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喜欢问别人:「你是谁?」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事实却非如此。假如有人问我:「你是谁?」我可能回答:「尼尔·安德生。」
「不.那是你的名字。你是谁?」
「噢,我是一名神学教授。」
「不,那是你的工作。」
「我是美国人。」
「不,那是你居住的地方。」
「我是一名浸信会会友。」
「不,那是你选择的教派。」
我也许说出我的身高是五尺六寸,体重稍为超过一百五十磅——事实上远超过一百五十磅!但我身体的大小和外貌也不是我。假如你把我的手脚砍断,我还是我吗?假如你移植了我的心脏,肾脏和肝脏,我还是我吗?当然是!假如你把我切成许多块,你还是可以找到我。因为我仍存在于某个地方。但是我究竟是谁,与你所能看见的外表是相当不一样的。
我们能够和使徒保罗一样说:「所以从今以后,我们不再凭着外貌认人了。」(林后五16)然而,我们都习惯凭着外表(高,矮,胖,瘦)或我们的工作(水电工人.木匠,工程师,职员)等外在条件来辨认自己和别人。另外,当基督徒被问到跟信仰有关的问题时,我们通常会提到个人的教义立场(新教会,福音派,加尔文派,灵恩派)或所选择的教派(浸信会,长老会,循理会,独立教会),或我们在教会中的角色(主日学者师,诗班员,执事,招待。)
但究竟是你的工作决定你是谁,或是因为你是谁而决定你的工作呢?这是个重要的问题。尤其当我们把这问题与灵命相提并论的时候。我赞同后者。我全心相信,人在主里成长的意义和满足感,端视我们是否了解自己在基督里的身份--神儿女的身份。这样的认知将大大影响作的信仰架构,和基督徒的行为模式。
错误的自我认知
若干年前,一位十七岁的少女从很远的地方开车来看我。我从未见过拥有这么多的女孩。她有着封面女郎般的面貌和了不起的外形。她在十一年内念完了十二年的课程,毕业的成绩均属优等。她是一位极富天赋的音乐家,甚至取得一所基督教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她驾驶一部全新的跑车,那是父母亲送给她的毕业礼物。我真惊讶一个人竟能拥有如此的多。
她和我谈话约有半小时。我才开始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与外表之间竟是全然不同。「玛莉,」我终于说:「你曾否在晚上流着眼泪入睡,只因为你自觉不如别人呢?」
她开始哭泣。「你是怎么知道的?」
「坦白说,玛莉,」我回答:「我已经学会了。那些看起来什么都有的人,其实内心不见得如此。」
往往,我们的外在表现只是用来掩饰自我的虚假面具。我们借此遮掩自己隐藏的创伤。反正,我们觉得只要外表能吸引人,在人前表现优良,又能获得若干身份和地位,里面的需要也就能满足了。但这不是事实。外表,成就和名誉,不一定能够反映出——或产生——内在的平安和成熟。
摩利斯·魏格纳在他的著作「作大人物的梦想」里,谈到这种错误的信仰和常见的一些观念。他说,我们误以为漂亮的外表所带来的称赞能使人满足。或表现得像个明星,再加上相当的成就,就等于圆满的人生了。又或者某种身份地位加上累积的名誉,就等于一个完整的人了。这种观念就像二加二等于六一样错误。魏格纳说:
「我们尽管在社会地位和外在表现方面力争上游,从中寻找自我证明和作大人物的感觉,结果都一样叫人失望。因为无论我爬到怎样的高峰,不久这高峰亦将在恶意的拒绝,批评,内省,罪疚感,恐惧或焦虑的压力之下崩溃。我们不可能以任何表现来换取无条件和自发的爱。」
假如那些观念是正确的,所罗门王就是世上最满足的人了。他是以色列国黄金时代的君王,拥有权力,地位,财富,地土,和女人。假如有意义的人主是外表,称赞,表现,成就,地位和名誉所能带来的,那么所罗门王应是最快乐的人。
但神也赐给这位君王过人的智慧来看他的成就。他对这一切的评价如何?「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传一2)让我们接受这位君王的劝告:你所能追求到的财富和地位加起来,也不等于个人的完全。千千万万的人爬上了成功的高峰,最后却在阶梯的顶端发觉,阶梯正朝错误的那面墙靠过去!
