥著称的所罗门总结人生的时候强调说：“这些事都已听见了，总意就是：敬畏上帝，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因为人所做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上帝都必审问”（传12：13-14）。

　　4、幸福与品格

　　真正的幸福不在于人的处境，也不在于人的年龄，而是在于人的品格。

　　非圣洁不能得见上帝。越是圣洁，就越是自由；越是圣洁，就越是幸福。“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加5：22-24）。

　　人的性格各有不同，没有高低之分。但人的品格则由高低之分。性格主要来自先天的秉赋，品格则是来自后天的修养。

　　西塞罗在此处显然没有把“性格”与“品格”区分开。他说，人到老年的时候，或者是抱怨失去了感官上的快乐，或者是抱怨过去总是向他们献殷勤的人现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分析原因，“对于所有这种抱怨来说，应当指责的是性格，而不是人生的某个时期。因为通情达理、性格随和、胸怀开朗的老人都会觉得晚年很好过；而性情乖戾、脾气不好的人，无论什么年纪，都会觉得日子不好过。”[8]“也许有人说，老年人烦躁不安，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如果这样说的话，他们还很贪婪。但这些都是性格的缺点，不是年龄的缺点。”“人的性格就像酒一样，酒放时间长了并不都会变酸，同样，人的性格到老年也并不都会变得尖刻。”[9]

　　5、老年的武器

　　在基督里灵命成熟的老年人是真正的“长老”、“元老”。

　　我们争战的兵器不是属血气的，最重要的就是分别为圣，培养美德和善行。“上帝的神能已将一切关乎生命和虔敬的事赐给我们，皆因我们认识那用自己荣耀和美德召我们的主。因此，他已将又宝贵又极大的应许赐给我们，叫我们既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就得与上帝的性情有分。正因这缘故，你们要分外的殷勤；有了信心，又要加上德行；有了德行，又要加上知识；有了知识，又要加上节制；有了节制，又要加上忍耐；有了忍耐，又要加上虔敬；有了虔敬，又要加上爱弟兄的心；有了爱弟兄的心，又要加上爱众人的心；你们若充充足足的有这几样，就必使你们在认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上不至于闲懒不结果子了。人若没有这几样，就是眼瞎，只看见近处的，忘了他旧日的罪已经得了洁净。所以弟兄们，应当更加殷勤，使你们所蒙的恩召和拣选坚定不移。你们若行这几样，就永不失脚”（彼后1：3-10）。

　　西塞罗强调说：“最适宜于老年的武器就是美德的培养和修炼。如果一生中各个时期都坚持不懈地培养和修炼美德--如果一个人不但长寿，而且还活得很有意义--那么老年时就会有惊人的收获，这不仅是因为它们必然能使我们安度晚年，而且还因为意识到自己一生并未虚度，并回想起自己的许多善行，就会感到无比欣慰。”[10]

　　6、为国家祷告

　　老年人从很多事务中解脱出来，更有时间和心情为人代祷。当为家人祷告，为教会祷告，也为国家祷告。“我劝你，第一要为万人恳求、祷告、代求、祝谢；为君王和一切在位的，也该如此，使我们可以敬虔、端正、平安无事的度日。这是好的，在上帝我们救主面前可蒙悦纳”（提前2：1-3）。

　　西塞罗强调：“凡是有利于国家的事情必然是最大的吉兆；凡是有损于国家的法律自然是最大的凶兆。”[11]我们当为我们所在的国家祷告：“以耶和华为上帝的，那国是有福的！他所拣选为自己产业的，那民是有福的！”（诗33：12）。

　　7、通常认为老年不幸的四个理由

　　仅仅从人生的短暂无常来看，却是有悲观的理由。“你使人归于尘土，说：你们世人要归回。在你看来，千年如已过的昨日，又如夜间的一更。你叫他们如水冲去；他们如睡一觉。早晨，他们如生长的草，早晨发芽生长，晚上割下枯干。我们因你的怒气而消灭，因你的忿怒而惊惶。你将我们的罪孽摆在你面前，将我们的隐恶摆在你面光之中。我们经过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们度尽的年岁好象一声叹息。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诗90：3-10）。

