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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碌碌的一生

2017-03-01 作者:东子  
来源:圣经故事改编我也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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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甸的夜特别冷,风不时的拍打着门扇,沙粒敲打木头的声音一阵阵的闯入我的耳中。今夜辗转难眠。睁开眼睛,看到火炉里闪烁出来的光在屋顶上跳跃着,每年这时候风总是要肆虐一个多月,前些天我换了门扇,门上的木栓尺寸量了好长时间,还好赶在大风前将门装上了。今年的风虽然比往年来的早了些天而且来的更猛烈,但是门板丝毫未动,木栓紧紧地把守着门。我起来在火炉里放了些木材,屋里暖和多了,松木还是比较耐烧的,每个月初我都要用松木焖制木炭。西坡拉睡的很沉,她一向早早的就睡了,总是要抱了我的胳膊才能睡的着,明天她还要早起为我准备羊奶和面饼,好在这两天没有母羊要生,我们几个都能睡个好觉。
 
        西坡垃的呼吸均匀而低沉。去年这几天,正是10多只母羊的预产期,西坡垃白天把它们圈在栅栏里,等待为它们接生。晚上我们都把耳朵竖起来不敢沉睡,母羊一叫总是西坡垃先听到,并爬出被窝去到外边,我由于一天的行程很累,听了开门的声音才被惊醒。母羊生产一般都很顺利,小一点羊羔,我们守在旁边就行,母羊生下后我们把小羊抱回屋里,外边实在太冷了。如果大一点的羊羔,我拽着羊羔的腿,西坡垃揉着母羊的肚子,一般不会有太大问题。有时候母羊太多,会有两三只同时生产的情况,我们在外边喊一声革舜,革舜就穿了衣服跑出来帮忙,这孩子非常机灵。想来,我们一年到头难得像今夜这样无忧无虑的度过。革舜才13岁,家里的活儿基本都没问题了。学东西的聪明劲儿不比我13岁时差。
 
        不过我13岁时可不用半夜起来为羊羔操心,也不用白天到处寻找草好的地方。那时,王宫里的老师都很喜欢我,13岁时就教我如何治国,如何处理大量人口衣食住行的问题。现在我都忘记了,一家三口的问题就够我思考的了。王宫里我总是能带给所有人惊喜,法老每次见了我总要用些复杂的问题考考我,从来没有被难住过,法老的女儿每年都会帮我筛选好的仆人服侍我,上午教我知识,下午教我拳法和剑术。这些虚幻的东西啊,还没有如何挤羊奶来的实惠呢。约基别给我断奶的时候我都能记事儿了,大概是6、7岁的样子。人们都把我看成法老女儿的儿子,那时候我知道约基别就是我的母亲,她每天总会悄悄给我讲亚伯拉罕、以撒、雅格等等一些希伯来人的事情,相比王宫里的一切,希伯来人更加吸引我,每一个故事都叫我的心随之而去。每次去到王宫外边,我都特别留意希伯来人,真希望和他们一起生活,从小我就没有拜埃及偶像,我相信亚伯拉的神是创造天地独一的神,随着和希伯来人接触越来越多,我更加确信这一位神的存在。我稀里糊涂的被限制了王位竞争的资格,据说是由于法老知道了我是希伯来人。法老王渐渐老去,我被安排辅佐他的儿子。我37岁那年,小法老王登基,新王登基后比他父亲更残暴,埃及本族的人都被压榨剥夺,其他族人更是苦不堪言,希伯来人是除了埃及人以外人口最多的种族,法老王更是严严的使他们做苦工。宫廷内大臣对新法老王更是不满,自从法老王把几个提反对意见的大臣处死后,再没有人对法老的决定提意见了。宫廷内井然有序,宫廷外怨声载道。
 
        40时岁法老下令追杀我,他以为我要领导希伯来人造反。我的心只是挂念着希伯来人,我只想带领这帮神的子民脱离埃及的苦役,我因日夜思想着希伯来人的苦楚,在王宫里一刻也待不下去。然而事已至此,我一路向东跑,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在第二天中午到达了米甸。口干舌燥的我连敲了十几家门,才终于有人收留,希伯来人在他们眼里跟奴隶一样卑贱,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枉称我是埃及人。每天帮那家人从早开始干活到晚上,才给一个面饼充饥,活儿不忙的时候我偷偷的潜回埃及城,要联络希伯来人离开埃及,可是每次都被埃及兵发现然后满城搜捕我,希伯来人没有谁肯冒着生命危险把我藏起来,有的人甚至想要拿住我去立功。我总能装扮成老头混出城去,没有人能识破。每次我冒险去到埃及城中,都要找一些有影响力的希伯来人商议事情,可是没有人奢望逃出埃及,他们认为必定会被埃及军兵捉回来,在他们眼中埃及军兵是无坚不摧的。由于一年的饥饿和劳苦,我终于病倒了,收留我的人家怕我死在屋里,又不忍心把我扔出去,就把我抬到羊圈里边。疼痛使我没法昏沉的睡去,总是一阵阵的钻到我脑子里,我甚至怀疑有什么虫子爬到了我的脑子里胡乱啃咬。我祷告神,要我痛快些离开,要我昏沉的睡去吧,我没有办法拯救希伯来人,我连自己的生活都保障不了,我不配称为神的子民,我就应该在疼痛中死去,作为我碌碌一生的结束。我胡乱说了些什么自己也忘记了,总之昏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我照常醒来了,只是比平时晚了很多,太阳晒的我眼圈暖暖的,我的心里不知怎么地充满喜悦。希伯来名族的救赎在我心中荡然无存。神帮我拿走了吗?我不知道,但是自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重新生活,在米甸这片土地上好好的活下去。我爬起来走出羊圈,女主人正打了一桶水回来,我向女主人挥了挥手,她满脸惊讶,也许是没有见过我的笑容,也许是以为看见了我的灵魂。我漫无目地的走着,我想我应该自己先盖一间房,然后做工换几只羊回来。远远听见井旁有争吵的声音,洪亮而沉闷的声带吐出呵斥的言语。快走几步终于看清楚原来是几个牧羊人不让妇女们打水,但是牧羊人的羊何时才能饮完呢,还有不断聚集过来的牧羊人。我走去过跟牧羊人交涉希望他们能让妇女先打水,因为她们如果有我的帮忙,很快就能打完水。牧羊人盯着瘦弱的我,意思要瞧瞧我这小身板如何快点打上水来,如果我打的慢了,还是会被他们臭骂一顿。说也奇怪,虽然一天没吃饭,但是身上精力充沛。妇女们排了队把水桶递给我,我站在井口只几个来回就将水打上来了,牧羊人看的目瞪口呆。我自己则坐在旁别的石头上歇息起来,成群的羊聚集在这里,我想着自己该和哪个牧羊人聊聊天,看他们谁需要雇工,我又想自己应该先盖间房子,有个安生之所。正胡乱的想着,有个女孩远远的向我跑过来,我不明所以的站起来,女孩陈明来意,原来他父亲是米甸的祭司,邀请我去住到他家里。当时我正为住处思虑,于是欣然答应。
 
        此时的风又一阵阵的呼啸着,西坡垃睡梦中像是说了几句什么,最后又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胳膊。我的睡意渐渐浓了,迷迷糊糊中想到明天该去何烈山牧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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