我们很容易相信,成功就等于人生的意义。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他就没有什么希望了。譬如说,我在数年前曾向一名高中生提出一个命题:「假设校园中有一个女孩,她的身材像马铃薯,头发像一堆绳子,说话结巴,走路颠踬,外型也不好看。至于成绩方面,就算是尽了力也只能得到丙等。这样的人,你看她的人生有可能快乐吗?」
他想了一会儿,说:「大概是没希望了。」
在这世界上,人们完全按照外在的条件来衡量别人。那高中生或许是对的。快乐往往等于好看的外表,与重要人物有关系,好的工作和大量的存款。人生若没有这些「条件」,就等于毫无希望。
在神的国度中,惟一衡量人的公式是:「你+基督=圆满的人生」
那么在神的国中又如何?成功等于快乐,失败等于绝望的公式是不存在的。每一个人都有同等的机会获得有意义的人生。为什么?因为人生的圆满并非不在乎你有什么,或没有什么:也并非在乎你有没有成就。因为你是神的孩子,你就是个完整的人了。你的人生充满了无尽的意义。在神的国度中,惟一衡量人的公式是:「你+基督=圆满的人生」。
假如我们在基督里的身份能带来圆满的人生,你会问:「那为什么如此多的信徒在自我的价值观,灵命的成长和成熟方面发生问题呢?」因为他们都被魔鬼所欺骗了。我们在基督里的真实身份,都被那专门说谎的魔鬼所扭曲了。过去,我也曾遇到这样的欺骗。当时我正在辅导一位基督徒女孩。她是受撒但压制的一名受害者。我问她:「你是谁?」
「我是个邪恶的人,」她回答说。
「你不是邪恶的人,神的儿女怎么可能邪恶呢?你真是如此看自己吗?」她点点头。
也许她真的做了些邪恶的事,但她并非一个邪恶的人。她用错误的公式来看自己的身份。她接受了魔鬼的控告,让自己的行为影响了对自己的看法。而非让她的身份——神在基督里的孩子一影响她的行为。
叫人感到悲哀的是,许多基督徒都陷入了同样的陷阱。我们失败,所以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如此只会叫我们更常失败。我们犯罪,因此我们看自己是个罪人,结果就是犯更多的罪。我们被拉进魔鬼虚空的程式中,以致被欺骗,相信我们所作所为将影响我们在主里的身份。最后,错误的信仰将使我们陷入绝望和失败的混乱中。
我们从创世以来所领受的下面遗传
为了解我们真实的身份,你需要知道在造天地的时候,你从亚当所继承的是什么?过去我曾是一名工程师,习惯用图表来表达我的观念。因此我在本章附上一幅图画,借以说明人类原来的身份。(请参看图表l-A)
创世记二7说:「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亚当。」这是一切人类的起源。神造了亚当,第一个人,也就是我们的祖宗。我们都是按照他的样式生下来的。
原来的创造 (创一,二) |
肉体的生命BIOS 身体与魂/灵联合 | 灵的生命ZOE 魂/灵与神联合 |
| 1.人生意义——创一28 人有神的计划在身上 2.安全与安全感——创一29 人的需要皆被照顾 3.归属感——创二18 人有归属感 |
BIOS=魂与身体联合
ZOE=魂与神联合
多年来,神学家一直为亚当的族类是由两部份或三部份构成而争论不休。赞成三部份的人说,人是由身体,魂(包括思想,情感,和意志)和灵三部份构成的。赞成两部份的人说,人只有物质和非物质两个部份。也就是说,人只有一个身体和一个魂。