　　但是，基督徒的一生有上帝的同在。“你必将生命的道路指示我。在你面前有满足的喜乐；在你右手中有永远的福乐”（诗16:110）。

　　西塞罗认为常常导致老年人悲观失望的因素有四个方面：“第一是，它使我们不能从事积极的工作；第二是，它使身体衰弱；第三是，它几乎剥夺了我们所有感官上的快乐；第四是，它的下一步就是死亡。”[12]

　　8、积极的工作

　　年老的时候我们仍然能够积极工作，甚至多结果子。“义人要发旺如棕树，生长如黎巴嫩的香柏树。他们栽于耶和华的殿中，发旺在我们上帝的院里。他们年老的时候仍要结果子，要满了汁浆而常发青，好显明耶和华是正直的。他是我的磐石，在他毫无不义”（诗92：12-15）。

　　西塞罗强调说：“完成人生为大的事业靠的不是体力、活动，或身体的灵活性，而是深思熟虑、性格、意见的表达。关于这些品质和能力，老年人不但没有丧失，而且益发增强了。”[13]“一个人应当量力而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应当全力以赴。”[14]

　　9、记忆力是否衰退

　　常常有人抱怨自己年纪来了，记忆力衰退。关键是我们要操练我们的理性和记忆。“我何等爱慕你的律法，终日不住地思想。你的命令常存在我心里，使我比仇敌有智慧。我比我的师傅更通达，因我思想你的法度。我比年老的更明白，因我守了你的训词”（诗119：97-100）。

　　因此，记忆力的衰退并不是必然的。西塞罗说：“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老人家忘了自己藏钱的地方。凡是与他们切身利益有关的事情，他们都不会忘记的。”“老年人只要经常动脑筋想问题，就能保持良好的记忆力。”[15]

　　10、老年最大的痛苦

　　西塞罗指出：“老年最大的痛苦是：老年人觉得年轻人讨厌自己。其实，年轻人乐于聆听老年人的教诲，这些教诲有助于他们去寻求美好的人生。”[16]圣经中也交到我们尊重老年人的建议：“我儿，要听你父亲的训诲，不可离弃你母亲的指教”（箴1:8）。

　　11、生命的历程

　　中国老人常常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17]

　　在我们人生的历程中，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风景。“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这样看来，做事的人在他的劳碌上有什么益处呢？我见上帝叫世人劳苦，使他们在其中受经练。上帝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然而上帝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参透。我知道世人，莫强如终身喜乐行善；并且人人吃喝，在他一切劳碌中享福，这也是上帝的恩赐”（传3：1-13）。

　　西塞罗的话颇有道理：“生命的历程是固定不变的，‘自然’只安排一条道路，而且每个人只能走一趟；我们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各有特色；因此，同年的稚弱、青年的激情、中年的稳健、老年的睿智--都有某种自然又是，人们应当适合时宜地享用这种优势。”[18]

　　11、同老年作斗争

　　西塞罗所说的“同老年作斗争”，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不服老”！曹操曾经歌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19]

　　保罗鼓励我们攻克己身：“岂不知在场上赛跑的都跑，但得奖赏的只有一人？你们也当这样跑，好叫你们得着奖赏。凡较力争胜的，诸事都有节制，他们不过是要得能坏的冠冕；我们却是要得不能坏的冠冕。所以，我奔跑，不象无定向的；我斗拳，不象打空气的。我是攻克己身，叫身服我，恐怕我传福音给别人，自己反被弃绝了”（林前9：24-27）。

