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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洁的顺服

2021-03-02 作者:傅士德  
来源:作者原创我也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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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朴也像祷告、崇拜或者任何属灵操练一样重要。——傅士德(RichardJ.Foster)

  似乎贫穷,却是叫许多人富足的;似乎一无所有,却是样样都有的。——使徒保罗

  所有丰富,如不属我的神,于我仍是贫乏。——圣奥古斯丁

  当我们继续前进,神会引导我们进入第三阶段。在那儿,我们的注意力会越来越集中于那神圣的中心,“更多思想神,过于思想自己,而且不知不觉开始忘记自己,以不计自己利益的爱更多关心神”。

  请了解,这不是自我毁灭,或者在某种“宇宙意识”中丧失个体。这是发现自己,是借着集中注意那位创造自己的主而达到的。因为舍弃自己便得着自己,只有这样做,才能使真正的自己成长。

  第三阶段美妙卓越,是祟高壮丽的美德,将简朴的自然可爱性质,以毫不矫饰的丰富喜乐流露出来。我们钦羡行在这道上的人,喜欢与他们做伴。一切矫饰的行为以及纠缠不清的正义,都一去无踪。

  你晓得这种简朴带来了怎样奇妙崭新的自由吗?以往,我们心思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自己,几乎令我们窒息,如今却得到新的释放恩典,可以深深关怀别人的需要。最奇妙的是,以往别人的意见会把我们压垮,如今那个重担也可以放下了。费奈隆见证说:“有了这种内心的清洁,别人对我们有怎样的看法都不会困扰我们,只是出于爱,我们会避免令他们跌倒而已。”我们并非一定要得人的喜欢,也并非一定要成功。我们享受寂寂无闻的生活,就如享受声名远播一样容易。

  同时,我们也会有奇异的自由去谈论自己,不是过分讲论,只是自然地说起。我说“奇异”,因为大多数人都假定,真正没有自我意识的人是永不会讲论自己的。这种见解适用于较早一个阶段,那时,出于虚假的谦卑,我们设法压抑任何会引起骄做的事。我们诚恐会说得太多,只在谈话中悄然插入一个自己的例子,或一两句论到自己的话,立即又担心这是出于虚荣心。我们决意从此不再讲论自己,既不提起自己的成就,也不讲论自己的失败,免得自己成为注意的中心。这心意不错,但只是一种很拘谨的谦卑,而且与简朴精神相违。然而,时候到了,我们开始放松,于是能够以谈论别人时的坦诚讲论自己。费奈隆说:“简朴不包含任何错谬的羞愧,或者虚伪的谦卑。”

  使徒保罗懂得这种自由,而且他的理解深刻得令人惊讶。有需要时,他提出他罗马公民的身份或者希伯来人的血统。他能够夸耀为基督的缘故所受的许多苦:多次被鞭打,被石击,几次遭船破之灾,多次不得睡,又饥又渴(林后11:24~29)他只从基督领受使徒的职分以及教训,却敢反对彼得那具有浓厚犹太文化色彩的基督信仰(加1-2章)。他是那么自由,那么不矫揉造作,因此能够大胆力劝信徒:“你们该效法我,像我效法基督一样。”(林前11:1)

  这样的话是我们多数人都不敢说的。在我们口中,这似乎表明我们非常骄傲——也许正是如此。然而保罗早已超越了这种小气的自赏、自负。神把他隐藏了一段时期,训练他、准备他,那段隐藏的准备期已经把他改变过来。除非我们看出,保罗已经放弃了人间一切的自我炫耀等小玩意,否则不能明白他话里的内容,也不能了解他的生活。保罗能够称这一切为“粪土”,并不是夸大其词,因为他活在更伟大的能力中。当我们看到自己在极力挣扎,想要得到这些“粪土”时,大可确定,我们对“基督复活的大能……和他一同受苦,效法他的死”(腓3:10),实在知之甚少。保罗懂得什么叫做“得释放”。今天的我们多么迫切需要这种自由!

  历史上一向有各种传统,以不同的方式忠告我们,当用言语贬抑自己,好叫我们能够驾驭那操纵一切的骄傲。我们可以想起,中古时代某些苦修派的行动就有这种趋势,可是在今天,这观念仍在,我有时称之为“虫的神学”。“没有神,我便一文不值,在我毫无良善,我只是一条虫!”不管这样的说法在神学上有何可取之处,我真怀疑它在帮助人迈向舍己这方面有多少价值。我认为费奈隆聪明得多,他只简单地说:“爱自我的人宁愿受伤,也不要湮没无闻或静默无声。”静默不言也许是对付爱自我的最好方法。

  活在简朴中的我们,也有自由接受别人适当的称许。我仍记得有一天,我与一群朋友在一起,其中一位诚心诚意称赞我,我自觉有点不好意思,面孔涨红、咿唔作声,想对这评语一笑置之。同伴中有位极有洞察力的人,他定睛看着我,对我说:“傅士德,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称赞?”那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捩点。我从此了解,一句赞许的话,如果出于真诚,而不是要引人注意,那么应该认真接受。我无权拒绝别人爱心的礼物并冒犯他们。自从那件事以后,这些年来,神便赐给我在这方面的自由,而那是快乐的自由。

  上述一切有时会使我们误以为,人可以不断向前进步,甚至“阶段”这名词也可能不经意地传达一种观念,以为一旦离开一个水平进到另一较高的水平,就永远不再转回。我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我的经验是变动大得多,情况也起伏不定。某天我可能会体验到基督的同在,这种感受令我惊愕不已,可是第二天我又会陷入“忧郁的泥淖”中。我时而温驯顺服,时而强硬叛逆,变化的速度奇快。而我发觉,许多灵修大师也记录了类似的经验。这些阶段并非硬性不变、稳立不摇的,其间有大量的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波动。

  不过这也不是属灵的过山车,以极高速度上冲下降,因为经过这一切的波动,我们仍可感受到进步。以往间歇性的交流开始变为比较持续的契合感。在此之前,寻求神的面是艰难的事,可是我们会愈来愈觉得,艰难的是禁止自己不去寻求他的面。认识神对我们来说,开始慢慢而又坚定地从一件任务变成一件愉快的事,虽然中间会有许多逆转。我们常常不注意那圣洁的微声,但正在愈来愈注意它。我们虽有许多时候在旷野漂流,但渐渐不会觉得灰心,因为尝过了应许之地的滋味,就愈来愈渴慕它。我们也许不时还过着心怀二意的生活,可是我们的真爱乃是专一的心志,而它也愈来愈抓住我们的心。当我们读到良师费奈隆动人的话语时,禁不住会对这种生活方式心向往之。他说:“当我们真正活在这内在的简朴中,整个外表都变得更坦率,更自然。这种真正的简朴……使我们意识到开放、温柔、天真、欢偷、静谧。当我们用清洁的眼晴去观察它,并继续看它时,它便变得十分可爱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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