我以为两部份或三部份并非那样重要。我们只需要说,人有一个外在的我,一个与这世界连系,具备五种感官的身体:和一个内在的我,而那内在的我是按照神的样式造的。(创一26,27)内在的我包括了我的心思--让我们能够思想,我的情感--让我们能够感受,我的意志--让我们能够作选择。有人说这包括三种功用的部份应称之为魂。至于灵,则是包含在内在的我里头(附加在魂之上,如同赞成两部份的人所认为的),或与魂区别出来(如同赞成三部份的人所认为的)。
无论亚当有几部份,神在创造的时候曾在他的鼻孔中吹进生命的气息。地的每一个部份就开始发生生命了。亚当的身体和灵命就开始活起来了。
肉体的生命
我们从亚当所继承的身体,新约圣经中有一个字可以代表,那就是BIOS。它的含义包括了身体和非物质的我--思想,情感,意志。我们的身体活着时,就是当我与我的身体在一起的时候。若身体死亡,就是我离开了我暂时的身体,而BIOS也就结束了。保罗说,离开身体就是与主同在。(林后五8)当我们思想这节经文,就能明白基督促所有的不仅是身体的属性和技能而已。因为当死亡来到,身体就被撇下,而真实的我就离开身体与主同在。
虽然真实的我并不偏限于肉体,人在今生还是需要身体才能存在。非物质的我需要一个物质的我,反过来说也是如此。这样BIOS才能存在。
举例来说,我们的大脑就如一部电脑,那非物质的我则像一位程式设计师。假如没有操作的人,电脑就不能发生功效。而操作电脑的人若没有电脑,也不能发挥其效能。人类最好的头脑若没有心思来驱动,也不能在身体中发挥功能。那怕是世上最会思想的人,一旦受到痴呆症的影响,也会变得无能为力。
人只要活在物质的世界,就需要一个属物质物身体。因此我必须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但事实上,我的身体是将朽坏的,而且正在老化中。我已经不像二十年前的模样了。在往后二十年的时间内,我也没有反老还童的希望。在哥林多后书五1-4,保罗把信徒的身体比喻作一个帐棚,是灵魂暂时的居所。沿用保罗的比喻,我必须承认,我的帐棚钉子已经开始动摇,柱子也开始松脱,连帐棚的缝合处也都磨破了!在我这种年龄,我不得不为着在这将丢弃的衣服以外还有些东西而沾沾自喜。
灵活着
从亚当那里,我们也继承了灵命生活的可能。保罗写道:「所以我们不丧胆。外体虽然毁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林后四16)他所指的是,信徒的属灵生命,不会好像他的肉体一样老化和败坏。新约用ZOE一字来形容属灵的生活。意思是,我们的灵与魂是与神联合的。这是亚当被造时的光景--身体活着,灵也活着,而且跟神是完全联合的。
对基督徒而言,所谓灵活着,就是在基督里与神联合。这就是新约中所描述的ZOE。事实上,「在基督里」正是新约的主题。如同亚当一样,我们被造时都是与神联合。但本章将要说到,亚当犯罪以后便失去那种关系了。神的永恒计划是,把他创造的人带回到他自己面前,恢复起初创造时的关系。这种关系的恢复,正是我们在基督里所能获得的,也是我们身份中最重要的特质。
人生意义
在起初,人被创造极具意义。神把他所创造的万物交给他管理。「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他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神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像造男造女。」(创一26,27)