　　西塞罗：“正如我们应当同疾病作斗争一样，我们也必须同老年作斗争。我们应当注意自己的身体，进行适当的锻炼，每天所摄取的食物要正好能补充体力消耗所需要的营养，不暴饮暴食。我们不但应当报中身体，而且更应当注意理智和心灵方面的健康，因为它们宛如灯火：若不继续加油，便会油干灯灭。此外，锻炼往往会使身体变得粗壮，但是理智方面的锻炼却能使头脑变得更加精细。”[20]

　　12、默想的操练

　　要锻炼我们的理智，圣经中所推荐的方法就是默想：“只要刚强，大大壮胆，谨守遵行我仆人摩西所吩咐你的一切律法，不可偏离左右，使你无论往哪里去，都可以顺利。这律法书不可离开你的口，总要昼夜思想，好使你谨守遵行这书上所写的一切话。如此，你的道路就可以亨通，凡事顺利。我岂没有吩咐你吗？你当刚强壮胆！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你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你的上帝必与你同在”（书1：7-9）。

　　默想是世上个大宗教和文化都注重的一种操练心智的方法。西塞罗藉着加图的口说：“为了不让自己的记忆力衰退，我仿效毕达哥拉斯派学者的方法，每天晚上八我一天所说的话、所听到的或所做的请示再复述一遍。上述这些就是对理智的锻炼，它们是心灵的‘训练场’：当我在这些事情上干得起劲的时，我很少感到自己丧失体力。”[21]

　　13、不断地学习和工作

　　基督徒有“灵修”之说，没有“退休”之说！我们当一生一世作基督的学生，一生一世作基督的仆人，殷勤学习，殷勤工作。“所以，我亲爱的弟兄们，你们务要坚固，不可摇动，常常竭力多做主工；因为知道，你们的劳苦在主里面不是徒然的”（林前15:58）。

　　印度诗人泰戈尔年曾说：“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22]他所强调的是好好地生活，好好地死去。西塞罗：“一个总是在这些学习和工作中讨生活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老之将至的。因此，他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衰老的。他的生命不是突然崩溃，而只是慢慢地寂灭。”[23]

　　14、感官上的快乐

　　老年人感官上的快乐的衰退并不是一件坏事，我们可以把更多的精力用于上帝的圣工。对于基督徒而言，治死自己身上的邪情私欲乃是非常重要的功课。“弟兄们，你们蒙召是要得自由，只是不可将你们的自由当作放纵情欲的机会，总要用爱心互相服事。因为全律法都包在‘爱人如己’这一句话之内了。你们要谨慎，若相咬相吞，只怕要彼此消灭了。我说，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因为情欲和圣灵相争，圣灵和情欲相争，这两个是彼此相敌，使你们不能做所愿意做的。但你们若被圣灵引导，就不在律法以下。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就如奸淫、污秽、邪荡、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嫉妒、醉酒、荒宴等类。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上帝的国”（加5：13-21）。

　　西塞罗在哲学上更多地倾向于斯多葛哲学，反对感官上的快乐，追求精神和思想上的快乐。根据圣经的启示，感官的快乐本身并不是恶的，关键是我们要按照上帝的律法保持圣洁和节制。西塞罗：“感官上的快乐是自然赋予人类最致命的祸根；为了寻求感官上的快乐，人们往往会萌生各种放荡不羁的欲念。它是谋反、g e命和通敌的一个富有成效的根源。实际上，没有一种罪恶，没有一种邪恶的行为不是受这种感官上的快乐欲的驱使而做出的。乱伦、通奸，以及一切诸如此类的丑恶行径，都是这种淫乐的欲念激起的。理智是自然或上帝赐予人类最好的礼物，而对这一神圣的礼物最有害的莫过于淫乐。因为，我们受欲念支配时，就不可能做到自我克制；在感官上的快乐占绝对统治地位的领域里，美德是没有立足之地的。”[24]

　　15、超然的生活和理智的快乐

　　基督徒当然可以生活的很洒脱，很超然！老年人更能如此！关键是我们的心态和心意要不断更新。“你们已经脱去旧人和旧人的行为，穿上了新人。这新人在知识上渐渐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像。在此并不分希利尼人、犹太人，受割礼的、未受割礼的，化外人，西古提人，为奴的、自主的，惟有基督是包括一切，又住在各人之内”（西3：9-11）。

