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是出于人意志的顽固。

　　阿民念主义人士说，“哦，如果他们愿意，人就可以得救。”

　　我们回答说，“我亲爱的先生，我们都相信这点。但问题正是出在如果他们愿意这句话上。我们断言若人不是被吸引，没有人可以到基督这里来。不，不是我们这样断言，是基督他自己宣告的——‘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只要‘你们不肯到我这里’这句话还保留在圣经上，任何人有自由意志的教条就都是不能使人信服的。”

　　很奇怪，当谈论到自由意志的时候，人是在谈论他们根本不明白的事情。有人说，“我相信如果人愿意，他们就可以得救。”

　　我亲爱的先生，这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有人是按本性愿意顺服基督福音那使人降卑的条件吗？我们照着圣经的权威宣告，人的意志是如此拼命要行恶，如此败坏，倾向任何罪恶之事——对任何良善之事如此抗拒——若没有圣灵大能，超自然和不可抗拒的影响，没有人会被约束归向基督。你回答说人有时候没有圣灵的帮助也是愿意的。我回答说——你从来遇见过这样的人没有？和我交往的几十上百，不，数以千计的基督徒，各人思想不同，有年轻的有年老的——但我从来不能有幸碰上一位能够肯定不是被吸引，而是自己来归向基督的人。所有真正信徒一致承认的是——“我知道假如不是基督在我还是一位陌生人，游荡在神的羊圈之外的时候把我找寻，到了现在我还会是流荡远离他，远离他，还欢喜远离他。”所有信徒一致同意，都验证了这个真理，若不是差基督的父吸引人，人就不愿意到基督这里来。

　　再者，人不仅意志上顽固，连心地也昏昧了。关于这点我们有极多的圣经依据。我在这里不是简单判断，而是讲出圣经权威教导，并每一位基督徒良心所认同的教训——就是人的心地是如此黑暗，在他的心地被开启之前，他决不能明白神的事情。人天生心里是盲眼的。基督的十字架是如此满有荣耀，充满吸引之光，但却从来没有吸引他，因为他是瞎眼，看不到它的美丽。和他谈论创造的奇妙，显给他看横跨天空的彩虹。让他看大地的荣耀——他是有能力看到这一切的事情。但是和他谈论恩典之约的奇妙，和他讲论信徒在基督里得蒙保守，告诉他救赎主的美好，对你这一切的描述他是耳聋听不到的。你就像在弹奏动听音乐，确实如此。但他不加理会，他是耳聋的，他没有理解力。回到我们读经时特别标出的经文——“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惟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只要他还是一个属血气的人，他就不能看透神的事情。有人会说，“我想在神学的事情上我已经可以作相当的判断了。我想我明白几乎每一点了。”不错，在字句上你可能是这样。但在精意上，在心里真正的领受上，实际的理解上，你是不可能已经达到这点的——除非你已经被圣灵吸引。只要圣经所讲的仍然真确——即属血气的人不能领受属灵的事——那你就还没有领受这些事，除非你已经得到更新，在基督耶稣里成为属灵人。意志和理解力是两扇大门，在我们到基督这里来这件事上是关闭的。除非它们被神的灵甘甜的影响所打开，否则在任何诸如到基督这里来这样的事上它们都是永远关闭的。

　　再者，构成人极大一部分的感情，是败坏的。人按本性，在领受神的恩典以前，除了属灵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喜爱。如果你要找证据，请看看你身边。这不需要竖起牌匾证明人感情的败坏。放眼观看各处—没有一条大街，一座房屋，没有一颗心，不是见证这可怕事实的。为什么在安息日不是所有人一同涌向教会神的家呢？为什么我们不是持之以恒读圣经呢？为什么祷告这个责任几乎被是被所有的人忽略了呢？为什么对基督耶稣的爱是如此微小？为什么连声称跟从他的人对他的爱都是如此冷淡？这些事的根源何在？亲爱的弟兄，很肯定我们只能把这些归于感情的败坏堕落。本该恨的我们爱，本该爱的我们恨。这就是人的本性，堕落的人的本性——人爱今生胜过爱来生。人爱罪胜过爱公义，爱这个世界之道胜过爱神之道，这就是先祖犯罪堕落的结果。我们要再重复说——除非这些感情得到更新，因着父满有恩典的吸引得到更新，否则任何人要爱主耶稣基督都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良心也被先祖犯罪堕落所制服了。有神学家说良心是神在人心中的代表，是还保留着起初的尊严，在其他都堕落时仍站立得住的各样能力中的一种，我想再也没有比这更谬误的了。我的弟兄，当亚当在伊甸园犯罪堕落，人性就全部堕落了。在人性的殿堂中没有一根柱子是站立得住的。确实良心没有被毁灭。这根柱子没有被击碎。它倒塌了，整个倒塌了，独自倒在地上——它只是当初神在人身上完全的工作保留最完好的残余。

　　但良心是堕落了，我是肯定的。请看人。除了重生之人，有谁还拥有“对神无愧的良心”呢？你能想象，假如良心真的总是大声清楚地对人发话，人还会活着，每天一切的行为抵挡正义，就像黑暗抵挡光明一样吗？不，亲爱的弟兄，良心可以告诉我是一个罪人，但是良心不可以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良心可以告诉我这样那样的事情是错的，但如何错，良心自身并不知道。任何人的良心，不受圣灵的光照，曾几何时告诉过他，他的罪配得下地狱呢?如果良心确实这样做了，那它是否曾经使人因着罪是罪而对罪心生厌恶呢?事实上，良心曾使人自责以致他完全恨恶自己和他一切的行为，并把他带到基督面前吗？不，尽管良心没有死掉，确实被毁坏的。它的权能受到牵制，和先祖堕落之前比较它眼目不清，双手无力，声音不再洪亮。在极大程度上它已经失去在人灵魂里的主导地位。那么亲爱的弟兄，正因着这个原因，因着良心已经败坏，就一定需要圣灵介入，显明我们需要救主，并吸引我们归向主耶稣基督。

　　有人会说，“你讲到这里，我还是觉得，你认为人不到基督这里来的原因是他们不愿意，而不是他们不能。”对，很对。我相信人无力的最大原因他意志顽固。一旦这个被克服，我想坟墓的大石头就已经被挪开，征战最艰苦的部分就已经得胜。但容许我再稍稍深入。我讲的经文不是说，“就没有愿意。”而是说，“就没有能到我这里来的。”许多解经家认为这里的能只不过是加强的语气，表达的意思仅仅就是愿意这个词的意思。我肯定这是不正确的。在人里面不仅不愿意得拯救，还有一种属灵的无力，不能到基督这里来。