神创造亚当,给予他存在的意义和目的:管理他所创造的一切。撒但当日也在场吗?是的。当时有所谓「世界的神」吗?绝无。谁是伊甸的主人呢?亚当。直到撒但借着欺骗夺得了管理权。从那时起,撒但成为这世界的神。
你是否明白,亚当在堕落以前所拥有的管理权,已经因为你成了基督徒而赐给你呢?那是你在基督里所承受的基业之一。撒但在你身上没没有权柄,但它会欺骗你,使你相信它有那样的权柄。事实上,因着你在基督里的地位,你有权柄胜过撒但。这是你身份的一个特点。
安全与安全感
亚当不仅在创造时领受了一个有权柄的身份,他还能享受安全和安全感。他所需用的一切,神都已经预备。创世记一29说:「神说,看哪,我将遍地上一切结果子的菜蔬,和一切树上所结有核的果子,全赐给你们作食物。」在伊甸园中,亚当的一切都被照顾到。他有许多食物,他所管理的动物也有许多食物。他能吃生命树的果子而永活在神面前。他什么都不缺。
我们在基督里所承受的基业,包括了安全和安全感,及他国度的丰富和供应。这一切的应许都是给我们的。(腓四19)
归属感
亚当和夏娃在那完美的花园里,也体验到了归属感。在夏娃出现以前,亚当与神之间显然是一对一的亲密关系。然后神介绍给亚当另一种归属感:「耶和华神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创二18)神把夏娃赐给亚当--亚当赐给夏娃--来丰富他们的归属感。
我相信,真实的归属感不仅由于人归属于神,也来自于我们彼此的相属。当神创造夏娃时,他就建立了人类的社会关系。人孤单是不好的。孤单可能带来寂寞。神借以拦阻寂寞的方法是亲密关系——人际间有意义的,分享的亲密关系。在基督里,我们能享受到与神之间的亲密相交,和信往彼此之间的,使人满足的归属感。
堕落的影响(创三8-四9) |
灵的死亡 |
意志:不再认识神 | |
管理消极情绪: | |
1.被拒绝:需要归属感 | 2.罪疚与羞愧:需要自我的价值 |
3.软弱与无助:需要力量与自制 | |
太多选择 | |
注:所有罪行皆是满足基本需要的错误行为。 罪的本质就是人想要独立在神以外。 我们若活在基督里,他便要满足我们的一切需要。 |
(图表l-A) |
我们从堕落以来所领受的负面遗传
很不幸的,伊甸园如同抒情诗般的美景被破坏了。创世记第三章记载了亚当和夏娃因为犯罪而失去与神之间的关系-一段叫人悲哀的故事。亚当堕落的结果是严重的,立刻的,和难以想像的。他影响了人类的每个后代。
灵的死亡
亚当,夏娃堕落以后,他们的灵受到什么影响呢?他们的灵死了。二人与神之间的关系立刻被切断。神曾嘱咐他们:「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二17)但他们吃了,死了。
他们的身体死了吗?不。虽然死亡的过程立刻开始发生,但他们还是多活了好几百年。然而,他们的灵却立刻死了:他们的ZOE被毁灭。二人从神面前被赶出来,离开了伊甸园,而且有一位挥舞火剑的天使把守通往伊甸的路,不容他们再进去。(创三23,24)
我们从父母亲接受了生命,也从他们继承了灵的死亡。(罗五12:弗二1:林前十五21,22)每个来到世界的人都是身体活着;灵却已经死亡,而且与神分离的人。
不再认识神
堕落在亚当心中发生了什么影响?他和夏娃失去了对事实的正确认知。我们在创世记三7,8读到,他们想要在神面前隐藏。这样的行为是否表示他们对神的认知有所误差?人怎可能逃避神呢?在堕落以后,亚当和夏娃的想法显然有了偏差。他们那种对事实错误的观念,正反映出那些不认识神的人的虚妄。就如同保罗所说:「他们心地昏昧,与神所赐的生命隔绝了,都因自己无知,心里刚硬。」(弗四18)在基督里,我们能认识神。我们借着耶稣与神建立的关系,正是我们身份的基石。