　　西塞罗：“一个人在经历了情欲、野心、竞争、仇恨以及一切激情的折腾之后，沉入筹思，享受超然的生活，这是何等地幸福啊！实际上，如果有一些研究能力或哲学功底的话，世界上再没有比闲逸的老年更快乐了。”[25]“这种快乐完全是一种求知的乐趣，对于理智的、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来说，这种快乐是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而增强的。其实，梭伦在我前面引用过的那首诗里就表达了这种高尚的情感--他活到老学到老，每天都要学习许多新的东西。其他一切快乐当然不可能大于这种理智上的快乐。”[26]

　　16、老年的威望

　　荣誉是美好的，老年的时候更可以享受我们一生工作的果效。“白发是荣耀的冠冕，在公义的道上必能得着”（箴16:31）；“强壮乃少年人的荣耀；白发为老年人的尊荣”（箴20:29）。

　　西塞罗强调追求崇高的荣誉。当然，荣誉本身不是最终目的，有了荣誉可以更好的服务与国家和社会。圣经上也教导我们长老的资格之一就是“必须在教外有好名声”（提前3：7）。西塞罗强调：“威望是老年最大的荣耀。”[27]“无论是白发还是皱纹都不可能使人突然失去威望，因为一个人最终所享有的威望乃是他早年品行高尚的结果。”[28]

　　17、死亡的临近

　　如何面对死亡，显明了我们人生真正的境界。

　　人生下来就走向死亡；人的一生就是预备死亡！

　　圣经教导我们：“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9:27）。对于已经信主的人而言：“我们不丧胆。外体虽然毁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林后4:16）；

　　西塞罗分析说：“应当承认，老年人离死都是不远了。但是，如果一个老年人活了一辈子还不知道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那么他肯定是一个非常可怜的老糊涂！死亡无非有两种可能：或者使灵魂彻底毁灭，或者把灵魂带到永生的境界。如果是前者，我们完全无所谓；如果是后者，我们甚至求之不得。初次制外，绝无第三种可能”[29]

　　对于死亡，谁也不能有恃无恐：“有谁（不管他有多么年轻）会蠢到竟敢打保票说，自己一定能活到今天晚上呢？实际上，年轻人死亡的机缘比起我们老年人还多。他们更容易得病，而且生起病来更厉害，治疗起来也更困难。因此，只有少数人才能活到老年。如果不是真名多年轻人不行早亡的话，人生就会变得更加美好，人也会变得更有智慧，因为有思想、有理性、能做到深谋远虑的正式那些老年人。没有老年人，国家就完全不可能存在。”[30]

　　18、老年人的死亡

　　雅各的死亡非常优雅：“雅各嘱咐众子已毕，就把脚收在床上，气绝而死，归到列祖那里去了”（创49：33）。

　　保罗向死亡发出挑战：“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林前15:55）。他甚至说：“我情愿离世与基督同在，因为这是好得无比的”（腓1：23）。。

　　西塞罗的描述非常优美：“青绿的苹果很难从树上摘下，熟透的苹果会自动跌倒地上。人们像苹果一样，少年时的死亡，是受外力作用的结果，老年时的死亡是成熟后的自然现象。我认为，接近死亡的‘成熟’阶段非常可爱。越接近死亡，我越觉得，我好像经历了一段很长的旅程，最后见到了陆地，我乘坐的船就要在我的故乡的港口靠岸了。”[31]

　　19、老年更勇敢

　　老年人更当义无反顾，见义勇为，忠心地为真道打那美好的仗。保罗说：“因为我知道，这事藉着你们的祈祷和耶稣基督之灵的帮助，终必叫我得救。照着我所切慕、所盼望的，没有一事叫我羞愧。只要凡事放胆，无论是生是死，总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显大”（腓1：10-20）。