事实上,当亚当夏娃犯罪,他们心里对神的真实知识就被夺去了。在神原来的计划中,知识是建立在关系之上的。认识某人,就表示跟某人有密切的关系。我们可以在创世记四1读到:「有一日,那人与他妻子同房(Adam"knew"his"wife),夏娃就怀了孕。」但在一般情况之下,我们不会把认识跟亲密关系混为一谈。
在堕落以前,亚当和夏娃认识神。当然不是在性方面,然而却是真的有一种如同人类婚姻一样的密切关系。他们和神在一起,所以认识神。当他们犯罪从伊甸园被逐,就失去了与神之间的亲密关系,和这种关系所带来的知识。你我继承了亚当和夏娃黑暗的一面。在尚未重生的状态之下,我们知道关于神的一些事情,但却非真的认识他。因为我们和他并没有关系。
约翰著作的重点正是在此。「道——希腊文的LOGOS--成了肉身。」(约一14)在那被希腊文化大大影响的世界里,这句话是非常有意义的。LOGOS这个字在基督降生前数世纪已经被使用了。对希腊人而言,说LOGOS成为肉身,就等于说那终极的知识成为了人,并且与世人发生了关系。在希伯来文里面被翻译为[道]的是DABAR,其意义也表达出神最终的智慧。
约翰福音把两种文化和管理的观念在基督里连结在一起。神借着约翰向世界宣告:神真实的知识,惟有当人与神发生亲密关系时方能揭露。如今却因着神成为肉身——耶稣基督——已经向世人显明了。在基督里,我们各人能够认识神,并且和他建立关系,和我们身份的基石。
管理消极的情绪
人在堕落之后,在情绪方面有什么改变?首先,我们产生了恐惧和焦虑。人类在堕落后的第一种情绪反应是恐惧。(创三10)今天,恐惧成为人际关系的最底线。两年前,一位教派行政人员在我们的崇拜中说:「当我跟牧师们谈话,我发觉他们人生中最大的动力是对失败的恐惧。」恐惧是堕落的结果。如果恐惧正在操纵你的生命,你显然缺乏了信心。
罪带来的另一种情绪是羞愧和内疚。在亚当夏娃犯罪违背神之前,他们并不因为赤身而觉得羞耻。(创二25)神创造他们是有性别的。他们的性器官和性行为皆属圣洁。可是在犯罪之后,他们就为着赤身感到羞愧,以致想要遮掩起来。(创三7)许多人也掩饰内心的真我,恐怕别人看出他们原来的面目。
另一种情绪是沮丧和愤怒。该隐献祭给神,神为着某种理由,没有收纳他的祭物。圣经记载:「该隐就大大的发怒,变了脸色。耶和华对该隐说,你为什么发怒呢?你为什么变了脸色呢?你若行得好,岂不蒙悦纳,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前。它必恋慕你,你却要制伏它。」(创四5-7)
该隐为何沮丧和愤怒?因为他没有做对的事情。我仿佛听见神对他说:「如果你做的事情是对的,你不会有这么坏的感觉。」
我相信神定下一项贯彻全本圣经的原则。那就是:你不必等到有好的感觉才发出好的行为,反而,你应该借着好行为去产生好的感觉。你不喜欢做的事至少有好几吨,但你还是去做了。我从来不喜欢到疗养院去服事。每次踏进去,那里的味道就使我一切积极的感觉消逝无踪。但每次当我从那里离开,感觉都棒极了。我很高兴我去了那一趟。好的感觉往往来自正确的行动。
太多选择
正当和夏娃的罪也影响了他们的意志。你是否了解,在伊甸园中他们只能够做一个错误的选择?除了吃分别善恶树的果子以外,他们想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对的。(创二16,17)他们有机会作无数的正确选择,而选择错误的可能性只有一种--只有一种!