　　西塞罗分析说：“老年没有固定的界限，只要你能担负起责任，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就是在非常前当地利用老年。因此，老年甚至比青年还自信，还勇敢。这就是梭伦队僭主庇西斯特拉图斯所作的如下回答的含义--庇西斯特拉图斯温梭伦：‘你凭什么，竟敢如此大胆地反对我？’梭伦回答说：‘凭我的老年。’”[32]

　　20、三好老人：活得好，老得好，死得好

　　正如林慈信牧师所言，真正信主的人都是三好老人：活得好！老得好！死得好！保罗达有盼望地说：“我现在被浇奠，我离世的时候到了。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他显现的人”（提后4：6-8）。在圣经最后一卷书中也有特别的安危：“我听见从天上有声音说：你要写下：从今以后，在主里面而死的人有福了！圣灵说：是的，他们息了自己的劳苦，作工的果效也随着他们”（启14:13）。

　　西塞罗：“老年人对于自己短暂的雨声既不应当过分贪恋，也不应当无故放弃。毕达哥拉斯告诫我们：若没有我们的指挥官即上帝的命令，其不可撤离生命的堡垒和前哨。”[33]“最聪明的人总是能从容地去死，最愚蠢的人总是最舍不得去死。”[34]“啊，倒是我将离开这喧噪污浊的世界，前往天国参加灵魂的聚会，那时令人愉快的日子！”[35]

　　孔子：“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36]

　　上帝对于我们基督徒的旨意就是人人做圣人--“圣徒”；在我们年老的时候，人人都当成为“圣哲”，这就是圣经所说的“智慧人”：“必有许多人使自己清净洁白，且被熬炼；但恶人仍必行恶，一切恶人都不明白，惟独智慧人能明白”（但12:10）；“你们要谨慎行事，不要象愚昧人，当象智慧人”（弗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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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加尔文：《基督徒敬虔学》，1536年，1章17节。

　　[2][古罗马]西塞罗：《论老年》，徐奕春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年），5页。

　　[3]黄兼博：《何必惆怅近黄昏》（马来西亚：书花书室，1996年），27页。

　　[4]奥古斯丁：《忏悔录》，1.1。

　　[5]西塞罗：《论老年》，5页。

　　[6]西塞罗：《论老年》，4页。

　　[7]西塞罗：《论老年》，5页。

　　[8]西塞罗：《论老年》，6页。

　　[9]西塞罗：《论老年》，32页。

　　[10]西塞罗：《论老年》，7页。

　　[11]西塞罗：《论老年》，9页。

　　[12]西塞罗：《论老年》，10页。

　　[13]西塞罗：《论老年》，11页。

　　[14]西塞罗：《论老年》，15页。

　　[15]西塞罗：《论老年》，13页。

　　[16]西塞罗：《论老年》，15页。

　　[17]李商隐：《乐游原》。

　　[18]西塞罗：《论老年》，18页。

　　[19]曹操：《步出夏门行》。

　　[20]西塞罗：《论老年》，19页。

　　[21]西塞罗：《论老年》，20页。

　　[22]泰戈尔：《飞鸟集》，82首。

　　[23]西塞罗：《论老年》，20页。

　　[24]西塞罗：《论老年》，21页。

　　[25]西塞罗：《论老年》，25页。

　　[26]西塞罗：《论老年》，26页。

　　[27]西塞罗：《论老年》，30页。

　　[28]西塞罗：《论老年》，31页。

　　[29]西塞罗：《论老年》，32-33页。

　　[30]西塞罗：《论老年》，33页。

　　[31]西塞罗：《论老年》，34页。

　　[32]西塞罗：《论老年》，34-35页。

　　[33]西塞罗：《论老年》，35页。

　　[34]西塞罗：《论老年》，39页。

　　[35]西塞罗：《论老年》，37页。

　　[36]孔子：《论语·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