但他们还是犯错了。结果你我每天只好面对无数的对与错。你可以选择祷告或不祷告,读经或不读经,上教会或不上教会。你可以选择随从肉体或随从圣灵。每一天.你我必须面对这一类的选择,而且随时有机会出错。
属性成为了缺乏
罪的另一项结果是,人原来自然的属性,在堕落后反成为最明显的缺乏。我在三方面看见这种令人悲哀的转变,这三种需要都继续性地在日常生活中出现。
第一点,接纳被拒绝所取代,因此我们需要归属感。其实人在堕落前已有归属的需要。他在伊甸园内属于神。这种归属感在人与神的密切关系中获得了满足。伊甸园中都是好的事物,惟一「不好」的是亚当孤单一人,(创二18)但神也创造夏娃来满足了亚当的需要。
自从亚当夏娃犯了罪与神隔绝,以致在人际关系中制造了不和睦之后,归属感的需要就更大了。尽管人来到基督面前,归属于神的问题获得解决,人还是需要彼此间的归属感。假如你的教会没有提供机会让人们彼此归属,则他们将在别处寻找朋友。事实上,研究教会增长的专家们已发现,如果一所教会只把基督介绍给人,却不能够提供给他们朋友的话,初信者往往在数月后离开教会。因此,基督徒彼此间在灵里的锲合一新约圣经称之为KOINONIA——不仅是教会应该提供的一项良性互动,更是必须注意的一项需要。除非你能了解归属感的需要和被排斥的恐惧,否则你不会了解在我们的文化里面,朋友同侪的压力有多大。
第二点,纯真被罪疚和羞愧所取代,因此我们的自我价值需要被恢复。许多心理学家都能同意,今天人类的自我价值观都没差。世俗心理学于是想出一些回应的方法:刺激自我的意识,和鼓励自我有更好的表现我对于这种情形毫不讶异。因为自从人类堕落以来,自我形像的破坏向来是一个问题。但我对解决的方法却有意见。你尽管刺激人的自我,最后他对自己的感觉也不见得会好一些。你曾否尝试对一位外表漂亮,但自我形象不佳的女孩说:「像你条件那样好的人,应该感觉很好才对。」你将徒劳无功。
自我价值观的问题不在于天赋,才华,聪明或美貌,因为那是一个关乎身份的问题。你的自我价值观来自于知道自己是谁:神的孩子。下文将更多讨论我们在基督里的身份,和这身份如何能加强我们的自我价值观。
第三点,权柄被软弱和无力感所取代,以致我们缺乏力量和自制。或者你看过一些人很喜欢控制自己和别人。他们以为自己可以随意指使别人。另一种人则用吹毛求疵和喋喋不休的方法来掌握周遭的环境。还有些人喜欢驾驶四轮驱动的本田加速汽车,装上巨大的轮胎在街道上飞驰,以为自己是全市的主人。
这一切表现控制和能力的方法,只为了证明你是命运的主人。你以为自己已掌握了一切,事实却非如此。你永不可能成为命运的主人翁。神赐人灵魂,却没有给他作主宰的能力。你若非事奉真神,就是事奉这世界的神。
所有犯罪的行为,都是为了满足这些需要而产主的错误行动。真正的问题乃在于,你是借世界,肉体和魔鬼的方法来满足自己,还是让神来满足你的需要?他能「按着他荣耀的丰富,在基督耶稣里使你一切所需用的都充足。」(腓四19)这是身份和成熟的问题。你愈了解自己在基督里的身份,生命便愈成熟。你的生命愈成熟,就愈能在这问题上作确定的选择。
在本章内,我们已经看出,信徒的真实身份并不在乎他作了何事,或者他拥有些什么。而是在于他在基督里是个怎样的人。我们已经看到,人类从始祖处领受了怎样美好的遗传。但我们也看出,人类原本的属灵身份和其中所包含的一切,都在始祖堕落时失去了。听起来,就像是个好消息和坏消息的笑话——但它不是一则笑话。
当然,在这进退维谷的境地还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在起先的亚当失败之后,出现了末后的亚当——得胜的耶稣基督。他为我们赢回了人类在伊甸园中失去的身份。这一点,正是下一章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